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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生不知情苦

“妈妈,妈妈,求你别丢下我。”一个小女孩眼睛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伸着两只手四处乱摸,边哭边喊。

“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孩子。”一个年轻的女人伸手抓住了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立即像章鱼一样,趴在妈妈怀里。被抱在怀里的小女孩不断哽咽着,身体还在抽畜,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妈妈肩膀上的衣服,害怕一松手,妈妈又一次不见了。

“梦梦乖。梦梦乖。妈妈一直陪着你,陪着梦梦长大,变成漂亮的大姑娘。”年轻女子抱着梦梦在地上来回走着,安慰着梦梦。

“你是妈妈吗?”梦梦深吸一口气,抖动着肩膀还没从刚才的害怕与不安中缓过劲儿来。

“是的,我当然是妈妈。”年轻女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她拉着梦梦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然后给小梦梦讲着故事哄她入睡。小女孩终于眯着眼睛要睡觉了,手里还牵着妈妈的一挫头发不愿意松手。年轻女人任由她拉着头发,还给小梦梦哼着儿歌。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声,大声吼道:“她不是你的妈妈,她不是你的妈妈,快快醒来吧,快快醒来吧。这是梦,眼前的坏女人给你造下的梦,要把你永远留在梦里。快醒来吧,杀了她,你应该杀了她。”男声霸道的语气,差点震碎了梦境。

小梦梦受惊立马坐了起来。“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你的妈妈。”年轻女人说。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个男声长长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没想到两个人都在回答小梦梦的话。小梦梦嘟着嘴,歪着脑袋,像是在考虑问题。

“我要妈妈,我只要妈妈。”小梦梦萌萌地笑了。

小梦梦的选择一出,那个声音便越飘越远,直到听不见。

年轻女人,走过去捏紧了小梦梦的手。“梦梦的眼睛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妈妈,可是我真的好想妈妈。我天天都能梦见她,就像你这样对我讲故事,对我唱儿歌,哄我睡着。”小梦梦本来说得很轻松自在的话,此时年轻女子听了,却眼眶充满泪水。

“梦梦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始。”年轻女人轻拍着床上的小梦梦。

“我现在不能睡,我睡了那个坏人就会来带我走。其实我知道这里是梦境,是我自己愿意用一切换取和妈妈在一起。原以为能真的在一起,没想到这是幻相。”小梦梦童声童气地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扑进年轻女人的怀里。她太想念妈妈的怀抱了。

“梦梦,你竟然在我的相思幻境里是清醒的,竟然没有迷醉在这里?”年轻女人抱着怀里的小梦梦,有点不敢相信,从她开始使用相思幻境,就没有人能这样清醒逃脱过。

“姐姐,我知道你是小引姐姐。只不过你身体里的那个姐姐变大了你变小了而以。”小梦梦趴在年轻女人的肩头,萌态十足。

“我是你的小引姐姐,但也不是。既然你这么清醒,想必你也必定不凡。那我告诉你,我叫紫灵,我不是你们这样的凡人。我是千年前的一缕亡魂。”紫灵依然紧抱怀里这个萌态十足,却依然很可爱的小梦梦。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看见的亡魂何止一缕,简直叫千丝万缕。我的眼看到的世界应该比你们更清楚。”小梦梦不服气地抬高头,和紫灵说道。

“既是如此,你何不趁我不防备,离开这相思幻境。且此刻我愿意还你自由,让你离开。”紫灵放下小梦梦,瞬间变回了她高傲的公主真身,一身红妆,额间火焰般的花,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不愿意离去,况且我暂时不能离开。因为那个坏人正在到处找我们,对不对?”小梦梦摸着走到紫灵身旁,抓住她的衣角。

小梦梦的话,说中了紫灵的心中,她额头紧锁,望向远方。曾经是谁的手指在谁的额心佛过,让她忘却烦恼。可是那个他已经不在,一切只能靠自己解决。

“是的,他一旦闯进相思幻境,你我皆逃不脱他的手掌心。”紫灵悲凉地转身,长衫衣摆拖地而行。

小梦梦竟然是清醒的这是紫灵没想到的。在她的相思幻境里能保持清醒的人小梦梦是第一个。难道是因为她心思单纯,没有任何杂念吗?还是因为她所要求的少,欲望也少,执念不深。所以相思幻境对她的作用就不大?

这已经都不是问题了,眼下的问题是出现在幻境里的那个声音,听着如此耳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了。

在这相思幻境里,除了她便是眼前的小梦梦还能陪她说话,所以她决定先要改变小梦梦的梦境,让她回到换眼之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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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下过了一场雪,四处一片白茫茫,但是戈壁滩上因为往来车子跑得次数多了,被车轮胎碾压出两条曲曲绕绕的印子,此时车子又循着那两条旧轨迹向前开着。车子过去后总带起旁边的雪花飞扬。

荒凉的戈壁滩,这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们从来没见过的景象。所以好奇的肖乐乐和林玲都开了窗子往外看雪景,被带起的雪料偶尔的还会飞到脸上。

苦是没有下雪,这里就不会这般有意境了。

风吹石头跑,地上无寸草,天上无飞鸟。这才是戈壁滩真实写照,过往车辆苦在平时,绝对不开会窗户,因为一不小心戈壁上的砾石便会被飞溅起来打到人。

“你俩别再往外看了,吹了冷风小心会感冒。”秦晓东取下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对好奇宝宝一样的肖乐乐和林玲说道。

“不行,我要多看一会儿,我要记住这片荒凉的大戈壁,以后我一定要画一张戈壁风景画。”肖乐乐像是表决心一般,握着拳头狠狠地说。

秦晓东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他选择的是视而不见。他现在担心罗引,她已经失踪快一周了。可是这片荒漠就像无止境一样,一直没有走到头。

他已经选择最柔和的音乐,好让自己赶紧的睡着,因为在学校睡着时,他的梦就会继续,他便能看见罗引,知道她的去向。

他多希望赶紧看见梦中的那片小山坡,那样他就离罗引更近一点了,可是越是心急,时间就像和他作对一样,故意走得缓慢些。

说来也怪,坐在车上,他睡觉时,再也没有梦见罗引,更没有梦见罗引翻过小山坡后去了哪里。

林玲看得出,秦涛和秦晓东并没有心思玩乐,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所以她一路上尽量的劝说让肖乐乐安静点。可是肖乐乐这样的乐天派怎么可能一路保持沉默呢。以现在的表现看来这是肖乐乐情绪低落不说话的最好成绩。

“乐乐,小引都失踪这么多天了,大家都着急。所以你也别闹了,看他俩脸都黑了。”林玲附在肖乐乐耳边说道。

“我已经很悲恸了,可是不能因为悲恸就不让人说话吧。”肖乐乐抗议道。再看看车子里安静的众人,她也默认了。“好吧。我会保持悲伤的表情,努力做到沉默不说话。”肖乐乐的话把林玲给逗乐了,她只是捂着嘴悄悄的笑了。感觉肖乐乐不说话,除非世界末日来了。

肖乐乐却一本正经的要求和林玲换位置,她坐到了秦涛身边。秦涛像在极力忍受痛苦一样,汗水都快留下来了。

“果然,涛哥对我们小引感情最深,看都快忍出内伤了。”肖乐乐重重的拍了秦涛的胸口,表扬着秦涛,同时又用余光看着秦晓东,这是对秦晓东的挑衅。

结果这一拍就犯大事儿了。秦涛低头弯腰间,嘴里喷出一地。花花绿绿一大片,肖乐乐衣服上自然也被吐脏了。

肖乐乐盯着自己的衣服傻眼了。“你,你,你。”肖乐乐嘟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林玲赶紧起来帮忙处理,当然是先帮肖乐乐擦干净,还好肖乐乐身上被吐到的不多,擦一擦也不大看得出来了。

处理完自己,肖乐乐双手插着腰,愤愤不平的站在秦涛面前。秦涛以为肖乐乐估计是要找自己麻烦,正在想着该如何赔理道欠。

“好啊,秦涛。妄我以为你对小引一片情深,所以悲伤之情溢于言表。结果你是晕车难受,哼。我鄙视你。”肖乐乐瞪着眼的样子要多凶就有多搞笑就多搞笑了。

这话一出,在一旁帮忙收拾残局的秦晓东和林玲差点跌掉下巴。谁都知道肖乐乐一向刁钻古怪,没想到她生气的不是因为自己的衣服。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本来是能忍过去的,但你拍了我一掌,把我忍了好久的晕车给瞬间打到爆发出来了。”秦涛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

收拾完,就真的安静下来了。各自在位置上闭着眼睛熬着时间。

梦,那个梦真的又出现了。四人的表情是那样同步,因为梦里有罗引的身影,还有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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