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他的身影，突然从身后传来。
糟了，他怎么进来了？
“没，没，我，我在找，找毛巾——”她说着，可是，话还说完，他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抱着她站在镜子前面。
关晓宁闭上了眼，她不敢看。
“长大了啊！”他好像是长长的叹了声。
关晓宁并不明白他说的长大是什么意思，依旧不敢睁开眼。
“看着你——”他在她的耳畔，低语道。
她摇头。
“你不想看你有多美吗？”他说。
美？她从来都不觉得她美，她，一点都不美。
可是，男人的情话总是蛊惑人的，特别是对于关晓宁这样一个未尝情事的女孩子来说，他说的每个字每个词，都是那么让她心尖颤动。
浓密的睫毛眨动着，她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从身后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她无声笑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大手覆在她的胸前。
“怎么样？”他问。
“你，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她说。
“我也是第一个看到的人。”他说。
她笑了。
“什么小？”他反问道，“这里？”他揉着她的胸前，“还是，这里？”他的手又滑到了她的腿间。
“你，讨厌——”她不禁说道。
“关晓宁——”他含住她的耳垂，道。
她感觉到有点晕了，“嗯”了一声。
“你是我的！”他说着，一把就抱起了她。
“你，要干什么？”她惊叫道。
“去床上。”他说。
“可是，我要给你擦头发——”她说。
“没关系，等会儿我们一起冲澡。”说完，他已经把她放在床上了。
关晓宁抬头，有点惊恐的看着他。
他读出了她眼里的恐惧，她还是那么小，而且，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
“你，愿意给我吗，关晓宁？”他凝视着她那酡红的小脸，问。
“我，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她，愿意吗？
昨晚，她是真的不愿意的，她不喜欢他那样逼迫自己，可是，今晚——
为什么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做，她会这样有完全不同的心态呢？昨晚是完全抗拒，今晚又，又有点说不清了。
“没事，我们，慢慢来！”他说完，一个个吻，就落了下来。
那是第一次，第一次关晓宁知道一个冷漠的男人可以温柔到这样的地步，可以爱护她到这样的地步，可以体贴她到这样的地步。
他会吻她，不光是她的唇，还有她的全身，甚至是她觉得很脏的那个地方，他的舌尖都会伸进去。她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她自己都觉得脏，他就不会吗？还，还用舌头——想想都会觉得恶心啊！
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受？
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和他做过这件事了，他抵着她要进入的时候，她并没有那种第一次的紧张和害怕，虽然还是有点害怕。
可是，直到接纳了他，直到一点点包容了她，她才痛的晕了过去。
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这么痛？痛的让她像是死了一样，怎么会这样？
可她没有和他说，没有问他，他一定会笑话她的，一定。
这也是第一次，关晓宁知道，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如此短暂，快乐和痛苦居然是这样的交错，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也许因为是第一次，******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她真的好小好紧，他总是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包围着，快乐极了，好像从没这么快乐过，好像，从来都没有。而快乐，永远都是短暂的，特别是这样到达极致的快乐，上天不会让人享受太久。
当他喘着气趴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关晓宁依旧在混沌之中游荡。
她甚至有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甚至有点失忆了。
他吻着她，而她毫无反应。
她，终归是太小了！
“我抱你去泡澡？”他说。
“我，我，我有点累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神，那是火热的，那是温柔的，那是，占有的。
“没关系，我抱你，等下。”他说着，从她身上起来。
等他离开，关晓宁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是那么的重。
全身，好疼，特别，特别是那个地方，疼死了。
虽然，虽然这件事，这件事很，很舒服，可是，太痛苦了。
她侧着身，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里流了出去，一下子惊醒了。
他，他，那个，在里面？那么，那么，她，她，会不会，会不会怀孕啊？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关晓宁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孕妇，孕妇，她现在才不要，她不要当妈妈，她——
他从浴室回来了，看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再看看她的腿间那里，乳白色和浅红色的液体粘在床单上，他不禁微微笑了。
这是他的女孩，从来都是他的。
“走吧，我们去——”他说。
“我，我不想怀孕。”她突然说。
他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边趴在她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她。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如果你有了，就给我生下来。”他说。
“可是，可是我，我，我还要读书，我——”她看着他，“我还要考大学。”
他却笑了，道：“读书又不影响生孩子，”他说着，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虽然我想和你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单独属于我们的时间，可是，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生一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我，我自己还没有成年，我怎么——”她叫道。
“那你就和孩子一起长大好了。”他说。
说的轻巧！
“我不要！”她不看他。
他喜欢她这样赌气的样子，这样不理他的样子，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对他这样了。
“这个问题，以后我们慢慢说，现在，先去泡澡？让我给你按摩一下。”他说。
当然，这种事他决定了，她就没办法拒绝也没办法更改，只有接受的一条路。
今晚的******，和以前完全不同，她不知道他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不知道他可以爱护她到这样的地步。
贪恋着这样温暖关怀的关晓宁，静静靠在他的胸口。
这一切，都是梦吗？
直到后来，关晓宁想起这个夜晚的时候，依旧觉得那是一个瑰丽的梦，梦太过美好，以至于可以照亮她后来的道路，那些孤寂的岁月。
毕竟她还小，在这么一次之后体力不支，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离开，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睡在了她的床上。
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为她准备房间的时候，就让吴妈给她买了这么一个大床，他们两个人现在睡着都很空的床。
想到此，******的嘴角溢出一丝笑，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的小丫头，终于是他的了。
只是，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呢？也许，等到她成年，等到她大学毕业，他们再，他再向她求婚，再和她做这件事，也许更合适。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等不了那么久，每天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就想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不去管世事纷争，不去过问其他，只是这样抱着她，和她相拥而眠。
有了她，过去的一切痛苦，这些年来的孤寂，又算的了什么呢？他一个人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她长大吗？
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的。
刚刚这一次，他根本是不尽兴的，他想要更多，想要彻底完全释放自己。可她是第一次，他不能太过了，他要考虑她的承受能力，不能让她对这种事心生恐惧，以后还要多多做呢，他怎么能让她有抵触心理？
可是，现在，这样抱着她，她柔嫩的肌肤贴着他的，让他真是没有办法继续忍下去。
于是，在熟睡中的关晓宁，一次又一次感觉到被他吻着，感觉到他趴在她的身上，或者是从身后抱着她，一次又一次打开她的身体驰骋着。她低声呜咽着，想要他出去，可是他总是在她耳边说“没关系，你睡觉，我来动，你睡”。
他在她的身体里这么折腾，她又怎么睡得着？
真是个坏男人，嘴上说的好听。
这一夜，关晓宁不知道被他折腾醒了多少次，醒来又睡着，可是睡也睡不踏实，一个人总是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迷迷糊糊一整夜，直到天亮。
东方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算是停了下来。
他没有去计算这一夜有多少次，只是觉得怎么都不够，怎么怎么都不够，她让他销魂，他渴望那种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他眷恋她那紧皱着眉头的样子，他，就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吧，什么都不做，天天和她在床上做这件事，就这样足够了。
天，终究还是亮了，提醒他还要去工作。
从来没有一天像是今天这样，******不喜欢去公司，不喜欢起床，他就想赖在她的床上，就想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关晓宁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在梦里，他一次次进入她，一次次，根本没有终结。
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天还黑着？
她没睡觉吗？
明明之前是天黑的啊，比这个还黑啊，怎么现在，还是黑着？奇怪啊！
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全身疼的，好像所有的骨骼和肌肉都错位了，特别是那个被他蹂躏了太多次的地方，简直是一动就疼的不行。可是，全身哪里没有被他蹂躏很多次啊？
苍天啊，怎么会这样？
既然天还黑着，那就继续睡吧，可是，肚子好饿。
刚闭上眼，肚子就开始抗议。
好吧，吃饭吧，厨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可是，吃饭总不能在卧室在床上吧？
起床，对于关晓宁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过去是，现在更是。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是啊，她真是什么都没穿，一整晚都在做那件事，怎么可能有空穿衣服？
只是，******去哪里了？他，他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