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厕所就是打不开!”X大学图书馆的厕所,修理人员就差把门给砸了,用尽办法都打不开门,连拆门都找不到地方,一切都透着一股邪气。
“只能用这个了。”管理员宋老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一个鹤嘴锄。
“这一下这门可就废了。”修理工有点犹豫,当然也怕担责任。
张垚远远站着看热闹,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庄晓蝶。“怎么回事?”庄晓蝶问他。
“我跟踪了吴欢,想看看她有什么古怪,刚才看着她去了厕所,不一会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然后大家急忙赶过去,厕所门就这样了,就奇怪了,撬都撬不开,这不,宋老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鹤嘴锄来,这阵势,估计拆墙都行。”
“吴欢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吧。”张垚看看手机时间说。
“完了,来不及了。”庄晓蝶神情凝重,挤过人群,走到门前,伸手拧了一下门锁,咔啪一声,门开了。
宋老师和修理工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庄晓蝶顾不上跟他们说什么,径直走进厕所,只见洗手池边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子,短头发圆脸,手腕上有很深的刀伤,身旁的地上全是血,白色的瓷砖全被染红了,庄晓蝶掏出手套戴上之后用手指摸了一下颈部大动脉,已经没有跳动了。
“都别进来,宋老师,麻烦报警。”庄晓蝶大声说。“哦,哦。”宋老师赶紧掏出手机打报警电话。
由于庄晓蝶拦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众人都在纷纷议论着,这时候张垚挤了过来。“怎么样了?”他问庄晓蝶。
“人已经死了,你能认出来死的人是吴欢吗?”庄晓蝶掏出手机,递给张垚看。
张垚看到相片上恐怖的死状不由的头皮发麻,遍地的血,血腥味一直往他鼻子里钻,他看了看照片,又四处东张西望着,似乎在找什么。
“别找了,她的魂魄不在这里。”庄晓蝶看出了他的心思。
“啊?哪去哪了?”张垚吃了一惊。
“不知道,我怀疑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
“这怎么可能?!”张垚表示不相信。
“我能把你做出来,别人就有可能把她做出来,没有灵魂,只要有人通过意念控制,那么她就会像个活人一样了,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死了。”
这时警察来了,是常跃亲自来了,自上次事件之后一直都对X大学的案件局里一直都很敏感,而常跃老警察的职业第六感告诉他,这里还会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还真就又有事发生了,而且竟然又是一桩命案。
“晓蝶?你也在?!”常跃看到庄晓蝶有点惊讶。
“我来找我弟弟,碰巧就赶上这种事了。”庄晓蝶耸了耸肩无奈的说。
“张垚,你小子我记得,身手不错。”常跃看到张垚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这夸赞让张垚很是得意,刑侦队的大队长夸自己身手不错,简直比拿了大赛冠军还开心。
寒暄之后常跃带人勘察了现场,勘察记录完毕之后尸体被抬上了担架,准备带回局里法医处进行进一步的检查。而就在众人一切例行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庄晓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异样的声音。“快跑!”庄晓蝶拉起张垚和常跃,拔腿就往外跑。就在众人刚一到走廊上,轰隆一声巨响便从身后传来,厕所的房顶竟然整个掉了下来。
“我的天哪,兴亏出来的及时,这要慢个半步,我们全都交代里面了。”常跃惊魂未定。
“这好像是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怎么会这么巧?而且,房顶好好的怎么会掉下?而且还是整个掉下来。”张垚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说道。
“不错,年轻人长本事了,看来跟着你姐姐和姐夫没少学啊。”常跃报以赞许的目光。
庄晓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看的出来,这种事当然是安排好的,而且只怕张垚跟踪吴欢的时候也有暗中跟踪着张垚,然后吴欢死,张垚打电话给庄晓蝶,庄晓蝶到达现场又安排报警,常跃出现,然后房顶忽然掉落。就好像是有人想要把他们所有人一起全部杀死。而事实上如果刚才不是庄晓蝶发现及时,他们还真就全死在里面了。
“会有什么人会会视我们所有人为敌人,预处之而后快呢?”庄晓蝶念叨着,可是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石勇?可是他还关着呢!”常跃忽然想起了那个人贩子,可是人贩子还在看守所里,似乎又不太可能。而就在这时常跃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只听他忽然大惊:“什么?你再说一遍!”挂掉电话之后,常跃神情很凝重。
“怎么了?是不是石勇越狱了?”庄晓蝶问他。
“你跟小刘一样,聪明,什么时候一猜就中,没错,石勇越狱了,而且离奇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常跃黑着脸,皱着眉头。
庄晓蝶和张垚都沉默了,张垚没有参与石勇的案子,但是也挺庄晓蝶大概说过,知道那是个神棍,也知道他和芬姐有着某种的联系,而如今又知道那个芬姐是自己的亲妈,他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扭曲的不舒服,无法形容。
“先回局里吧,今天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姐弟俩配合录一下口供。”常跃说道。
于是庄晓蝶和张垚一起跟着常跃去了市警察局。口供很快录好了,不过立冬之后天黑的特别早,这才七点不到,天早就全黑了。“张垚,快看下雪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看下雪了吗?”庄晓蝶伸手接着雪花开心的说。
“你记得?你真的一直都在身边?”张垚忽然有点兴奋。
“怎么?你不信啊?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淘气跑到河里游泳,不小心被旋涡吸住,是怎么出来的?”庄晓蝶一边跟张垚信步在雪里走着,一边跟他一起回忆他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那是我8岁的时候,当时吓死了,喝了好几口水,喊都喊不出来,后来忽然感觉有股力气一把就把我提起来了,可是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人,回到家里也没敢跟爷爷说。”
“不,是7岁零9个月,你是农历九月初九生的,当时是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