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对着玻璃柜台。
把拎包倒拎起,哗啦啦!所有的东西全倾倒出来。
什么都在,唯有刚领到的工资,连同紫色卡通的工资袋,小翼而飞……管玲到家中,己是很晚时分。
晚到当力夫的老爸都回了家。
就着昏暗的灯光。
惬意地喝着啤酒。
“爸,妈,”老爸放下了酒瓶:“小玲,你怎么啦,有气无力的?病了吗?”“没有,我只是感到有点不舒服。”
坐在老爸阴影里的老妈。
就站起来。
也不说话,走向厨房。
“妈,我吃过饭了。”老妈停停,轻声问:“没吃药哩?家里有病毒灵。”“不用,妈,我洗漱了,先睡下,你不用找药了。”
管玲弱弱的回答。
朝里屋走去……
半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管娃,被大被单里面姐姐的低泣声惊醒。他一骨碌的爬起来,就想钻过去。可是,读小学五年级,下半学期的学习委员,小男子汉,己懂得了男女有别。
管娃在床上跪跪。
站站。
然后,轻轻叩墙。
“姐,姐,你干什么?你病了吗?老师说,生病了要吃药的,你想不想吃药啊?想吃的话,我就去给你拿。上次我脑袋疼时,妈给我的那颗药,真灵,吃了就不疼啦。你要不要啊?”
那边。
低泣变成了鼻哼哼。
然后。
是平静的回答:“不用,小弟,你睡吧,我没事儿。”“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在哭泣?”管娃迷惑的眨巴着眼睛,半夜醒来,对贪睡的他,还是首次。
“睡吧小弟。
你听错了。
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姐在那边答着,还翻了个身,然后寂静无声,像是沉入了梦乡。于是,管娃爬下床,跑到洗手间,哗啦啦的洒了一大泡尿,重新跳上自己的小床,脑袋瓜子一歪,睡着了。
这边。
管玲无法入睡。
泪水汹涌,全身颤抖,伤心不己。
该死的小偷,不但偷走了全部工资,而且还偷走了包里所有的零花钱。这样,刚毕业时还有节约留下的二千多块钱,除了留在卡上的500块。
添制必要的生活需要所花掉的。
现在的管玲。
身无半文,甚至连明天的车钱都没有了。
本来呢,乘车卡都是月初充值,用了一个多月的乘车卡,在今天刚好归零。今天又正好领工资,管玲就打算明天中午去充值,这样好计算每月到底能用多少车费。
可没想到这一拖。
居然会搞得自己如此落魄。
明天早上走路上班了。
路呢,倒不太远,从家里出发走快一点,不过半点钟左右,这是细心的管玲在上班前,有意识的走过二次测量出的。
可没想到。
会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管玲把双手枕在头下。
望着黑沉沉的天花板,愤怒的瞪着眼睛。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么?怎么还会有小偷啊?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呢?
管玲把头绪重新梳理梳理。
仍然不得要领。
刚关的工资没啦。
家里又这么困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