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星火缓缓织上天空的幕布,夜空深邃的黑色层次深邃,繁星璀璨。
楚婳拿出串着好几把钥匙的圈扣,望着窗外的星空轻轻拨弄着,钥匙碰撞的声音如风铃一样清脆好听,传出窗外。
她很喜欢在疲倦的时候拨一拨这串由几十把废弃钥匙串在一起发生摩擦碰撞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好像某种玲珑的乐器所有的独特音乐,有种说不出的美妙悦耳。
“婳婳——”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楚婳用手拍了拍腰间切菜时沾染上的菜叶残渣,慢慢把门打开,看见了脸颊满是汗水的何阿姨和醉得昏昏沉沉的母亲。
何阿姨是母亲要好的闺密,也是唯一了解母亲性格的人,楚婳对她的印象不坏,甚至有些感激。
“何阿姨,我来照顾我母亲吧。”楚婳看着脸色苍白吃力地扶着母亲的何阿姨,有些不忍,“谢谢您把我母亲扶回来。”
“婳婳不用谢阿姨,照顾好你的妈妈,她有点累了。”何阿姨担心地看着有些不舒服的楚婳母亲,“阿姨把她扶到床铺上。”
何阿姨小心地把母亲的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扶着她,迈开脚步时何阿姨忽然转过头来,艰难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打包好的盒饭递给楚婳,“婳婳你还没吃饭吧,阿姨给你打包了饭菜,全是你最喜欢吃的。”
楚婳感激地看着何阿姨,何阿姨待自己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若不是何阿姨天天陪在母亲的身边照顾母亲很早的将大醉淋漓的她扶回家中,恐怕自己的母亲会在酒吧里疯狂上整整一夜未归吧。
“何阿姨,你说,我的母亲是不是很没用?”楚婳的语言里带着深深的失望问着正在用热毛巾给母亲擦脸的何阿姨,“我妈妈今晚又在干什么?”
“婳婳……”何阿姨准备放下毛巾的手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悬在半空中,语重心长地看着楚婳,“婳婳,你可千万别怪你的妈妈没用,因为她这样做都是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啊,当初你妈妈是万不得已什么也不会才选择给别人陪酒赚钱。”说着温柔地摸了摸楚婳的头。
“要是是这样卑贱的方式赚来的钱,我不稀罕。”楚婳淡淡地说着走出了门,也不管身后母亲的咳嗽声和何阿姨的叹气。
楚婳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泪眼花花却捏住手臂不让自己流泪,是啊,楚婳你有什么好哭的?命运就是这样呀。
其实自己是担心母亲的,楚婳知道,如果不是曾经他抛弃了她和母亲论现在,自己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被世界冷落?
看着台灯下的那串钥匙,刺眼的白光照在银色的扣环上楚婳才发现,这串钥匙有许多斑斑迹迹的红铁。
表面早已生锈了呢……
楚婳呆呆地看着它,钥匙表面的一层银色在台灯的照耀下反射出银灰色绚丽的光,生锈的表层已经彼银光包裹住,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好比用耀眼的光来掩饰身体早已的腐朽,楚婳就是这样,用自己孤僻的外表与人隔绝来伪装表面的坚强,其实内心早已空洞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