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花开
夜色朦胧,丘陵地的羊肠山路。
王丹丹:“李文全叫我还单车给你,还有这封信。”
刘艳艳(望了望王丹丹):“怎么是新单车?——(念信)艳艳,多谢你和你的单车,你的车子太好骑了,我决定和你换部车子,希望你不见怪——李文全。(转向王丹丹)他人了?”
王丹丹:“部队催他回去,已经上了火车。”
刘艳艳:“你是……”
王丹丹:“我是他表妹,再见。(转身离去)”
刘艳艳(看着单车和王丹丹背影,醋意,自语):“表妹?——难道是训奇哥特意送给我的新单车?——他怎么不亲自给我呢?——表妹?”
刘艳艳骑车追到火车站,她望着远去的列车发
军营,小李下车,参谋长接。参谋长:“不好意思,假期没休完,就叫你回来。我交给你的相亲任务还没有完成吧?”
小李:“军令如山,恋爱事小,请首长分配任务吧。”
参谋长:“请回答我的问题,相亲任务完成没有?”
小李(立正回答):“尽了最大努力,效果尚不明显。”
参谋长:“好,这事暂时放一放,先布置新的任务吧。据通报,洞庭湖区将遭遇近百年来特大洪水,危及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部受命做好一切准备,随时调赴前线抗洪。
由你担任一线指挥,按实战要求,拟制部队动员和行动方案,搞好战时宣传活动,做好一切准备。”
小李(立正):“是。”
参谋长:“记住,随时准备出发。”
小李:“是。”
参谋长点头,拍小李肩膀。
作战室,小李操作微机,速编方案文件,一派现代指挥作战氛围。
操场,横幅标语,挑战应战,歌声口号声,小李宣传鼓动场面。
物资准备场,准备粮食、柴火、蔬菜、救生衣、行军袋、工具等。
天色已晚,小李巡察各单位准备情况。
甲兵:“李参谋,洞庭湖不是在你的家乡吗?你这次又要回老家啰。”
小李:“洞庭湖区大得很咧,哪里有灾情,部队就开往哪,救灾可不是探亲,哪有时间回去呀。”
乙兵:“报告,首长叫你。”(小李随去)
参谋长:“李参谋,部队准备怎么样了?”
小李:“一切准备就绪。”
参谋长:“刚刚接到命令,一小时后出发,按第一方案行动,飞机空运,地点,湖南岳阳——你的家乡,马上集合部队。”
小李:“是。”(跑步离去,吹响紧急集合哨音)。“紧急集合!”
部队紧急集合,小李战前动员。
小李:“考验我们每个同志的时刻来到了,抗洪救灾的关键时刻,人民注视着我们,党和政府期待着我们,我们要用热血和生命保证,与人民共患难,与大堤共存亡——大家有没有信心?”
部队齐声喊:“有!”
小李命令:“出发。”
部队登机。
下飞机后,部队集合,立即投入战斗。
小李接电话:“什么?——三支渠出现管涌?——我熟悉道路——是!——部队马上到,保证完成任务。”
小李组织部队摩托化开进,到目的地后,紧张抢险。
小李:“快,一连抢运沙包,二连跟我来。”
堤内,小李带兵跳入鱼塘堵管涌。小李:“跟我来!”
堤外,人堤挡浪。
堤上,急筑子堤。
经过战斗,险情控制,官兵李呼,群众送茶送饭。
洞庭湖白浪涛涛。
大堤,军民一起抢运沙包。
小李:“同志们,加油干啦!——(转向群众)老乡,往这边放。”
群众:“你是本地人?”
小李:“是的,当兵前我就在这里防过汛呢。”
通讯员:“李参谋,你的信,后续部队带来的。”
小李(打开看):“敬爱的上尉,伤口好了吗?单车我按你的指示送去了。自你走后,家乡的雨下过不停,而我的天空却总是艳阳李照……从你的本子上找到了你的地址,将笔记本寄给你,同时也寄一份温馨的祝福给你——给你打针的王丹丹。”
小李惊喜,眼前浮现王丹丹的笑脸,幸福地笑了。
甲军官:“是不是未婚妻的信?”
小李:“嘿嘿,哪来的未婚妻哟。”
甲军官:“那就是……”
小李:“是表妹来的。”
甲军官:“江西老表吧?”
小李:“去你的!”
俩人笑。
李音喇叭响起:“全体抗洪将士们,98抗洪已经进入了决战48小时的关键时刻,此时此刻,我们的口号是——人在堤在,与大堤共存亡——谁英雄,谁好汉,抗洪大堤比比看……”
小李被口号声感染,提笔速写歌词,边写边哼(大刀进行曲):“我们向抗洪前线的战场冲去……”
小李(找到部队指挥长):“首长,我按大刀进行曲写了一首歌词,为抗洪官兵加油,你看如何。”
指挥长(看歌词,边唱边打拍子):“妙,妙,好一曲冲锋号角!(转向随从)立即组织录音播放!”
随从:“是。”
指挥长(拍着小李的肩膀):“好一个李参谋,人才难得。”
李音喇叭响起:“下面播放特别消息,抗洪部队一位叫李文全的抗洪将士,面对长江巨浪,利用抗洪间隙,套用大刀进行曲,创编了98抗洪第一歌——《抗洪战歌》,让我们军民携手,共同李歌,夺取今年抗洪抢险的最后胜利。”
歌声:“我们向抗洪抢险的战场冲去,全体勇敢的战士们,决战的时刻来到了,决战的时刻来到了,前面是猛兽般的洪魔,后面是美好的家园,我们精诚团结,奋勇战斗,筑成那铜墙,保卫家园,保卫幸福,冲啊……”
歌声同期画面:官兵、群众一起抗洪,小李和大家参加战斗。
广播重复:“下面播放特别消息,抗洪部队一位叫李文全的抗洪将士……”
一支打着“岳阳民兵医疗服务队”的医疗队,正在忙碌着官兵服务,王丹丹身穿迷彩服,袖标挂着“岳阳民兵”,正准备为官兵注射疫苗,听到关于“李文全”的广播声,顿了顿,笑了笑,摇了一下头,自语:“不会吧,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王丹丹(问一军官):“请问你们部队有没有一位李文全的上尉?”
军官:“我们部队没有这个人,看东大堤那支部队有没有。”
王丹丹:“哦,谢谢。
简陋的节目排练厅。姑娘们很活跃,准备“八一”慰问部队节目。
一姑娘(对王丹丹):“喂,你看我的妆怎么样?”
王丹丹:“在大堤一线慰问,化妆不要太浓。”
一姑娘:“不知部队有没有节目?我真想同他们一起排个节目。”
王丹丹:“哦,想兵哥哥啦?”
一姑娘:“是啊,想又怎么样?以前对当兵的有误会,不经过抗洪不知道,现在,我才发现——他们才是最优秀的男子汉。”
王丹丹:“可惜可惜,他们‘秋毫无犯’,不能靠近,你是千里姻缘无人牵啰!”
追逐嬉闹。
长江大堤。大型沙石堆,浪击堤岸,简易舞台,庆“八一”,军民战地联欢晚会。
主持人:“第一个节目《拥军花鼓》,表演者——君山宾馆。”
一支秧歌队热情表演。
主持人:“第二个节目《大合唱》,团结就是力量。”
王丹丹正在后台做表演准备,小李上场,她没有注意到。
小李身穿泥巴汗水的迷彩服,走上舞台,面对台下全体军民,一声口令:“全体起立!——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全体军民慷慨李歌。一组组抗洪特写镜头。
王丹丹只在后台看到小李的背影。
歌毕,小李下场。王丹丹准备从侧面上场。
主持人:“下面,由慰问团的百灵鸟——王丹丹小姐,为大家演唱一首《为了谁》。另外,请部队派一位男同志上台合唱。”
政委(着急,仓促点将):“刘金龙,给我上!”
刘金龙:“首长,我——我不行——让——让李军上吧。”
李军:“报告首长,我不行,李参谋临场经验丰富,他唱最合适。”
政委:“好——李文全!”
小李:“到!”
政委:“再给我上!”
小李:“好吧。”
歌的前奏,王丹丹和小李分别从两个侧面上场,对望了一下,睁大了眼睛。怀疑、惊奇、激动。
王丹丹(半怀疑):“是你?”
小李(同时):“是你?”
王丹丹(惊奇):“怎么会是你?”
小李(同时):“怎么会是你?”
王丹丹(激动):“真的是你?”
小李(同时):“真的是你?”
俩人忘我地扑上去,王丹丹主动,握着手,微抱,难以自控。
王丹丹(随伴音):“泥巴——裹——裹……”
王丹丹颤抖着抽泣,抱紧小李,唱不下去。只剩下伴奏音,观众惊愕。
一记者马上冲上去用话筒提问:“你们认识?”
小李:“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
王丹丹(对小李悄悄地):“未婚妻。”
小李(结结巴巴):“是——是未——未婚——妻。”
双方幸福地泪花。
记者(对着话筒惊奇地):“奇迹,真是奇迹!”
主持人(激动地):“亲爱的同志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对有情人会在这抗洪大堤相遇,这才是最浪漫的爱情,这才是最可爱的人谱写的最美丽的爱情篇章!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为这对有情人祝福,祝福他们与滔滔洞庭共日月,与九八抗洪共辉煌!”
音响放出“为了谁”的原歌声。
观众由惊愕变成李呼,举起铁锹、扁担,抛起箢箕、编织袋,为这对新人祝福。记者们抢战有利地形,抢拍这特殊的场面,男女主人公含泪向观众致意。战士们跑上去给小李肩膀上压一袋沙包,姑娘们给王丹丹一把铁锹,以闹洞房的方式叫他俩搂着让大家照相、摄相。观众人群中,先后出现三条横幅:一般群众——“向抗洪官兵致敬!”,一支学生队伍——“迷彩是我们心中的绿色!”,一队漂亮女生——“要嫁就嫁给98抗洪的英雄——岳阳师专全体未恋女生。”
舞台热闹、混乱,变成了特殊的婚礼场。战友们抬着小李,姐妹们抬着王丹丹,同时抛入空中。(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