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奇怪的看她,“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
不等唐言蹊回答,安哥飞快的转身上楼,他还要和孟然聊天呢!
唐言蹊看着安哥的背影,表情纠结。
周惟桢碰碰她胳膊,“怎么了,妹子?”
“没事,”唐言蹊回过神来,笑着看他,“你叫我妹子?”
“你比我小,当然是我妹子了。”周惟桢也笑。
唐言蹊笑着拍拍周惟桢的肩膀,上楼去找安哥,周惟桢也赶紧跟着上去。
唐言蹊的摄影底子不错,安哥简单的指导了一下,扔给了她一本手册,就让她自己去一边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再问。唐言蹊很听话,自己去角落里练习,周惟桢看不下去了。
“你就是这么对你表妹的!”周惟桢拉开门,瞄了一眼坐在走廊里认真看着手册的唐言蹊,又小心的把门关上,生怕打扰到她。
“怎么了?”安哥正在和孟然聊微信,孟然在那边大诉苦水,工作太无聊了,她不想干了!还有一些很搞笑的话,安哥被逗得直笑。
“你就不能手把手教给她,就扔给她一本破书,让她自己练!?”
安哥抬起头来,站起来拍拍激动的周惟桢的肩膀,“别急啊,那手册是我自己写的,都是我的宝贝,她要不是我表妹,我都不会拿出来给她看!”
“别和我来这套!”周惟桢甩开安哥的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还不了解你?你巴不得她永远不过来问你是不是!”
安哥笑着坐在他旁边,“言蹊的水平很好了,真的不需要我教了,我也就是挂个名的你又不是不懂!当初不就是想让你俩多接触,我才愿意收她做徒弟的吗?基因这东西可真神奇,我听我妈说,以前阿姨也喜欢摄影。”
“我怎么不知道?”周惟桢斜眼看他。
安哥捶他一拳,“你和我妈相认的时候你都二十了!我妈记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指望她给你什么有用的消息!”
“对,那时候你才十八,都说十八的姑娘是朵花,你怎么就长得像个干豆芽?”周惟桢的表情那叫一个认真,真挚,真诚,无辜。
“周惟桢你够了,你以为你那时候长得多好看,整个人黑的就像块煤炭!”安哥嫌弃的说。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打着嘴仗,谁也不让谁,这从他们认识以来就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
十八岁的那年,安哥坐在客厅里打着游戏,妈妈笑着进来,手拉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特别黑,安哥就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人,想块从煤矿里跑出来的碳。妈妈的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安安,这是你表哥!”
二十岁的时候,安哥闯了祸,打断了别人的一条腿,他不敢告诉妈妈,告诉了周惟桢,周惟桢安慰他别着急,他去解决。安哥不知道周惟桢嘴里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周惟桢也不让他跟着。后来,安哥才知道,原来周惟桢说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一点,谁也不知道的解决掉。那时候周惟桢有很严重的狂躁症,除了他养父养母,谁也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说周惟桢是为了安哥去当的兵,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