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没骨气的软了身子。
她的脸热得可以煎鸡蛋了,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开始纠结着要不要趁着夜黑风高,男神在卧的时候,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么难得的机会,还是冉少撩的他。
可,这样太对不起莫爷了,她对莫爷可是忠贞不二,矢志不渝的,哎呀,她的莫爷呀,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呀。
蒋佑冉面带微笑的低头看她皱着小脸,真的太可爱了,像小猫咪似的乖巧听话的窝在他怀里,害他手痒痒的,好像挠她下巴。
“冉少,你……”实在是难受,林晓晓忍不住吭声想提醒他,可开了口,又犹豫了,她该怎么说比较合适?顶到我了?硌到我了?
“嗯?”蒋佑冉坏心的看她纠结,想压倒她,慢慢将她吃掉的心情更强烈了,想把她时时刻刻绑在身边,夜夜同床共枕。
林晓晓无奈捂脸,说不出口啊,怎么办?粉桃,快来救急!
“少爷,晚膳来了。”救星粉桃再次肩负拯救小姐的重任,出来搅局。
蒋佑冉一秒恢复正经,淡淡道:“嗯,放着,出去。”
粉桃照做,退下前偷瞄了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天!少爷和小姐!
“等等,我还没洗漱呢,粉桃,过来。”林晓晓倍感不妙,忙稳住气息,留下她可爱的小粉桃救急。
蒋佑冉不悦她的惊慌,却也懂她的惊慌,无奈起身,小心的让她靠在床柱:“在这里,我保你无事,不必害怕,明日再来看你。”
“好。”林晓晓感激涕零,虽然她对保你无事这四个字已经有点过敏了,但仍旧感激他有这份心思。
“小姐,少爷看你的眼神,很不妙。”粉桃心有余悸的提醒她,方才她分明看到了他脸上绝对的占有欲。
林晓晓夸张的抹了一把汗,她也是被吓得够呛,心里一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空间的男主是蒋佑冉似的?
可是,应该不会吧?
想想就觉得闹心,她能崇拜男神,但只能有一个男人,而且她也认定了这唯一的男人是莫爷了。
“呵呵,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不足为奇。”林晓晓怎么觉得自己越说越觉得心虚。
粉桃看她的眼神也变了,感觉小姐的情况不大对,但是哪里不对呢?
默默的洗漱,将厨房准备的清粥小菜一扫而光,林晓晓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脚脖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估计过两天就能下床了吧。
吃饱喝足最好睡的时刻,林晓晓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可怜兮兮的找人聊天:“粉桃,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Zzzz……”粉桃不想跟她说话,并朝她扔去一串Z。
林晓晓:“……”睁眼到天亮吧。
这会儿齐迟君也辗转反侧,确切的说,应该是趴着不习惯,睡不着,虽然他皮糙肉厚的,但二十鞭也不是吃素的,还是疼。
好不容易赶走哭哭啼啼的下属,他才得已清静,但却更睡不着。
脑中充斥他找到林晓晓时,她好像失去了气息般瘫在床上的情景,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是不是他再晚去一步,就真的香消玉殒了。
齐迟君不禁自嘲,亏你夸得自己天下无敌,却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
“老大,楚师爷听到你被罚,给准备了药膏,说是效果很好。”下属战战兢兢的推开一条门缝,弱弱的报告。
楚莫眠?那家伙能这么好心?别是加了料的药膏才好,唔,这个倒是相当有可能,不如……
“拿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药比得上府里的药。”
下属听话的将药递到他面前,齐迟君叨念着爬起来,改坐在床上,拿过药瓶子的同时,将毫无防备的下属的手背给划出一条血痕。
下属:“!”
齐迟君毫无诚意的发出一声惊呼:“呀,真是对不住了,来,我给你涂点药。”
下属泪奔,但不能反抗,只能乖乖的伸长手臂让他给自己上药,莹白的药膏涂到伤痕时,只觉得一阵清凉,下一秒,他就咚的一声栽倒在地,失去意识了。
齐迟君目瞪口呆,提起狂吼:“大夫!出人命了!快请大夫!”
这一声吼,可将整个院子都给吵醒了,训练有素的捕快们迅速集齐在齐迟君的房里,而早有跑得快的已经赶去扛个大夫回来。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小跟班第一个冲进来,看清楚趴在地上的兄弟时,连忙上前,面色凝重的伸手探他鼻息,幸好:“还活着。”
齐迟君盯着药瓶子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闻了下味道,也是正常的铁打损伤药膏的味道。
沉吟半响,他才下令:“去,带一小队立刻将楚师爷捉拿归案。”
“什么?楚师爷?你是说?”小跟班惊了,楚师爷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废话少说,立刻去。我去见少爷一趟,你们俩留下来照顾他。”
说完,他随意披了件外衫就急匆匆的走了,小跟班也沉默的带人去抓楚师爷,房间顿时空了,只剩下被指明留下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睡意全无的蒋佑冉靠在软塌上假寐,怀里仿佛还残留林晓晓的体香和柔软的触感,占据了他的整个脑袋,让他欲罢不能。
可偏偏有不长眼的大半夜来打扰他的清静,蒋佑冉黑着脸睁开眼睛,瞪着房门,倒霉的齐迟君敲过门后,就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少,少爷,真有急事,不然我哪敢来打扰你休息。”齐迟君觉得小心脏都抖了,只能迎合头皮上前。
看到又是这张欠揍的脸,蒋佑冉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最好是急事,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齐迟君迅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带出自己的怀疑:“楚师爷在别院,闭关炒诉状,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知今日发生是事情。”
“再说了,他也没这么好心给我送药,只是我也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给我送毒药?”
齐迟君简直委屈得不行,要不是他一时起了逗弄之心,这会儿倒下的肯定是他,那不就让他有机可乘吗?
蒋佑冉的火气已消,盯着他的脸思考了半天,突然站起身,将齐迟君吓了一跳后,才开口:“走,去看看。”
“好的,少爷。”齐迟君偷偷抹了一把汗,方才吓到他了。
两人回到齐迟君的房间时,大夫已经看过走了,留守的捕快说:“大夫说了,似乎是中了毒,他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毒,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必须得下毒者的解药才能恢复。”
齐迟君脸色甚是古怪,自言自语道:“这么奇怪的毒?看来楚师爷蓄谋已久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这一定是他的阴谋,想要牵制我的行动吗?”
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牵制住他,会是谁呢?会不会跟百花阁有关?而且,这消息未免也泄露太快了吧?
蒋佑冉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是印象太模糊了,或许只是他想多了而已吧。
蒋佑冉:“楚师爷呢?”
齐迟君:“已经派人去捉拿了,不管是不是他,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蒋佑冉点头:“那此时,就交给你去办了,另外,百花阁送来的人,也好好的审问几遍,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齐迟君心花怒放的派人送他回房,忍不住想仰天大笑,楚莫眠啊楚莫眠,不管毒药是不是你寄的,你都逃不了干系了。
怀着这个愉快的想法,齐迟君觉得背也不痛了,浑身神清气爽的坐等楚莫眠归来,认真的考虑给他上什么刑具呢?
而别院里,正和衣卧床歇息的楚莫眠,深夜迎来府里捕快,并没有反抗,只是问了一句:“为何抓我?”
“楚师爷寄到府上的药膏,有毒。”小跟班面露难色,他真的认为不会是楚师爷的,可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听。
楚莫眠根本没寄什么药膏,但他也不辩解不反抗,束手就擒,一路跟随他们回到蒋府的地牢,配合得小跟班都要以为他真的有罪了。
楚莫眠席地而坐,面容沉静得仿佛他到的地方是破庙,而不是阴森的地牢,从容不迫。
等他靠着墙壁假寐时,旁边牢房关着的人竟然主动跟他搭讪:“兄弟,你是犯了什么罪,三更半夜的被抓进来?”
楚莫眠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的回答他,清冷的声音在阴冷的地牢里,更显得阴森恐怖:“嗯,下毒害人。”
那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一手,而且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似乎毒人跟吃饭一样简单,不禁怂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响个不停。
楚莫眠蹙眉,没理会他,他在等,等明日见了齐迟君后再做打算,今日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在陷害他。
多事的一天在清晨的阳光洒落打的时宣告结束,一直翻滚到凌晨才睡下的林晓晓,困得睁不开眼睛。
奇怪,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和晚上了,怎么还会这么累呢?好热啊,她是被扔进温泉里了吗?浑身烫得厉害,可是她醒不过来,也出不了声,只能安慰自己再睡一会儿吧,再睡一会儿就起来。
粉桃来掀了几次罗帐,发现她一直熟睡,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也就没打扰她,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到中午了,还没醒来,她不禁慌了。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粉桃轻声呼唤她,可她没有丝毫反应,粉桃不禁极了,连忙伸手过去,触碰到她的身子时,惊了。
奇怪,明明脸蛋那么红,为什么身子这么冰?不会是着凉了吧?“来人啊,快请大夫,夫人发烧了。”
身体沉重,意识却清晰的林晓晓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什么发骚,是发烧!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浑身好难受,又冷又热的。
大夫气喘吁吁的赶来,诊断后,真的只是发烧,估摸着是昨日受了惊吓,才导致发烧,抓了几贴药喝就好,之后再修养几天便可。
粉桃的一口气才终于吐匀,没事就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入夜了,她的烧才终于退了,人也才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林晓晓无力的瘫在床上,躺得全身骨头都要酥了,酸疼得很,可身子却乏力无劲,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粉桃忍住眼泪,为她擦拭额间的汗水:“两天一夜了,饿了吧,等一会儿,我马上准备。”
林晓晓重新闭上眼睛积蓄力气,粉桃急忙让丫鬟前去准备清粥,才又回到床边,扶她起身坐好。
“冉少今天,来过了吗?”
生病的时候似乎特别脆弱,她想念陪伴的温度了,而这里能给她温度的,只有蒋佑冉了,虽然她更想要莫爷的温度。
粉桃迟疑的摇头,不忍心看她失望,可是,她不想对小姐说谎,只是苍白的解释:“这几日府上似乎出了事情,冉少他忙。”
“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有少爷在,还有齐捕快在,一定会没事的,小姐,你再休息下,养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粉桃见她虚弱的样子,也不敢告诉她真相。
虚弱的林晓晓不疑有他,任由粉桃将她扶起,喂她喝水,迷糊中似乎有人不辞辛劳的不断喂她水,是冉少吗?
粉桃主动为她解迷惑:“你都并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晚上,少爷可担心了,有空就过来照看你,喂你喝水,喝药,还为你擦拭汗水,我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这么细心仔细。”
这两天看蒋佑冉这么照顾小姐,粉桃已经变成他的死忠粉了,甚至不顾当下风气,想极力凑合他们俩,反正他们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林晓晓却不如她期待的开心,反而皱起细眉,冉少这般有情有义,她却不能回应,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是,谁让她率先喜欢上的是莫爷呢?已经心有所属的心,却是已经拿不回来了。
是她的错,她是个坏女人,莫爷不在身边的同时,又奢望冉少的疼爱,才会让冉少起了这般心思。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