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具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皱,听到台下的人因着这声喊而安静下来,便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穿了件大褂的男人,戴了顶冒子,嘴上斜斜叼了跟烟,懒洋洋道,“给我站住~~~”
她便当真立了在那里,冷冷将这人瞧着,那人的脸上带了个懒洋洋的笑,“玛丽亚是吧?”
“是。”她道。
“你下来,陪爷喝一杯。”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又走。那人见他竟完全将自己个不做一回事,不禁怒了,大骂道,“你一个臭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她的身形一顿,猛的回过头来,在台上指着他,居高临下,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臭贱人,下三滥。”他将嘴中的烟往地上一砸,竟然猛的窜上了台,彼时她已经行至了舞台的中央去了,见他竟然敢跑到台上来,不禁吃了一惊。
这人也不待她反映过来,连着几步便跨到她跟前,边走边道,“老子最见不得做了贱人还想要立牌坊的,老子连续来了半个月,竟然连你的脸都见不了,今天老子还偏就不信这个邪!”
这人该是个练家子,手腿上的动作都极是利落,话音未落,已经伸手在她脸上一抓,不待她后退两步,他的手又往她头顶一扯,那戴在她脸上的面具便被他扯了下来。
青丝顺着他扯下面具的手滑落,他吃了一惊,不料面具下竟是副这样娇媚的脸。
她眸下一沉,一声也不吭的,已经一抬掌在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你……”他这下是更惊了。
台下已经传来了嘻哈的笑声,许是在笑他的挨打,“你看吧,被个女人打了吧?”
他的惊讶瞬时已被恼怒所替代,一抬手,便也在她脸上打了一耳光。
他下手极重,将她打得摔了出去,沈云慢原本在舞台的左后侧下头站着,看着台上的事。见她摔了出来,几乎就要从台上滚到自己所处的池里来,吃了一大惊,忙从池里爬上台,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滑下来。
台上立马便窜上来几个人,跟那人该是一伙的,那人皱着眉,满脸的暴戾之色,“你个臭贱人,居然敢打老子,给我将她捆起来,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那几个人便朝她行了要过来,伸手要来抓她,沈云慢伸后一拦,将她拦在了身后。只听得台下有人在喊:“树爷!”
却是李经理出面了,朝那人满脸堆笑,“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女人计较起来了?来来来,去包箱里,我陪树爷喝两杯。”
“哟,”那叫树爷的冷哼一声,白了李经理一眼,“原来是李爷,”他捂着自己的脸,“李爷如今调教女人的本事可不如从前了啊,这女子长是长得好,但是也太欠管教啦。”
“树爷,消消火,消消火。”李经理道,殷勤的递上一根烟,“来,树爷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