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慢听令,抿着嘴唇笑了一笑,手指跳动间,便有一阵叮咚乐声如同天籁般,响彻整了个九重天内。
人群都安静下来,只见得这约翰先生微眯着眼站在台上,他有着挪威人特有的严肃与冷漠,然而此时随着钢琴之声缓缓凑响。
众人在台下见着他,只觉他整个人都被头灯的水晶灯照着,浑身便有了一股暖意,他的声音浑厚而苍桑,缓缓低唱,又似有一股难言的忧伤弥漫起来,
他唱的的是几里哇啦的挪威语,在坐的银城人中自是听不甚懂,但因着他的这表情,再和着这缓缓流淌在周身的琴音,只觉这乐声无比美妙,夹杂其中的三两挪威人听了,更是俱都跟着这乐声哼唱起来:
冬天早过去,春天不再回来,春天不再回来,夏天也将消逝,一年年的等待,一年年的等待。但我始终深信,你一定能回来,你一定能回来,我曾经答应你,我要忠诚等待你,等待着你回来……
一曲终了,挪威人约翰转过头来,只见他眼角似有泪花晶莹,笑着朝立在钢琴后的沈云慢用半生不熟的银城话道,“谢谢你,美丽的小姐,你的琴声让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在我的祖国生活,我……”
沈云慢笑了一笑,举着手中的香槟朝他虚虚碰了一碰,一口饮尽了,便和蒋含烟与沈云汀一道,飘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