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之后也不知道她书包里装了什么东西,估计不是鹅卵石,就是铁块,因为一击之下,那个大哥一个趔趄就倒了,然后血慢慢渗出来。
陈翎春一共砸了三下,一直倒把那老大砸趴下,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揍他太阳穴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狠踢了好几下,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不到三十秒!
围观者哗然。那个大哥的几个马仔顿时冲上来:“艹你妈陈翎春”
她动作利索的把书包扔在“大哥”肚子上,然后从书包里抻出一把长刀,劈头盖脸的打过去,第一下就挥在某个马仔的鼻梁上,顿时血流如注,剩下几个人顿时被他逼退了。
“今天我死在这儿,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不怕死的就上来!”她高声说。顺便恶狠狠的踢了垂死挣扎的“大哥”一脚。
众马仔顿时愣了,那个鼻子出血的捂着鼻子像只丧家犬一样躲在同伴身后。
“老大!我们来了!”
身后传来一声呼喝,后面乌压压来了一群人,大多数都是少年,也有少数青年人,带头的是个戴眼镜的清秀男孩,和一个长得萌萌哒的胖子。
原来那几个混混气势如虹,现在老大被擒住了,顿时没了主心骨,竟开始四下逃窜,除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没参与战局之外,所有的中二少年人数上占优势,顿时的群起而攻之,哀嚎求饶一片。
女孩拍拍手上的灰尘,从那大哥身上下来,把书包一背准备离开,有一个混混垂死挣扎想一只放冷箭,那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随后拾起一块砖头,啪的拍倒了他,然后跟上女孩的步伐走了。
“四喜!”那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很好听的女声,带着些许不耐烦,她叫着那个打的热火朝天的胖子:“走啦!”
胖子屁滚尿流的跟上了。
围观的人群陆陆续续的跟她打招呼,欧阳发现,虽然是中二柄晚期,但是这个女孩和他的跟班没有跟随流行起任何酷炫的诨名(……),所有人都叫她,老大。
那天的落日很壮美,三个人的背影,简直……热血到无可救药。
之前欧阳总打架,但是就是为了让嘲笑他结巴的人闭嘴。
但从那天起,小结巴欧阳同学的人生观被血洗了。
我不学习了。
我要当老大!
因为他能打有钱,他初中又是一群怂货,他很快成了老大
但老大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他琢磨了好几年也琢磨不出来,好像无论怎么摆pose,也没有那天消失在夕阳里,三个人的背影酷炫,他那时候才明白,他羡慕的不是老大,而是陈翎春身上的一种感觉。
至于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
他打死也没想到陈翎春会成为他的学妹。他们这届军训,他过去看她,她除了长高了,一点没变,尽管嬉皮笑脸的跟人打闹,但是眉眼间那抹戾气仿若天生。
而他也是在那天见到让他情窦初开的姑娘。
她和陈翎春是一个班的,在一种惨绿少年当中她一身纯白的公主裙鹤立鸡群,有点婴儿肥的脸,白白软软的,因为他盯着她,她抬起头无意识的冲他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仿佛闪电一样击中了他……
那个笑容,特别像他妈妈。
其实他早就不记得他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他爸爸为了不让他难过,把所有有关于他妈妈的照片都收了起来,他也渐渐忘了,这个最爱自己的女人。
然而在他高二那一年,一个女孩的笑容就像闪电一样劈开他的记忆。
他不由自主的关注她,她喜欢穿裙摆很大的裙子,很天真,想象力很丰富,喜欢吃冰激凌,很爱哭。看着她垂眸浅笑的时候,不近女色的欧阳少爷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成了交响乐。
他因为长得好看,从小到大对他春心暗许的小姑娘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连坐个公车都有几个“大姐姐”问他要电话号码,他从来都不胜其烦,在中二病的年纪,他看着那群跟着妹子后面献殷勤的**丝们冷笑,完全想不到自己以后会为了一个妹子神魂颠倒。
他跟他爸一样,要么不喜欢,要么对一个人死心塌地。
他爸当年看见******时候觉得这以后就是我的妞儿了!那时候他爸才十岁,他妈也才五六岁,后来经历了****,下乡,等等一系列的事,他爸还是娶了他妈。
可惜他爸遇到是他妈,两情相悦,而他遇到了蔡琳娜,她根本不喜欢他。
她看似简单天真,却固执的像只松鼠,想要进入她的领地很难,算来算去,也只有陈翎春那伙人。
对,又是陈翎春,这女人似乎是生来就是向他显摆“看我多牛逼”的,他做不好做不到的事情,她都信手拈来。
他也很固执,但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输给她的固执,因为他不是什么霸道总裁,他喜欢她,舍不得她难过,受半点委屈。
他向来心思单纯,一条直线,喜欢她就把所有认为好的东西都给她送去,她要了自己可以傻笑一整天,她不要就自己吃了喝了,如果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恐怕只是少年在惨绿少年时代的旖旎春梦。
然而,后来扯上了很多事。
他亲过她,抱过她,甚至在一个床上睡过。
在杜松子的控制下,他答应接受实验,不过是为了保全他和她的命,其实他和她一样相信,他们的老大——陈翎春会来救他们。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可是杜松子以为他已经接受了条件,安排他和她住在一起,他也不敢违抗,生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
他也不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她把一切都忘了,以为他和她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她不再怕他,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每天穿着粉白的小睡衣,乖乖的等他回来,抬眸的时候,眼睛里晶亮晶亮的,全是雀跃的爱意。
那段时间,应该算是他真正意义的初恋,虽然,对方现在并不承认。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在有神职人员家庭长大的小处男。尽管白日要接受各种恐怖的极限实验,但是晚上,和自己心爱的小少女睡在一个床上,一天两天,他还能忍受。两个人离了八丈远,但相爱的两个人怎么控制得了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滚在床上亲的难舍难分,时间一久,她身上该碰的,不该碰的,全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他记得捧着她的脸辗转亲吻的感觉。
他记得把她身上每一处肌肤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