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蝶的电脑没有关,刘宇哲无意间碰到了鼠标,于是屏幕又亮了起来,一张网页瞬间吸引了刘宇哲的注意力。这一则标题为“狩猎者,追寻千年的神兽终结者。”整篇讲述的是自元朝以来一个名为狩猎者的神秘组织,他们专门猎杀那些人们不曾见过的珍禽异兽,当然更重要的是猎杀古老的神兽,神兽们为了躲避追杀便创造了人所不能进入的异界,这样一个另外的空间。后来狩猎者便销声匿迹了。直到很多年以后狩猎者又再次现身,但是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幽冥官网?冥府的网站?没想到底下还这么先进。”刘宇哲自言自语的感叹道。随即又想起了脖子里的玉坠,之前庄晓蝶说过那是开启异界的钥匙,而且里面也确实住着一只赤鱬,并且他也感受过赤鱬带给他的奇妙的能力。狩猎者又是一群怎样的人呢?他不禁很是好奇。这时庄晓蝶醒了,躺在他怀里软软的说“这次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到真正的狩猎者了。我还以为你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呢,怎么回来这么早?”
“后面还有两天学习,说是可以不去也行,我索性就回来了,太无聊了。而且今天早上罗局给我打电话说局里最近挺忙的,让我赶快回来。”
“原来是罗局把你叫回来的呀,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所以才回来的呢。”庄晓蝶攀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语,声音柔柔的,刘宇哲终于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庄晓蝶按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吻着。当刘宇哲的手摸到她睡衣的腰带的时候,她按住了刘宇哲,小声说“张垚在里面呢。”
“好,那就进屋里再说。”说着他站起身一把将庄晓蝶抱起来朝卧室走去。一推门,只见冥王面色铁青的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两人不由得都愣住了。
庄晓蝶赶紧让刘宇哲把她放下,有点尴尬的问道“冥王,您怎么来了?”
“我来自然是有事”,冥王说着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铁盒子递给庄晓蝶说“打开看看。”
庄晓蝶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几片不知什么东西的指甲,“这是什么?”
“这是陆吾的指甲,你再仔细看看这个盒子。”冥王一眼也不看刘宇哲,只在那里兀自和庄晓蝶说事儿,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是狩猎者?”庄晓蝶认出了盒子上的纹饰,那是狩猎者独有的标记,“这陆吾的指甲是狩猎者送来的?”
“没错,狩猎者再向冥界示威,看来他们盯上了在冥界住了多年的应龙,我还以为狩猎者早就不存在了呢。”
“应龙传说杀了蚩尤又杀了夸父,然后去了南方,怎么会在冥府?还住了很多年?”刘宇哲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应龙是在一次与狩猎者的对决中受了重伤,冥王将其带到冥府深处休养生息,可是终于还是没能保住翅膀,所以就在冥府定居了下来,他早已经不能飞了。”庄晓蝶解释道。
冥王看了刘宇哲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有些见识。”然后他又对庄晓蝶说“白泽的气息出现在了你所在的城市,他这样的神兽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能让狩猎者得逞,这个给你,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吹响它,我随时出现。”冥王递给庄小蝶一支黑色的短笛,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我多了一个对手了。”冥王走后刘宇哲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意思啊?”庄晓蝶看着他略带踌躇的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随便说说,不过你这里冥王和鬼差们说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啊。”刘宇哲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还是对刚才冥王忽然出现在庄晓蝶的卧室里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里是阴阳的交汇之处,冥府的人是不被允许在人间随意走动的。”
“那你怎么就可以呢?”
“我?因为冥界需要我这么一个可以在人间随意行走的角色,而冥王觉得我比较适合,所以他送了我一个和人一样的身体,因此,我虽然是鬼差,但是我有血有泪。”
“原来如此,哎,不知不觉天都亮了,你饿不饿?我煮东西给你吃?”
“真的么?太好了,快去快去!”庄晓蝶像小孩子一样推着刘宇哲往外走。
“你想吃什么告诉我,看我做不做得来。”刘宇哲挽了挽袖子说。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吃。”庄晓蝶说。
刘宇哲笑了笑,刮了一下庄晓蝶的鼻尖,然后去做饭了,庄晓蝶继续窝在沙发上用电脑查资料。过了一会儿,刘宇哲从厨房出来,招呼道“来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庄晓蝶立刻像小兔子一样蹦跳着来到餐桌旁。“怎么样?好不好吃?”刘宇哲问他。
“好吃,恨不得每天都可以吃到。”庄晓蝶甜甜的笑着好像20岁的少女。
“做我老婆吧,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刘宇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你这算是求婚吗?那也太草率了吧?电视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庄晓蝶有点害羞还有点激动,这一刻其实她真的很想答应,不过却鬼使神差的拒绝了。
“一定要按电视里的套路吗?”刘宇哲感觉很尴尬。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诶,你这样也太不浪漫了。”庄晓蝶索性把戏做足。
“那好吧,这次不算,下次我一定给你你想要的浪漫。”庄晓蝶的玩笑,刘宇哲当真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庄晓蝶反而很害怕,其实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错,如果可以真的做个普通人的话,她愿意做刘宇哲的妻子,但是她真的可以吗?她不知道,她没想过,也不敢去想,虽然没有人说过不可以,但是在她的心里,总觉得有条无法跨过的鸿沟。
庄晓蝶垂下头,鼻子有点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把头埋在刘宇哲的怀里任凭思绪凌乱着。这时张垚醒了,一出房门看都没看就喊“妈,我爷爷打电话了,说这两天要来看——”话没说完,看见了刘宇哲,顿时尴尬极了“内什么,我去刷牙,你们继续。”
“你今天去上班吗?”庄晓蝶问刘宇哲。
“去啊,不过我得先回趟家,把行李放回去,而且我妈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好,那走吧。”庄晓蝶站起来,把一头长发随手挽起来用一个木簪子固定成了一个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