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厅门口,芙蓉还是忍不住的嘱咐,“三小姐,记住奴婢的话,就算您再喜欢六王爷,也不能表现的过于亲近,要不然六王爷会看清您的,记住了吗?”
芙蓉认真的看着丁九溪,此时,芙蓉并不知道,她眼前站着的丁九溪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丁九溪了!
她满身是复仇的火焰,是心死身死之后又再度活到这个世界上的颠覆者!
“嗯。”
丁九溪点点头,目光轻轻的扫过正厅。
墨然正和丁隐谈笑风生,欧阳倩和丁若雪像是正妻与嫡女一样坐在丁隐的右侧,丁若雪时不时的会露出腼腆又含蓄的笑。
谁能想到这样温柔的可人儿,日后会砍掉丁兮辰的头,而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不知说了什么,丁隐忽然爽朗一笑。
对于丁隐,丁九溪一直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他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对自己和弟弟却极为冷漠,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而墨然……
丁九溪的眼里忽然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不得不说,墨然长的极为英俊,足以将每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和一张能颠倒是非的嘴,所以自己才被他活活欺骗了那么多年。
在他们成亲后两个月,丁九溪便得知导致自己轻微神经错乱的罪魁祸首是欧阳倩,她每隔几日便让人送下了药的补汤给自己,所以她才会时而疯癫时而正常。
大夫曾说,这药若是在合上半年,她必然会变成一个傻子!
可是墨然却建议把此时不了了之,理由很简单: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
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不想得罪丁若雪!
而她,那时候居然傻傻的相信了他的鬼话!
哼,墨然,丁若雪,洗净脖子等着吧,我丁九溪会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死去的每一个人的灵魂!
芙蓉为丁九溪整理了一下衣服,主仆二人才慢慢的走进正厅。
对于丁九溪的迟到,丁隐感到不快。
“你怎么现在才来。又去哪里作了?”
丁九溪微微一笑,连看都没看墨然一眼,“爹,昨天女儿和高僧祈福,高僧说今日是黄道吉日,所以女儿就在祠堂跪了一上午,希望能保佑爹爹平安顺遂。”
闻言,丁隐心中的不快微微松动,“真的?”
“是啊,爹,女儿的腿都跪肿了,现在还疼着呢。”丁九溪装模作样的呲了呲牙,可怜巴巴的看着丁隐。
丁隐摆摆手,只能作罢,“好了,赶快坐下吧。”
“是。”
丁九溪走到欧阳倩和丁若雪面前,笑的无辜又天然,活脱脱一个傻白甜,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这二人顿时脸色一白。
“二娘,姐姐,你们坐错位置了!”
“啊?”欧阳倩当时就想发作,可是墨然和丁隐在场,她要保持高贵的气度,“九溪,你这话是怎么说呢?”
“二娘,这两个位置是正妻和嫡女子女才能坐的,而你是父亲的侧室,若雪姐姐只是庶出的女儿,当然不能坐喽!快点起来吧,要不然,六王爷会说咱们国相府没有长幼尊卑之分的!”
言外之意:都给老娘滚一边去!这地盘是我的!
欧阳倩哑口无言,丁若雪则是出来打圆场,她平日和丁九溪的关系还算不错,想必只要她说话,丁九溪便会松口。
“九溪……”
“姐姐!”还不等丁若雪说完,丁九溪已经率先抢白,“你是财貌双全的赵国第一美人,这点道理应该还是懂的吧。”
先把丁若雪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又让她去坐连她自己都不齿的庶女之位,这种落差,丁若雪恐怕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大卸八块了。
欧阳倩脸色难看的看了丁隐一眼,丁隐碍于墨然在场也不好多说,只沉声道:“下去坐吧。”
虽然坐到了侧室的位置,但欧阳倩依然表现出高雅得体的举止,虽然丁隐不曾将她扶正,但她在将军府可是当家人,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