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竟然是道家的咒语,难道是我错了?”沈局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有点惊讶的看着庄晓蝶。
“我想,我们应该是同道中人,或许我该称呼您一声,前辈。”庄晓蝶说着微微一笑行了一个抱拳礼。
“怎么样都好,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更好说了,请坐吧。”沈局伸手示意庄晓蝶坐下。然后亲自给沏了茶端过来。
“如此客气,想必沈局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庄晓蝶毫不客气,接过茶押了一口。
“庄小姐冰雪聪明不如猜猜?”沈文亮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庄晓蝶心想,果然是老狐狸,套路这么深,她不喜欢绕圈子便径直说“把宇哲安排去开那个无聊的会的人是你吧?我想你一方面是预料到近期会发生的事情不想他有什么闪失,更重要的只怕是他是你为你女儿选定的人,是不是?”
“果然聪明,不过你这个姑娘太犀利了,不适合宇哲。”沈文亮说道。
“适不适合只怕您说了也不算,你就没问过陈慧的意见吗?”庄晓蝶丝毫不为所动。
“她会明白的,更何况宇哲这样的男人,我想她会喜欢的。”沈文亮倒是很自信。
“那就对不起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我来也就是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多谢沈局,我的目的达到了,告辞。”庄晓蝶站起身来就要走。
“你的什么想法?你什么意思?”沈文亮被庄晓蝶的话说的有点紧张。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了。哦对了,石勇是你放走的吧?”庄晓蝶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问道。
“没错,是我。我只是想逼出他背后的人,没想到没有逼出来那个人却牵出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他死了?而且刚才常跃和张倩倩都被偷袭,要不是我他们现在也都死了。并且还有两个不知中了什么邪的协警现在还昏迷不醒,您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沈文亮顿时变了脸。
“你还是问问当事人吧,常跃和张倩倩现在都在公寓楼那边。不过你这么算计我,下次你这儿再有什么破事儿我可不管了。”庄晓蝶说着摆了摆手转身走了,也不理会身后的沈文亮是怎样的表情。让她离开刘宇哲,简直就是做梦,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死也不会。再牛的人死了也要到她轮回司报道,她才不会怕这些所谓的位高权重。
出了警局的大门,陈慧还在那里,她看到庄晓蝶急忙上前问她:“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爸为了你可真是操碎了心。”庄晓蝶笑道。
“什么意思啊?你笑什么?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陈慧追着庄晓蝶不停的问着。
“他给你挑了一个他很满意的男朋友,不巧的是他挑的人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呢就跟我摊牌想让我知难而退,然而我这个人什么都能让就是男人不行,所以我就给他办了一个大大的难看,他现在只怕是恨死我了。”庄晓蝶挑了挑眉毛。
“他没事儿吧?谁啊他就给我挑来当男朋友?不行,我得跟他好好谈谈!”陈慧说着就要往警局里冲,庄晓蝶急忙拦住她。
“算了吧,我想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在明白原因之前还是不要去捣乱了,你爸对你可是真爱,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庄晓蝶感叹道。
“怎么这么感叹?你爸妈也这么管你吗?”陈慧问道。
“不知道,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也许吧,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母了。”庄晓蝶淡淡的说着,北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在空中肆意的舞动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陈慧有点内疚,不小心揭了别人的伤疤。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挺好的,更何况现在我也不再是一个人。”
“你男朋友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哇,这么好,等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要去喝喜酒!”
“好啊,到时候请你做我的伴娘。”庄晓蝶笑着说着,心里却在想,假如真的可以有那么一天的话……
“庄姐,刚才在我家看你法术挺厉害的,在哪里学的啊?”
“嗯,小时候偶遇了一个高人,他教我的,是一个游方道士,我叫他葛先生,真名从来不曾告诉过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哇,姓葛的?该不会是天师葛玄的后人把?”陈慧很惊讶。
“也许吧,说不定真是呢。”庄晓蝶淡淡一笑,然后问她:“你家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对付?”
“一会儿回去先帖张符把那柳树封了再说。”陈慧倒是信心满满。
“对了,你今天那么急火火的跑去警局干嘛?”
“我啊?这个,哎,算了,实话跟你说吧,我就觉得我爸有事,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说不清,就是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我懂,父女连心是不是?不过,你也太小看你爸了,他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不但是个厉害的老警察,更是个厉害的天师。”庄晓蝶笑道。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今天见着什么了?”陈慧追着不停的问。
“他摆了一个好大的阵仗,想把我当妖魔鬼怪收了去呢,可惜,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的阵法就失灵咯。”庄晓蝶扬了一下眉毛。
“他这么厉害?原来一直深藏不漏啊。”
“是啊,所以他得知你在道观学艺并没有生气,说不定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是同道中人吧,亦或许,你偶然间的误闯道观禁地,又偶遇天师,机缘巧合学了这一身本事,都是他预先设计好的也未可知啊,哎,你爸为了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我去,这老头套路也太深了吧!”
“我瞎猜的,你别往心里去啊,逗你玩呢。”
“算了,我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对付家里那个破玩意儿吧。”
张倩倩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躺在一间地下室里,旁边是满头大汗的常跃,又想起之前的遭遇,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