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光连续吃了一阵子,还真是十分见效的,她不但没因为每天的劳累,而变得清瘦单薄,反还越发显得珠圆玉润了。
这一日,楚琉光端坐在书房,正写着部署藏娇楼的事宜,便得了楼中掌管大小事务的总管姬芜传来的消息。
“主子,近期属下密切关注着楼中动向,发现楼中似乎混进了一些污秽之物。”
楚琉光手下的笔尖一顿,抬起眼睛看向跪拜在自己跟前的黑衣女子,“可查出是谁的人了?”
“回主子,经属下查实,那些混进来的人并非是其他门派势力的细作,据初步调查结果所示,无外乎是两种人所谓,一是朝廷中得知陛下意图的人安插进来的,二则有可能是别国安插进来的细作。”
“别国细作?”楚琉光撂下手上的毛笔,“藏娇楼背后是我在运营,这事恐怕大黎国中没有几人知晓,其他国家的人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竟能将手伸向大黎的京中,还能探测楚这样机密的事情?”
姬芜低着头,一抱拳道:“都是属下无能,未能查出真相,替主子分忧。”
“继续查,若是我的身份真的暴露了出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皇上那边吩咐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尽快把那背后之人给我揪出来,敢讲手伸到我这里了,也不是不用让他再苟活于世了。”
楚琉光重新执起笔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继续在写满字迹的纸上勾画着重点。
“是!属下明白!”
“对了,姬芜...”楚琉光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姬芜,“在铭王府里安插的眼线,可是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姬芜微微一躬身,如实回话道:“主子,铭王府那边并无要事,黎南谨已然是与弥丘皇子滕阳浚暗中有着密切往来,还有就是最近比较宠爱后宅中的王瑞仪。其受宠程度几乎是达到了独宠,连先前最为得宠的顾似君,都抛之脑后了,估计那王瑞仪已然成了府中女子愤恨的对象了。”
楚琉光挑眉一笑,“女人多的地方,最爱生是非,这话可是极有道理的。”
黎南谨是宠王瑞仪,但却不爱王瑞仪,王瑞仪越是得了他的厚待,就越是招人嫉妒怨恨,何况此时的王瑞仪,身份地位远比过去的商籍还要下贱,想来也是没有多少天好日子过的。
“那个顾似君最近也没有太多的举动,还还是像往常那样,将黎南谨的一切举动汇报给无极门,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楚琉光淡淡的一点头,“只要她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先留着她吧,反正她监视的又不是我们。”
顾似君的身份可疑,这也是楚琉光前不久才知道的事。
这个看上去恬静淡雅的女子,也着实是个善于隐藏的,想不到她竟能瞒天过海,以一个大黎女子的身份,成功的入宫参与选秀,若不是留在铭王府的探子,无意间看到了她和无极门的人接头,大概也没谁能知道她的真是身份。
也幸亏黎皇把顾似君赐婚给黎南谨,而不是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然以她偷偷潜入大黎的不纯动机,势必会对大黎的江山社稷,造成一定的威胁。
“是!”
“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姬芜阖首应令,从书房内飞身离开。
楚琉光瞥了眼屋外的夜色,无奈的放下了手上的事,“夜都深了,怎么还没回来。”
黎倾琰一早便进了宫,到此刻尚未回府,楚琉光难免有点担心。
幽幽的叹了口气,楚琉光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以黎倾琰的那身武功,若真的遇到什么危险,该担心的也不是她,而是那袭击黎倾琰的人。
莲儿在一边瞧着楚琉光眼下的乌青,心疼的劝慰道:“时候不早了,王妃不如去歇息吧。”
楚琉光也不忍让莲儿和火芙同自己一起熬夜,便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中梳洗就寝。
伺候着楚琉光上了床榻,莲儿看着楚琉光身边空着的地方,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王爷也真是的,这才新婚没多久,怎么就夜不归宿了?白白的让王妃跟着一起操心。”
一听莲儿说自己主子的不是,火芙可就不爱听了,抬手就在莲儿的脸上捏了一下,“王爷对王妃是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保不齐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怎么轮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
莲儿自知是言语不慎,揉了揉被捏的脸,也没在搭话。
隐月阁,总部
黎倾琰从一张寒玉床上缓缓起身,由着禹菁一一拔下插在他头顶几大要穴的金针。
一番呼吸吐纳过后,黎倾琰从新运转着内力,似乎是在感受着金针刺穴,是否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如何了?”禹菁出声着黎倾琰的感觉。
黎倾琰睁开双眸,对上禹菁那道关切的目光,“比为行针前要稍好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太大起色。”
禹菁颓败的叹着气,“终究是我学艺不精了,要是能帮着你解除这太夷诀,这对墨族的重振,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前辈无需介怀,我命不由天,是生是死还未可知,您还是先去隔壁看看另一个人的情况吧。”
禹菁无奈的点点头,收起了自己的针囊,跟着尉迟竹一起穿过房中的暗门,去往隔壁的一间房中。
半个时辰过后,尉迟竹从暗门背后走出,“禀主子,禹菁前辈说冥烬和您的状况类似。”
黎倾琰按揉着眼睛,心里不断想着阮丹彤之前说的话。
自从有了楚琉光后,黎倾琰对求生欲望,便变得越发强烈,这几年里他一直在寻找着,能彻底解去太夷诀的法子,直到寻到了延精续血丹,这个算不得法子的法子。
黎倾琰才恍惚想起来,冥烬貌似正是中了紫金诛魂散的人,而他显而易见的也就成了黎倾琰能炼制延精续血丹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