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毁掉三观的事情是——中间司机醒了,非但没有挣扎,还哼哼唧唧的跟伊丽莎白开始互动起来,卧槽他不觉得诡异吗?!大半夜的,一个大美女出现在荒无人烟的郊外!还尼玛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穿着纱睡衣!搁我就算古天乐和吴彦祖轮番伺候也不可能同意啊!可能司机本身也是个变态,非但不觉得这场景超现实,还叫起来!伊丽莎白还是那副表情,除了红晕,平静到冷漠。
司机从不可置信到愤怒至极,倒不怪他,任谁从AV突然地变成恐怖片,也接受不了吧?他哀嚎着站起来扑过来,猛地向伊丽莎白扑过去!却被伊丽莎白一只纤纤玉手给猛然提起来。然后,指骨一握,那司机就发出几声死不瞑目的惨叫,没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也就在几秒钟,我死死捂住嘴,这……还是伊丽莎白吗?不,这还是人吗?
眼看司机已经死透了,伊丽莎白再一次低头,呃,怎么说呢?把司机从一个死人变成了死太监。
解决完司机之后,伊丽莎白把他扔到一边,然后对着月光,脱下那身薄如蝉翼的睡衣,不知从哪拿出一小瓶油状的液体,很均匀的擦在身体上,然后插在地上三株香,点燃后,一种馥郁冷凝的气息蔓延,她仰着长颈,轻轻叹息了一下,然后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盘在月光下。
我捂住嘴,以我最轻的脚步离开那里,等远的看不见她,我拔腿就跑!
我再怎么白痴也看出来了!这货不对劲啊!依那鬼魂的表现,她应该是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今天恰好遇上倒霉的司机就爽一下,一个跟晕倒的陌生人OOXX的人,一个杀人不眨眼,嚼着人舌头嘎嘣脆的人,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货绝对不是伊丽莎白!
团子有危险!
我近乎疯狂的在跑,在黑暗中,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终于看见了公路,我跑了很久,才遇上一个愿意载我进城的货车,我报了团子家的地址,司机可能是外地来的,半天也没找着地方,我只好让他送我到市里,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已经晨曦初露,我爸妈还在睡,只有我奶早起给我热牛奶,看我回来眼睛瞪得老大:“你梦游去啦?”
“啥梦游啊,出事了!”我急火攻心,连比划带说把这事给我奶学了一遍,我奶手里的勺子吧嗒一声就掉锅里了:“诶呀,你咋不早说呀,你说说这,这这是要出事了呀!”
这把我冤枉的,我早说您也得早听啊!我和我奶打辆出租就奔团子家去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个阴天,天没亮的时候像像灰色的,没有化开的糖。
出租车开了快两个小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栋独门独栋的花园小别墅,拐来拐去都找不到,司机都无奈了:“我记着这边是有个别墅来着,扒了?”
奶奶着急,打我脑瓢:“你记得准吗?死孩子!!”
我下车找了半天,别说他们家,就连这一片小区都不见了踪影,奶奶说这片没什么异样,一直怀疑我记错地方了,我也糊涂了,话说我来团子家几次都是团子领着的,换我自己来我真心迷糊,奶奶下车背对着司机用几张符咒开了路,也没用!好吧,我妥妥记错了。
稀里糊涂的,我们就回家了。
我给团子打电话,没人接,奶奶宽慰我,出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再加上那百目妖是会护主的,让我先去上学,我哪还有心思上学啊我!速度找来了也去过团子家的欧阳和四喜,欧阳一着急直接把他老爹的路虎开出来了,我们仨也甭管是不是无证驾驶了,一脚油门就去了,结果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就是这啊?”四喜绕了几圈:“我没记错啊?”
“你再仔细想想!”
都他妈怪伊丽莎白,市里的房子不住非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四喜指的路又是另外一个地方,欧阳只来过一次更记不住,拿手机查了半天,结果就是这里!
郊外幽僻,半天也没有人经过,我们三个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却绝没有想到,团子,此时在经受着什么,有很多无辜的人,在经历着什么……
极夜,世界沉浸在黑暗中,太阳不再照耀大地,天空总是黑的。
团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刷牙洗脸,没有脱过衣服睡觉了,她穿着沾着苏珊血的衣服,躲在书桌底下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和这个家已经陷入一场漫无止境的极夜中。
而楼下传来管弦乐,和诸多人笑闹的声音,歌舞升平,而她能做的,只有抱紧膝盖瑟瑟发抖。。
“琳娜”母亲的声音愉悦的响起:“你真的不下来吗?我准备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不了……妈咪”团子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声回答。
楼下的母亲没有再催促,她穿着珠光晚礼服,沉醉在上流社会的衣香鬓影之中,在她眼里,应邀而来的人都是些曾经可望不可即,在全中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团子知道,不是这样的……应邀而来的人,只是她爸爸的朋友和同事,一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妈妈看到的东西,和常人,不一样……
是怎样开始的呢?是从苏珊的死吗?还是满室奇怪的收藏品?不不不,比那更早,睡觉的时候,会听见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赤脚跑来跑去,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连绵不绝。
只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些,因为爸爸炒股突然赚了很多钱,妈妈也越发的容光焕发,她还记得全家人坐在一起讨论寒假要去三亚旅游的的时候,爸爸宠溺的看着妈妈和她,而暖黄色的灯光下,妈妈笑的年轻又美好。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即使爸爸的工程出了问题,也很好的解决了不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妈妈渐渐开始深居简出,她不再逛街,不再美容,每天只一个人呆在家里,却一天比一天美的惊人,皮肤光洁红润,即使是十几岁的团子,也没有这样的好气色。
团子就这样呆呆的和床上的妈妈对视。
团子和妈妈同时尖叫出声,一个冲进浴室,一个冲进自己房间。
事情开始不对,而且越来越不对。
妈妈开始外出,问她去哪了,都说不记得了,晚上也好,白天也好,动不动就不见了身影,她说话的声音,一会很正常,一会又变成一个异域口音的男人的声音,变成男人口音的时候,她看丈夫和女儿的眼神都很怪……那种,说不出来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