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随着一阵鞭炮乱想,锣鼓喧天,好一派满目锦红。
“陛下的迎亲队伍来啦!”
“陛下的迎亲队伍来啦!”
“和儿,我们出去吧,别让陛下就等了。”李玉兰说着,便扶着容卿和走出房门,那边扶着的是洛紫菲,今天的洛紫菲一身绯色的长裙包裹玲珑有致的身姿,一张似雪含羞的精致脸蛋,更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都能令满堂生辉。
南韵同样一身淡蓝,挽着洛紫菲的手臂,不仅没被洛紫菲的比下去,反而多了一股清新淡雅之气,精致的五官中含着淡淡的笑容,自然清雅。
话语权则是一身拽地的大红锦绣凤袍,一顶风翼翔天凤冠就如同活了一般金凤展翅直冲九霄,本就一张惊世容颜,略施粉黛,更显风华绝艳,黯淡了满室华彩。
步入永乐侯府正门,映入眼前的就是炫目的红,张灯结彩,仿佛蓝天都被这漫天锦红染上了丝丝红晕,地上,是上等的云锦,放眼一望,红尘漫漫无绝期,而另一面高大的白马之上,高坐这一个俊美男子,一身大红绣金丝九龙滚龙袍,更加甚得墨临琰的尊贵无匹,一张绝美的俊颜上,至始至终挂着美得炫目的弧度,羡煞众生,直要人神共愤。
破天荒换了一身红衣的墨临琰,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容卿和总算明白了,墨临琰为什么常年一身白衣,一张冰块脸很少有喜怒,原来,长得太美也是罪过啊。
只见墨临琰翻身下马,大步来到容卿和近前,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清泉般的声音合着暖风悠悠传来——
“铅华已尽,卿愿随我归矣。”
时间静止,锣鼓不再喧天,祝福之音不再滔滔不绝,刹那间,天地只剩下这一句“铅华已尽,请愿随我归矣。”
“愿归矣。”
淡然的空灵嗓音,庄重而又清灵,不带任何杂质,不带任何挂心斗角,就像天边的云卷云舒一样淡然,海上潮起潮落一样随适,说得却是永生永世不变的诺言。
十里锦红尘,锣鼓喧天响。
人山人海,一时间,苍城满城皆人,除了那十里锦红上,各色的花瓣在空中飞扬,延绵的无尽头的嫁妆,从永乐侯府里鱼贯涌出,望不到边,看不到尽头,此等奢豪,刹那间,迷醉了天下女子。
队伍前,白马红衣龙袍帝王冠,清华绝伦的男子高高作于马上,绝美的嘴角上总是挂着一丝温和的弧度,刹那间,眩晕了天下的眼。
白马后,凤撵巍峨,尊贵大气富丽堂皇,重重红色的纱幔,挡住了凤撵中的无限好风光,百名美貌宫娥,御林军护在左右,气派轩昂。
妙音仙乐不断,一路上,祝福之音,不绝于耳。
这是云泽大地上,空前绝后的盛典,皇帝第一次亲自去迎娶,最盛大的婚礼,最有意义的登基大典!
而凤撵中,就没有外面这么热闹了,容二小姐坐在凤撵里晕晕欲睡。
“吱吱!吱吱!”
某个饶人清梦的肥球不死不休的叫着,功夫不负有心貂,容二小姐终于被墨球大人的叫声吵醒了。
“肥球,一边玩去!”
某小姐只是淡淡瞥了墨球大人一眼,垂眸,继续补觉。
“吱吱!”对于容卿和的无视,墨球大人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彭!”
然后就出现了那个白色的肥球在凤冠霞帔的绝美女子绝美的面颊前,放了一个大大的臭屁。
“咳咳咳……”可怜的容卿和被呛得直咳嗽。
“肥球,你在干嘛!”容卿和一把提起那个用臭屁熏她的墨球大人,如果不是现在是在自己出嫁的凤撵上,外面有千千万万的人看着,容卿和绝对会把墨球大人踹飞的。
“吱吱。”墨球大人委屈的叫了两声,挣脱容卿和的纤手,窜到凤撵中的柜子旁,将抽屉用两只肥嘟嘟的小爪子,一个个的拉开,瞬间芳香四溢,令本就饥肠辘辘的容卿和更饿了。
“是我误会你了,来来来,我们分享。”
容卿和呵呵一笑,戳了戳墨球大人粉红色的肚皮,满脸献媚的笑,笑得那是倾城倾国,猥琐无极限。
“吱!”
我们尊贵冷艳的墨球大人潇洒的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容卿和,小爷可是尊贵的天族灵貂,这个女人这么冤枉小爷,小爷是有骨气滴!主人稀罕你狐媚的笑容,小爷才不稀罕呢,俗气的女人!
“你不吃算了,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独自享用了。”嫣然一笑,容卿和端起抽屉里的燕窝粥,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其中还不忘小声的巴巴嘴,偷眼看用屁股对着自己的墨球大人,不知怎么了,一双明晔生辉的凤眸与一双黝黑晶亮的撞到了一起,四目相对——
一个笑了,一个飞速别过去。
而下一秒,容卿和就发现自己放在矮几上的半碗燕窝粥就不见,某圆滚滚的蹲坐在矮几上,优雅而快速的扫荡着剩下的食物……
“肥球,你给本小姐留点儿!”容卿和大怒,一场人貂大战,在华丽的凤撵中默默展开。
“晃荡”一声,急刹车。
容卿和险险坐稳,而坐在矮几上大吃特吃的墨球大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要不是被容卿和手疾眼快的抓住,估计这是墨球大人已经变成了车轮下无辜的小尸体了。
“细雨,怎么了?”额眉微蹙,容卿和问随时侍候在凤撵外的细雨。
“回小姐的话,前面有一队身穿紫色盔甲的骑兵挡住了迎亲队伍。”细雨如实的说道,对于天子大婚,出现这阵仗,细雨也是一阵毛孔发寒。
这么明显高调霸气而又有气质的打劫,不只是细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见到。
“怎么回事?”
“小姐,这这貌似是打劫。”细雨越说越结巴了,这么明显的装束,挡住去路的这队骑兵,怎么这么像琼国的紫衣骑呢。
“打劫?!”
容卿和也被雷到了,墨临琰的迎亲队伍,谁敢打劫!
不由得好奇伸出纤手在重重纱幔中间,掀起一道不起眼的小缝隙,容卿和刚好看到另外一骑白马飞驰而来,没错,是飞驰!这骑白马在一重重紫衣骑后面直接飞了过来,在一个大红婚服的墨临琰马前精准的停下,而马上坐的人,骇然就是紫衣骑的主人——
琼国绝皇,苏绝。
身着紫金滚龙袍,头戴紫金帝王冠,清雅亦清,却又贵不可言。
“绝皇,您不会是来送贺礼的吧。”微微上扬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回归原位,墨临琰一身冷气四溢,本事炎热的七月天,瞬间变成了秋风送爽,分外凉爽,“朕记得绝皇的贺礼松了两份,朕和皇后都收到了,难道绝皇还要给朕和皇后惊喜?”
“琰皇,明人不说暗话,琰皇心算天下,朕的来意,琰皇别告诉朕你不知道。”依旧是如沐春风的嗓音,沁人心脾的舒爽,但听起来怎么阴风阵阵的。
“那绝皇有何须拐弯抹角,直接说你是来抢婚的就是。”墨临琰手中羽扇轻摇,浑身冷气尽收,嘴角上的笑容更胜,看着苏绝,却把天大的事情,说成了儿戏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清泉般是那样的清爽甘冽。
一句话,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嘶”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又没有人敢说什么,一个个的目光在苏绝、墨临琰和凤撵三处游移。
都弄不懂墨临琰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然,天下第一相的尊称可不是浪得虚名,墨临琰仙人一般的想法,不是那些个凡人能够猜得出来的,不解的百姓和朝臣都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在墨临琰身上。
天下第一相不愧是天下第一相啊,为人处事就是与众不同!
闻言,苏绝脸色一僵,没想到墨临琰对自己的出现就这么淡定,就不怕他真的把和儿抢回琼国去,做他的皇后啊。
“既然琰皇已经知道朕的来意,那朕就直说了,”苏绝很快恢复了一脸从容,看看墨临琰身后的凤撵中偷看的小人儿,再看看墨临琰,“在朕身后的紫衣骑,只是前锋而已,琰皇也清楚,这次我琼国来了多少兵马,你苍国内忧外患,朕想夺你苍国并非难事,更何况只为一人。”
苏绝故作深沉的一顿,又道:“然,琰皇也知道,朕是个医者,医者仁心,朕的仁心,天下皆知,卿和选择了你,朕也会成人之美,不过,琰皇必须答应朕三个条件,否则琰皇就休怪朕一声令下,踏平苍城了。”
“绝皇但说无妨。”
无视苏绝的嚣张气焰,墨临琰比较关心的是,苏绝会出什么难题为难他,至于那琼国的紫衣骑和几十万兵马,他,并不放在眼里。
琼国紫衣骑固然厉害,但他墨临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耐也不差,要是真打起来,孰胜孰败,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