“张灿!张灿!张灿......”
是在梦里吧,张灿站在自己对面,用狰狞的眼神看着自己。
“班夏,我真没想到,你这是这样不堪的女人!你太无耻了!”
“不,张灿,你听我说,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无非就是你用肉体换取金钱,不是吗?你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你了,我爱错了人,班夏,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不,张灿,你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跟他分开,我,我,可是,我妈妈怎么办?张灿,张灿!”
张灿不再听自己的任何解释,他将自己送的所有的东西都摔在自己面前,然后狠狠的踩上一脚,转身而去,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再给自己了。
“张灿,张灿,你别走,你别走!”
“你别过来,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张灿狠狠的将自己的手打开了,那么痛,瞬间从手传到了心。
“不,张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张灿,张灿......
“夫人,你醒醒,你醒醒啊!”
“王嫂?”
班夏从梦魇中逃出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王嫂,再转头看看周围,回来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
“王嫂,你怎么回来了?”
“是少爷让我回来照顾你的。夫人,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在路边?要不是少爷正巧碰到,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少爷?他回来了吗?”
班夏的心又提起来了,每次他外出回来后,总是先以折磨自己为乐事,那今天自己能逃得过吗?
“是啊,您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吗?昨天地整晚都是少爷在照顾您呢!”
“他照顾我?王嫂,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真的,夫人,要不是您在梦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就是张灿,少爷可能现在还在这里照顾您呢!”
“张灿?我在梦里喊着张灿的名字?”
班夏努力想坐起来,可头痛欲裂的感觉太难受,几次都失败了。
“夫人,您躺着吧,医生说了,您是急性郁气攻心,才导致的昏迷,您是在哪里受到委屈了吗?如果是,您告诉少爷啊,让他替您摆平啊!”
“王嫂,麻烦你扶我起来!”
班夏渐渐的想起来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是因为受到了张灿的电话,在电话里,他跟自己告别了。不是告别,是分手了。他们以后再也没爱情可言了。是的,他们之间的爱情逃跑了,不再为他们出生入死了。从此以后,自己再不能为爱情奴役了,连资格都没有了。
“他呢?”
“您说少爷吗?他在书房!刚才好像有客人来!”
“客人,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带客人回来?”
班夏住这里三年了,除了王嫂和老陈,再不是他了,从来没有其他的人出现在这里过。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客?可自己现在该去找他解释一下,希望还没有惹怒他,希望他不会因为自己梦里惹的祸,中断了给母亲的治疗。
“夫人,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少爷待会儿就会过来看你的!”
王嫂极力想阻止班夏走出房间,可是,说出的理由实在是拙劣。
“没事,王嫂,我去看看就回来休息!”
“夫人,夫人,您听我说,您听我说!”
王嫂拉住班夏的手不想让她出去,可是,越是这样,班夏越想出去,是有什么瞒着自己吗?班夏还是挣脱开了王嫂的手冲出了房间,她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没有人,再推开一间,里面没有人。班夏站在最后那间还没有推开的房门外,她听到里面呻吟的声音,让她惊心动魄。男女之事,自己早已经经历了,自然明白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只是,他为什么会带女人回来?当初,他不是说过吗!不会带女人回来欢乐,这里只 是她一个人囚笼。一直要求自己按契约来办,可为什么他又要违约?
“砰”
班夏还是推开了门,既然自己的家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又该全心全意的做好他的奴隶。既然想做好他的奴隶,那么,这座房子的女主人就该是她吧,好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不好好回报他!正是因为他,自己的爱情才这样短寿,正是因为他,自己的爱情才临阵脱逃,正是因为他,爱情才嫌弃她抛弃她。既然这样,自己就该爱憎分明,就该回报他,让他也经受自己的折磨,这样不好吗?相互折磨,多么有趣!所以,她推开了他的书房门,她要让他也不好过。
无耻,无耻,班夏的心里有一团火,她想上去扇两个恬不知耻的人耳光,扇出他们的羞耻心。
“你们在干嘛?”
“啊!你是谁?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来?”
“子木,她是谁?你们家的保姆吧,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是谁?”
班夏直视着那个男人,想让他告诉自己,还有,她知道了,他是叫子木。三年了,两个人在一起痛苦折磨了三年,她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如今知道了子木,那他姓什么?
“你是谁?怎么能对子木这么没礼貌?”
“她是我老婆!”
“老婆?子木,你结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不过是个正宫的位子,宝贝,你别在意!”
“可是,子木,你怎么找这么女人当老婆啊!你看看,长的也不好看,穿的还这么寒酸,出去不是丢你的人吗!”
那个女人都不知道整理一下春光外泄的衣服,反而还对目瞪口呆的班夏投来了讥讽的眼神。
“是啊,你说的对啊,当我周子木的老婆穿的这么寒酸怎么行,宝贝,谢谢你的建议!不过,宝贝,上次你在珠宝店看好的那颗红宝石已经镶嵌在白金戒指上了,哪天,你去看看,我给买下来就行了!要是不喜欢,我们再看别的!”
“真的吗?子木,谢谢你!”
那个女人再次把得意的眼神扔给了班夏,还不忘记在周子木的脸上印上了嘴唇印迹,那是在宣告主权吗?还有,那个人是姓周,周子木,可是,为什么名字和人这么不匹配?
“走吧,宝贝,我们换个房间,我老婆大人不怎么高兴啊!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好的,我先去,你快点哦,别让我等急了啊!”
擦肩而过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班夏,喜气洋洋的样子,她获胜了。
“不准走!”
班夏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狠狠的说。
“哎呀,好痛啊!子木,你快救我啊!痛死了!”
夸张的喊着,女人的力气却不够班夏的大,所以逃不出去。
“你们也太无耻了,好歹我不在家的时候,再偷情也不晚啊,好啊,你不是说我寒酸吗!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班夏根本不顾周子木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是否大发雷霆,拖着女人出了房间,进了自己的房间。哗啦拉开柜子,里面靓丽的,华贵的,吊牌都没有拆的衣服挂满了,直看的女人直了眼睛。
“怎么样?我寒酸吗?这个柜子还有!看啊,怎么样?喜欢吗?那等一会儿你把我老公伺候满意了,我送你一件。“
“老公,你来!”
班夏的勇气真的是突出重围一样的大,她松开女人的手,回头走向跟来的周子木的跟前,上前把手伸进了他的上衣口袋,很快掏出了他的钱包,从容的打开,抽出一张银行卡回身拿出自己的钱包放了进去,再掏出一张银行卡放了进去。
“我老公的钱,我随便花!你说长的丑?好啊,老公,你亲我一口!”
班夏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周子木,他没有动,班夏干脆上前主动亲了他,这一次,周子木回神了。立刻在班夏的脸上亲了一下,他想知道今天班夏是在发什么疯。
半个月,足足半个月,他没有和班夏见面,从来没有这么 久两个人不见面。半个月前,他接受了医生的建议,陪伴母亲接受疗程治疗,只是,这半个月,他需要时刻陪在母亲身边,临去前,他带走了王嫂。只剩下老陈和她在家里。这半个月,他不过问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却不曾想,越是这样,心里越是不安,是怕什么?他不知道,他不敢想,是怕什么!第一次,他开始数着日落过每一天。终于,半个月后,医生告诉他可以间断一个月,再进行下个疗程的治疗。老陈来接他的时候,他高兴的忘记了收拾行李,他甚至在商场里买了漂亮衣服准备送给班夏,像快乐的孩子一样。因为,路上,老陈告诉他,班夏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所有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他们却在闹市的街头看到了踉跄的精神恍惚的班夏。事情变得纠缠了起来,她像一个傻子一样对自己傻笑,还叫着别人名字,跟自己没完没了的争辩,告白,直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嘴里还是一直在喊着,傻子都明白,班夏是因为情感才这样失态的。一下子,周子木所有的好心情都魂飞魄散,他恼火,恨自己太把她当回事,明明只是利用她的母亲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突然像是发生变化,到底是哪里变了?对,是自己太过于专注的折磨她了,所以心里脑子里才都是她,就是这样的!所以,带她回家后,他找了交际花,他要在脑子里将班夏驱逐出去,要在肉体上摆脱对她的依赖,但绝不会停止对她的折磨。只是,没想到,在自己挣扎在是否要与交际花发生关系时,班夏就这样倦容满脸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一刻,看到班夏气愤的样子的那一刻,周子木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捣了一拳,他要看看这个冷漠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