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男童女不知怎么与那两只松鼠交流的,他们做出一个动作,两只松鼠就乖巧的依样学样,就见其中的男童起身站到了一个小板凳上,他抬手一甩绳子,地上的松鼠便全都窜到了他的肩膀上。
男童扶了扶肩上的两只松鼠,朝着女童微微示意了一下,女童就将事先准备好的几个红色绒球,一个一个的扔向他手中。
很快男童手上的红色绒球越来越多,那些小球在他面前兜兜转转的圈子也逐渐变大,就在众人感到疑惑之际,他又把那些小球挨个抛给肩膀上的松鼠们。
说来也真是新奇,那两只松鼠竟也准确无误的接住了男童抛来的绒球,稳稳地在两只前爪上转圈抛递。
一个人能保持平衡,做到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并不算什么稀奇,可是连带着那通了灵性的松鼠,也能如此轻易做到,这不禁让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连连称赞鼓掌。
楚琉光看的十分专注,黎倾琰瞧她看的眉开眼笑,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将楚琉光搂在怀中。
如此活跃热闹的氛围下,楚琉光也被周遭百姓们的一片叫好声所感染,跟着大家一次次叫好击掌。
临近杂耍表演结束,女童牵了拴着貂儿的松鼠,往那松鼠爪上放了一顶小斗笠,朝围观的人群走过来讨赏钱。
讨到了楚琉光这处,楚琉光低眸望向那只松鼠,见那松鼠也用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她看,楚琉光心下登时被这可爱的眼神给融化了,于是也相当大方的将袖中的几块碎银子,全部搁在了斗笠中。
这松鼠似乎也是识得黄白之物,见楚琉光出手大方,便有模有样的放下爪上的斗笠,冲她作了个揖,而后有迅速拿起地上的斗笠,如同什么都未发生一样,继续跟别的看客掏钱去了。
旁边的百姓瞧着楚琉光给了这么多赏钱,不由的都暗自笑话着,这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给了那样丰厚的打赏,估计足够这卖艺的一家人用上许久了。
不过得得知给多点赏钱,便能看到这松鼠作揖行礼,也有不少看客跟风打赏,想要被这小东西拜上一下。
方才楚琉光从松鼠的动作上就能看得出,这两只松鼠怕是都已做惯了的,只是不晓得它们在被人训练的时候,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竟能做到如此。
看完了杂耍表演,楚琉光这才意犹未尽的同黎倾琰回了畅然轩。
因着一路吃吃喝喝不断,楚琉光的肚子也在所难免的涨了起来,等他们进了徐宜莲的茶室,被徐宜莲见到了这一幕,他倒是全然没有顾忌着楚琉光是自家女主子的身份,随意调侃了起来。
“哎呀...怎么我就比你们早一步回来,你们眨眼功夫就给我弄出来个小主子了?看不出来啊,主子你还真是够厉害。”
黎倾琰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琉光听着徐宜莲的话,当即面色一红,抬眼瞪了黎倾琰一下,也不忘对着徐宜莲反唇相讥道:“那也好过某人孤家寡人的清苦。”
见楚琉光拿自己至今未娶,孑然一身的事实来说事,徐宜莲也是被噎的够呛,他不以为然的嘟囔道:“成亲了就了不起啊?总戳人家的痛楚,真是一条心的两口子。”
楚琉光与黎倾琰相视一笑,饮尽手边徐宜莲衣为二人准备好的陈皮消食茶后,便携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眼瞅着二人出了自己的茶室,徐宜莲嫌弃的撇了撇嘴,“看来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说法,还是相当有道理的,在好的女子,一旦跟了主子这个腹黑的人,也白不到哪去了。”
“你小心点说话,主子可是能听得到的哦。”转眼间,徐宜莲背后一阵疾风吹过,惹得他身子一颤。
徐宜莲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个身穿红衣的妖媚女子,且这女子的长相又是他极为陌生的。
“你是谁?”
原先绯降并未现身,他全程也只是不出声响的守在角落里,静静的护卫着主子们的安全,徐宜莲一直关注着黎倾琰他们,顶多再能看到个火芙或雪娅,对于隐匿在周边的绯降,自是发觉不到得。
绯降勾魂般的媚眼,向徐宜莲投去了一个眼神,“真是讨厌,人家都跟在主子身边好几天了,你才看到我啊。”
如若撒娇般的嗔怪,令徐宜莲由内而外的感到身心一酥,“姑...姑娘,你莫怪我啊,如姑娘这样的绝色佳人,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呢。”
一旁的雪娅无奈的暗笑了下,忙出声道:“别闹了,绯降你就别逗他了,赶紧办正经事去。”
有了雪娅的发话,绯降这才风情万种的扭过身来,摇曳着婀娜的腰肢,走到雪娅面前,“哎...那我就听雪娅姐姐的话了,不过这种愣头青的小子,逗弄起来还真是颇有乐趣。”
雪娅望着绯降这副模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由于绯降现身调戏了徐宜莲几句,徐宜莲反倒还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真命天女,开始对他百般殷勤了起来,只怕是连绯降自己都没想到,他的一时儿戏,会惹出这样哭笑不得的闹剧。
楚琉光对临丰城的印象很好,便同黎倾琰多再此停留了些时日。
正所谓百里不同习,千里不同俗,虽然京城和临丰之间,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但这里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跟京城也是差距甚广。
有徐宜莲这个熟知当地情况的人在,楚琉光和黎倾琰在临丰的短暂旅程中,也算得上是将这里有有趣好玩的地方,全都去了个遍。
等楚琉光玩的差不多了,便跟黎倾琰决定次日启程,离开临丰去往下一个地方。
临行前夕之夜,楚琉光突然心血来潮,非要让火芙去寻一身男装来,说是要同黎倾琰一起逛逛青楼。
自古以来,青楼妓馆都是风流志士花钱找乐子的地方,其环境奢靡秽乱不说,更是汇聚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辈,又哪是寻常的清白女子能随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