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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欲言又止

第二天,颜染就醒了,但还不能下床,在床上又修养了几天。而离影是在三天后才醒,据说,是因为箫声的原因,被困在了梦魇里,好在最后还是走出来了。

在颜染和离影昏迷期间,陆沧尘也过来看过几次,并请求照顾他们的月尘不要告诉他们自己受罚一事。

“月尘,沧尘他最近练武是不是很忙啊?咳咳,总是一大早出去,半夜才回来。”颜染坐在床上,仍有些虚弱。

“嗯,是啊。这次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弱,所以回来后就开始刻苦练功。”

“咳咳,他也很不错了,若不是他,我和离影的情况恐怕更糟。哦,对了,离影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外伤,醒了就没有大碍了。头上的伤也在愈合,倒是你,内伤可没外伤那么容易好,你就好好静养吧!”

艳阳下,青岚苑里,陆沧尘一趟一趟的拎着两桶水往返于各院和泉水之间,打完水后,又开始在各个院子扫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地面,又一次次地被晒干,后背也是湿了干,干了湿。白天,天微亮便开始打水扫地,一直忙到天黑,吃完晚饭后,又一个人跑到练武场上去练功。每天还会抽空去探望颜染和离影,陪他们聊聊天。

离影醒后,因为伤还未好,被限制了活动范围,每天只许在院子里走动,所以每天除了吃饭喝药睡觉,就是搬张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月尘便央求他练武给他看,以此打发无聊的时光。颜染在被允许下床后,刚开始也时常去院子里晒太阳,但他对看月尘练武不感兴趣,离影又总是专心看练武,很少搭理他,所以几天后就不再去院子,而是在房里研究暗器。

“沧尘,怎么最近总看见你给我们院子又是提水,又是扫地的啊?之前每天提水和扫地的那个人呢?你这么辛苦,月尘怎么都不帮帮你呢?”离影几次看见陆沧尘提水进出他们住的小院,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每天提水可以锻炼臂力啊,至于扫地,也是顺便的事儿了,省的人家还要特地过来扫地,所以我就跟那人说这几天我们院子里提水和扫地,我包了。月尘他自己的事也很多,偶尔还要练武给你看,也不比我轻松啊。你好好养伤,伤好了,才能继续练武啊!我先走了。”

“诶,沧尘——”离影看着陆沧尘提着水桶飞速离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有这么忙吗?月尘,沧尘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拼啊!”

“呃,可能是,突然发觉他自己落后于你们太多,所以才会这么拼命吧。”

“月尘,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所以你说实话,告诉我,沧尘他究竟在忙什么!”

“这——”

夜深了,谷中大部分院子的烛火都熄了,唯独有一个院子仍然亮着。大厅里,颜染,离影和月尘三人围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压抑。

忽然,大厅的门开了,烛火摇曳了几下,又重归平静。

“咦?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啊?在讨论什么呢?”陆沧尘静悄悄地推门进来,却发现烛火还亮着,三个人都坐在大厅里。

“还能干嘛,等你啊!”颜染声音怪怪地回了一句。

“等我?等我干嘛?这么晚了快去睡吧!伤还没好呢!”陆沧尘觉得奇怪。

“因为我们伤还没好,所以就可以每天闲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因为你没有受伤,所以就该你受罚吗!”颜染朝陆沧尘喊道。

陆沧尘看向月尘,便看见月尘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明了。

“是你说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就应该一起承担!可是现在呢?明明是我提出来要去雾林的,就算罚也应该罚我,你为什么要替我受罚?这件事跟你和颜染都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我,颜染不会受伤,你也不会受罚!都是我的错!”离影说着说着便蹲在地上歇斯里底的大哭,“如果朋友是这样的,我宁可不要!自己的错为什么要让朋友去承担!呜呜呜!”

“离影,颜染,你们别这样。这件事总要有人去承担责任,既然是朋友,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谁去承担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谷主罚的也不是太重,不就是提水扫地么,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做的啊,十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啦,我困死了,去睡觉吧。”陆沧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离影张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默默地回了房间,随后颜染和月尘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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