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淡淡的瞥了眼腾夜骆,不语。
腾夜骆见状,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雨下的这么大,怎么不打伞呢?”
桑晚咬紧牙关,这里的遮阳伞昨天还是好好地,可偏偏等到她站岗的时候。
瞥了眼腾夜骆,桑晚不误嘲讽的道,“为了整我,连天气都算好了,我该说你是处心积虑呢,还是没事吃饱了闲的?”
腾夜骆不怒反笑,“Madam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桑晚别开视线,“听不懂就走,这里不许停车。”
腾夜骆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怎么?又想给我开罚单吗?看来你开罚单还没开够啊!”
那么大的雨声都没能把腾夜骆的笑声湮灭,桑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的不能想象,在现如今的世界,还会有腾夜骆这么混蛋的人,他当这是古代,他是皇太子啊?
腾夜骆拿过一包纸巾,对桑晚道,“要不要擦擦?”
桑晚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腾夜骆唉了一声,然后道,“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的,本可以戴蓝帽子吹空调办大案,可偏偏现在却要站在这里淋雨,这不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吗?”
腾夜骆这句话可是戳到桑晚的软肋了,她当即看向他,沉声道,“腾夜骆,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你都尽管使过来,我桑晚要是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
听到桑晚的话,腾夜骆跟她对视五秒不止,最后,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道,“恼羞成怒了?”
看到腾夜骆的笑容,桑晚气得牙根痒痒。
腾夜骆也索性把话挑开了说,“你明知道我在香港的势力,跟我作对,你是自讨苦吃。怎么样?要不要向我求饶?如过你给我诚心道歉的话,也许我会考虑原谅你。”
桑晚冷眼睨着腾夜骆,冻得发青的唇瓣开启,“你要是改姓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原谅你。”
话音落下,腾夜骆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敛去,直盯着桑晚,他冷声道,“给你台阶你不下,你故意跟我杠上了是吧?”
桑晚连话都懒得跟腾夜骆多说,她别开视线,看向前方。
腾夜骆见状,瞬间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冷笑一下,他低声叨念,“行,有种……”
说罢,他将车窗重新升起,一脚油门踩下去,黄色的跑车呼啸着驶过,只留下卷起的脏水,溅了桑晚一鞋。
桑晚在指示台上站了三个多小时,直到雨停为止。
从指示台上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虚了,成向东从远处赶来的时候,只看到摇摇欲坠的桑晚,他快步迎上前来,扶住她。
“桑晚,你怎么搞的?”
桑晚扶着成向东的手臂,牙齿打颤,“遮阳伞漏雨。”
成向东看了眼那还在滴水的遮阳伞,不由得皱眉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说到一半,恍然大悟,“是腾夜骆!”
桑晚不语,成向东见她浑身湿透,出声道,“先回警队。”
回去交通部,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桑晚跟成向东一起出来。
成向东见她脸色不好,“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啊?美芝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桑晚有气无力的道,“不然怎么办?不回去她更担心。”
“你有没有特别好的姐妹,可以去她那边借住一晚。”
成向东这么一说,桑晚才猛然想起,怎么把她给忘了?
半个小时后,成向东送桑晚来到位于中环的一处游戏城,桑晚道,“一起上去吧?”
成向东道,“不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跟成向东告别之后,桑晚迈步上了游戏城的三楼,三楼柜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穿着情侣衫,正低头玩手机。
“Hi。”
柜台里面的白艺琳和张封扬抬起头来,见是桑晚,皆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白艺琳一脸的惊讶。
桑晚坐在柜台前面的高脚椅上,有气无力的道,“干嘛?你那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啊?”
白艺琳道,“不是,你跟我说的,你警队忙的脚打后脑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桑晚刚要说话,就阿嚏打了个喷嚏,张封扬见状,开口道,“怎么?感冒了?”
桑晚点了点头,“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