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人已经到了小吃街的末端,粉桃的脸煞白,抖着嗓子问:“小姐呢?也没有看到围堵我们的那三个男的。”
“莫慌。”伴随低低的嗓音,齐迟君跃下屋顶,沉稳有力的声音足以扩散半条街:“各位方才可有看见被三名男子追赶的男扮女装的女子?”
作为芳溪镇的熟面孔,他一出声,离他最近的摊贩老板立刻帮他指路,齐迟君一声谢还未散开空中,人已经不见了。
彪哥踩着轻快的步伐,肆无忌惮的扛着晕过去的林晓晓来到他的地盘,大摇大摆的从正面进去,悬在头上的三个字,赫然是百花阁。
走近大厅,下人连忙走近想帮忙,却不想被他躲过了:“先不必告诉兰姨,待我检查完了,再一同报告。”
“好的。”
彪哥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往他房间走去,还不知道他今日的行为将为百花阁带来多大的麻烦,只一心想要得到林晓晓,甚至连规矩都忘了。
红衣男子和黑衣男子不敢做声,灰溜溜的去擦药去了。
将人扛回房间后,彪哥反锁上门,重重将林晓晓丢床上去,后脑勺着床,发出咚的一脆响,剧痛唤醒她昏沉沉的意识。
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可将她敲晕的男人就在眼前,林晓晓吓得脸丢白了,特别是发现他的视线落地点后,她连忙抬手捂住胸。
“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碰了我,你也别想活,我是认真的。”林晓晓真佩服自己,现在这种窘境下,她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只是这份冷静在表哥面前,似乎并没什么卵用,他更想要的是猎物惊慌失措的求饶。
可林晓晓却不这么做,彪哥直起身,疑惑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叫?”
“叫了你就会放过我吗?”林晓晓不答反问,心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她的白马王子哟,怎么还不来救她!
彪哥一愣,老实的摇头:“不会。”
林晓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一副所以我为什么要叫的样子。
“哈哈哈,你果然同普通的女子不同,我喜欢,这样吧,如果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如何?”彪哥边说边摸了她的小脸蛋一把。
林晓晓的脸都绿了,心里满满是恶心,可她还得忍住露出恶心的表情,以免激怒对方,按捺住性子问他:“如果我不呢?”
“那你还是得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后再把成千上万个男人伺候舒服了,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我就放你走。”
林晓晓差点没一口血喷死这个不要脸的宵小之徒,想得挺美的啊?她堂堂蒋夫人岂是他能碰的?
就是死,她也不会被得逞的!
林晓晓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见他变了脸色,当机立断的抓过枕头扔过去,趁他躲避的瞬间,又抓起棉被丢过去,很幸运的盖住他的脑袋。
很好,就是现在!
林晓晓没有选择越过他逃跑,那样的话,她估计还没跑出五步就会被抓回来了。
所有,她选择飞扑而上,将还未来得及扯下被子的男人扑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彪哥被她扑倒在地,重重的砸在地上,砸得精神有一瞬间的崩溃。
林晓晓得逞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迈开步子就想往门口冲去,来得及,再加上开锁的时间,绝对够她逃出去了。
可现实再一次跟她作对,她才迈出第一步,就被一只比石头还硬的手抓住脚踝,往后一扯,她失去了重心,扑倒在地。
林晓晓惊恐的回头望去,脸色顿时发白,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断,她刚刚就应该绕过他直接跑,现在好了,别说跑了,命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别,别杀我。”林晓晓抖着唇,浑身停不住战栗的缩成一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完了,她的脚踝脱臼了。
彪哥现在很生气,虽然他喜欢聪明泼辣的女人,但这不代表,他会喜欢一个聪明过头,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受伤的女人。
托她的福,他的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可越是疼,他的意识就越清楚,脸庞越狰狞,手背数条青筋暴露,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林晓晓惊恐得忘了呼吸,美眸却不肯闭上,倔强的盯着他,看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用他粗糙的手摸她的脸颊。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差点从我手中逃脱的猎物,幸好,你没跑掉,不然我会伤心的。”他似乎随着后脑勺摔伤的缘故,脑子也跟着摔坏了。
林晓晓却不敢吭声,死死咬住下唇,聪明如她,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指望能全身而退,只求能保住贞-操,保住小命就好。
等她获救了,必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肯定不会想知道那些不乖的女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你不想知道,我可以不说,不过,你先乖乖的,好吗?”
温柔得要滴出水的声音,听在林晓晓的耳朵里,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但她还是乖乖的点头,咬紧的牙关,连声音都挤不出来。
听他的意思,似乎受害者不止她一个,也对,看摊贩老板和游客躲闪的样子就应该知道,这肯定是地霸一个。
冷静,一定要冷静,最坏不过就是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说不定她就这么回去二十一世界也说不定,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几率很渺小。
彪哥见她乖了,就温柔的将她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将棉被丢到地上去,很好,现在床上就她一个人了。
忍住想挥开他手的冲动,林晓晓终于开口:“那些不听话的女人,最后怎么了吗?”
“嗯?还不放弃挣扎吗?现在就是我放你走,你也走不动了,所以,乖乖的,伺候好二爷,我就放你走。”彪哥露齿一笑,掀开她的外衣。
“真美,我见过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可你是第一个让我一眼就欲罢不能的女人,本大爷会好好疼你的。”
彪哥几乎是膜拜的盯着她,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要不,就留着她吧,不要交给兰姨了,他舍不得她被那样对待。
林晓晓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下次她一定要在身上藏一把刀,有坏人敢怼她,就一刀捅过去,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林晓晓终于忍不住抓紧胸口,抖着嗓子哭泣求饶:“不要,求求你,我,我还未嫁人。”
“放手。”彪哥的好事被打断,眉头都拧起来了,眼神开始变得狠戾。
“不要,求求你,不要。”林晓晓是真的怕了,她不止身体有洁癖,她连精神都有洁癖,别说被染指了,就是被看一眼,她都觉得脏。
“放手,别让我说第三次。”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哭得眼泪哗啦啦的掉,哭得鼻头都泛红了,樱桃小嘴只能吐出苍白无力的求饶。
彪哥阴暗的又扯了两下,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脸一沉,终于沉不住气的抬手甩了她一巴掌,边骂骂咧咧。
林晓晓被抽得眼前一黑,可手仍旧死死的攥紧衣襟,眼前漆黑一片,她孤注一掷的抬腿,凭本能朝印象中的位置狠狠一膝盖袭去。
如果这次不能成功,那她宁愿死。
带着粉桃循着摊贩老板给的线索,齐迟君终于追到百合阁,可惜他今日非因公前来,居然被拒之门外?
平日里见到他都大爷的叫,今日倒阻止他入内?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告诉兰姨,我要见她。”
下人唯唯诺诺的应下,却不走,反而像是脚下生根一样钉在原地?
齐迟君面无表情的盯着硬着头皮阻止他们的下人,更加肯定林晓晓一定在这里,打算硬冲的时候,百花阁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惨叫声。
齐迟君脸色大变,一手挥开下人,拔腿往声音的来源冲去,粉桃也想跟上,却被下人死死拽住,急得她一秒变泼妇,与下人扭打在一起。
齐迟君破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儿时,神情才稍稍松懈下来,眼里只有床上的人儿,连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都无瑕顾及,急忙来到床边。
“夫人。”齐迟君的心提到嗓子眼了,林晓晓趴在床上,青丝散落床上,盖住她的脸颊,如果不是沉重的呼吸声,他都要以为她没了生命气息。
齐迟君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拨开她的发丝后,触目惊心的巴掌印映入眼帘。
“你真慢,不过,来了就好,我脚脖子脱臼了,你会接吗?”林晓晓终于安心了,虽然委屈得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心境仿佛一下子高大上了许多,还有空想,哼哼,这些肖小们,准备好承受她男神的怒气了吗?
齐迟君紧紧抱住她,像要将她嵌入身体似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愧疚交替冲刷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要安慰她,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的。
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责的潮水已经将他淹没,如果他不带她过去,如果他紧紧拉住她的手,如果……
可,终究没有如果,是他的错,是他害林晓晓受伤的,他不配站在她身边保护她,他食言了,真的太不应该了。
羞愧得抬不起头,齐迟君听从她的吩咐,小心的脱掉她的鞋子和袜子,撩高她的脚踝,等他看清楚是被人硬扯脱臼后,他就恨不得立刻宰杀了地上那个还在哀嚎不已的渣滓。
小心翼翼的将她纤细的脚踝接好后,只为她穿回袜子,齐迟君打横将她抱起,路过彪哥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从他脑袋踩过去。
“哎哟,又在搞什……么,天啊,齐,齐捕快?这,这。”闻讯赶来的兰姨,看到齐迟君和他怀里的女人后,话都不会说了。
虽然不知道他怀里的女人是谁,但是能被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地位肯定不会低,难不成是齐捕快的相好?
“蒋夫人承蒙兰姨手下的厚爱,日后必定重谢。”咬牙切齿的声音,包含太多的怒气,杀戮气息极重。
兰姨被他的话和神情吓得腿一软,竟然直接就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怎么也想不到那居然是蒋夫人,天啊,她怎么会摊上这么多大的事情?
等,齐迟君走远了,兰姨看着同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彪哥,心里有了定夺。
她起身走近他,吃力的将他扶起来:“你怎么这么鲁莽?罢了罢了,我现在只能先送你去衙门应急,你好生呆着,什么话都别说,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彪哥红着眼眶,不敢相信他小心谨慎这么多年,居然会失足,此事牵扯到蒋府,他还怕兰姨会弃他。
兰姨又是重重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他:“你为了我效力这么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气你于不顾的,但是若你供出来了,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你了。”
见他点头,兰姨才叫来下人将他绑了,直接送去蒋府大牢。
粉桃终于见到林晓晓的时候,眼泪啪嗒就下来了,虽然她可以用头发挡住脸颊,可是,她还是一样发现了不对劲。
“别哭,先回去,回去再说。”林晓晓心疼的掐一把她的小脸蛋。
粉桃抽泣着点头,跟在齐迟君的身后急急赶回家。
经过这一番折腾,林晓晓觉得她现在回去估计要完,上天保佑冉少还没醒啊,一觉到天亮啊,保佑保佑。
可是上天再一次抛弃了他,当她看到跪在门口丫鬟时,差点没哭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