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淼淼?慕寒生的那个拖油瓶妹妹?
慕淼淼这个人林羽请是知道的,慕寒生的妹妹。
上一世她是通过连佳佳认识的慕淼淼,但是却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只算是泛泛之交。
不过慕淼淼虽然和连佳佳是好友,但是林羽请与她在上一世却是没有仇怨的。
林羽清知道上一世是连佳佳治好了慕淼淼身上的寒毒,所以被慕淼淼引为知己、
她原想这一世自己将血莲提前交给了慕寒生,这慕淼淼的毒现今也该是医治好了,但是按这信上来说,慕淼淼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开,反而还到了药王谷让师父出手为她医治。
林羽清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羽请觉得慕寒生对自己的妹妹,应该是与大哥对自己是一样的,想到上一世慕寒生为自己这个妹妹做的那些事情。林羽清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慕淼淼这个人。
想到龙腾国近几年要发生的事情,林羽清的眉头向上挑了挑,自己好像好久都没有联系过那个男人了……
此时的林羽清并不知道,原本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交集了的两个人再次凑到了一起,并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前世的轨迹上发展。
虽然过程不同,但是结果却没有什么差别。
慕寒生刚完成昏君交给他的事情回到龙腾国的相府,就听到慕淼淼离开龙腾国去了药王谷的消息。
慕寒生此时满脸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脸色也有些隐隐的苍白。他这次受了伤,此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不下十处,又因为担心逾期交差,昏君会找自己的麻烦,所以身上的伤口也就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立刻赶了回来。
只是他此时满身心的疲惫,并没有被眼前的女人注意到,或者说是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
“胡闹。”慕寒生说完,看着此时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穿着华贵的美艳妇人“淼淼的身体不好怎么能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次实在是太任性了。”慕寒生语气颇显无奈的说道。只是一转身背对着妇人时,眼底几不可察的出现了一丝厌恶。
“寒儿啊,你不要怪你妹妹是母亲我让她去的。”
此时坐在慕寒生面前哭个不停的就是慕淼淼的母亲,慕氏胡兰芝。
胡兰芝年轻的时候容貌不是个差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老相爷迷得七荤八素,最后甚至赶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来。
胡兰芝虽然如今也算是上了些年纪,已是中年了,但是保养得却很好,依旧算的上是一个美妇。
“誒……”慕寒生无奈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母亲不用担心,我稍后便派人去寻妹妹。”
“如今我刚回来,身上脏污,就先不与母亲详谈了,还是容我先换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吧。”
慕寒生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胡兰芝此时好像也终于注意到了“儿子”脸上的苍白,也顾不上再哭下去,而是立刻上前关心的说道“好,寒儿你快去好好歇一歇”
慕寒生没有说话,只是恭敬有礼的朝着慕氏欠了欠身,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寒儿,那母亲晚上再与你商谈淼淼的事儿啊。”
末了胡兰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朝着慕寒生的背影补了一句“这次辛苦你了。”
慕寒生听到这句话,脚步不自觉的就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可不就是辛苦他了吗。
但是孝子如慕寒生,又怎么可能缺了对母亲的礼数呢,于是转过了身,撑着自己疲惫又受了伤的身子,对着慕氏回了一句“母亲莫要挂念,这些都是寒生为人臣,为人子该做的。”说完了这句话,慕寒生才转身离去。
此时慕寒生的脸上是带着淡淡的忧虑和无奈,但是仔细看去,他的神情却是绷紧的,好像下一刻脸上的伪装便会裂开。
在回来的时候,慕寒生让出来迎接的管家准备好衣服送到自己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的慕寒生将握紧的拳头松开,解下了身上的衣服。
此时原本精壮白皙的上身,缠上了一层层雪白的纱布,有些地方的甚至渗出了点点的殷红,就想是冬日里绽开的樱花。
“主子,小的为您换药,现在有些地方凝了块,待会拆纱布的时候,还望您忍者些。”
阮胜恭敬的站在一旁对着眼前的慕寒生语气十分恭敬的说着。
“没事,你尽管做就是了。”。
慕寒生说完,表情冷淡的坐在那里,目光看着窗口外面的皑皑白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胜听到主子的话,将祖传的金疮药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然后又取了一些新的纱布,开始替慕寒生换药。
慕寒生的身上果然有好几处都有血块凝在了一处,阮胜虽然是大夫,处理这样的伤口也算熟练,但是最后还是一不小心扯下了,慕寒生身上的两块皮肉。
但是慕寒生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
阮胜看到自己主子脸上渗出的汗水,递过去了一方白色的帕子,同事在心里也暗暗的佩服慕寒生身上的男儿血性。
毕竟身上受了这样的伤,换药的时候还能这样一声不吭,当真是少见的。
慕寒生换好了药,便将自己留在龙腾国的心腹叫了过来。毕竟之前他在外面一直忙着那个昏君交代的事情,对于龙腾国和相府里发生的事情就很少注意到了。
听着下属的汇报,慕寒生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阮胜站在一边看着,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然后尽量将头低的低一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寒生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的和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来自己的这个母亲却时是坐不住了啊。
其实连他也早就无法忍耐了啊,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还是要忍呐。
等到下面的人说完,慕寒生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就摆手让人都离开了。
慕寒生一个人坐在房间中,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黑白色的风景水墨画。
两岸连绵的高山中,夹着一条不算湍急的河流,一艘小舟行走在河面上,在船头,一个带着蓑笠的男人独自在船上撑着蒿。
要说这幅水墨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点,既不是名家说话,整体布局也很是平淡,但是慕寒生就是那样盯着看了好久。
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僵,转了转头,然后穿上了一件外衫,向外走。
那个女人好像很担心自己的那个女儿,他怎么能让那个女人等太久呢。
慕寒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快意。
“寒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休息。”女人的眼里满是关切的神情,若是慕寒生不了解女人的本性,估计很容易就会被骗了去。
“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慕寒生忍着心里隐隐要涌出的恨意,像以往一样从善如流的答道。
“哦,那就好,我刚刚让人在厨房给你炖了一些补品,等稍后便让人给你的院子送去。”慕氏听到慕寒生说自己没事,语气里带了一丝惊喜和安慰,只是那眼底若是没有那些浓浓的算计就好了。
“那就有劳母亲了,寒儿谢谢母亲。”慕寒生说道。
“关于淼淼的事情,我已经派了人过去,还望母亲放心。”
听到慕寒生派了人过去自己的女人身边,慕氏的眼中很快就流露出了一丝不满,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寒儿,是这样的,母亲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淼淼这次是去找药王谷的谷主,药王秦钊天。但是母亲却担心,淼淼这次虽然一个人去了那么远,可是药王谷的人却不给她医治可怎么好。寒儿,你上次说的贵人可有办法联系吗,我担心淼淼的身体万一经不住折腾……”
说到这里胡兰芝又开始呜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闻言慕寒生也陷入了沉思,不过很明显他现在也很清楚胡兰芝这次想要的是什么了,
无外乎还是怀疑自己当初带回来的血莲的来历罢了,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想不到自己当初已经那么解释了,但是该来的猜忌却是一点都没有少啊。
其实慕寒生当时已经将全部的事情在回来之前与林羽清一起想好了说辞。
不过很显然即便是他们之前的所说的毫无破绽,但还是会被一些人怀疑。
这些人就像是贪婪的吸血虫,狠狠的咬住你,不吸干你的血液,便是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