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便是朱怡梅。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
草堂人不多,但是朱白露院子的事却没有一丝一分透露出来。
而且朱白露显然不像之前在朱府看见的那个胆怯、黑瘦的丑丫。
难道说在无尘庵短短的五年,她就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真的是好运气啊。
静慧师太教人的本事果真不一般。
难道这就是天家的本事?
如果是的话,那现在的红姑也算的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们以后是不是也会如此?
朱怡梅暗自开心着,又担心朱白露不会那么对她。
她有些拿捏不准。
经过朱浅绿的事后,她充分意识到一定要有可以控制对方的把柄捏在手里,那才是自己的安全感。
所以,她就像那些府里派来的暗探一般,到处寻着机会。
按照赵仲晨说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濒临于失业或者即将失业边缘人们的惊吓举动。
她也相尽一切办法去接近江德融。
只可惜江德融面上看起来是个十分温和的谦谦君子,内里却很无情。
每次她去请教书简的东西,江德融起初说的还能听得懂,可是,渐渐她发现他说的听不懂了。
是她自己学问太低,完全听不懂啊。
她告诉自己,没办法,她起步晚了,所以说只有奋起追。
她暗自伤神的同时,又不得不比朱浅绿还努力。
朱府好几次派人来找她。
她害怕被人发现,又担心母亲的安慰。
今天看见这种情况,正巧朱府的下人又来找她。
那是朱兴敬送进草堂的下人,他是管家的二儿子。
他时不时会来偷偷骚扰朱怡梅。
一个通房生的庶女,在朱府常年不得出头,高氏早就答应了,让她嫁到他们家。
对他来说,朱怡梅就是他家的了。
他的大哥是个痴儿,他老母说了,他家的媳妇就是用来下崽的,所以大哥不行就他上。
他早就对她垂诞三尺。
瞧瞧那美颜的容貌、扭动的屁、股、细细的腰、肢,趁着天黑,他又偷偷溜进了后院。
他一眼就瞧见了朱怡梅偷偷从朱白露院子的后门溜了出来,顺着树荫打量着,专检暗处走。
他便知道她去打探消息去了,自然不会让人发现。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他嘿嘿笑着,蹑手蹑脚靠近了朱怡梅,趁她不注意,一把捂住她的嘴,快速拖进了竹林里的假山里。
这事可是他在朱府长干的,没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碍于他老爹的位置,也没人敢吭声。
他这一到手,得意洋洋将朱怡梅抵在了假山的缝隙里。
朱怡梅背对着他,只感觉这个人孔武有力,身上还有一股汗味,手有茧,还很粗糙,肯定是个下人。
草堂的人都知道她是县主的姐姐,对她尊敬有加,唯独一个人。
她的心冰冷起来。
敢跟她动手动脚的下人,她一下就猜到了是谁,那是熊二。
对,朱府管事的儿子长得像头熊,连名字都带着熊字,所以被称为熊二。
她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嘴被捂住,身子被嵌在了假山里动弹不得。
她双脚乱踢着,嘴里呜呜叫着。
可是,熊二根本不理会她,反而解下腰带飞快绑住她的双手。
熊二一只手都如此麻利,看来是长干此事。
她想到朱府的传闻,顿时手脚都凉了,眼泪哗啦啦直流。
一月手一扬,便想动手。
一全长剑一挥,那支绣花针落在了草里。
他摇摇手,指指下面,让再等等看。
一月气的瞪他一眼,想下次绝对不跟他一起巡夜了。
一全笑了笑。
郡王爷的古怪想法很多,比如值夜,他非要两男两女在一起,说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的下半夜都去睡美容觉,男的保护。
不过这样的好处便是,他们一到值夜班便是精神抖擞啊。
只不过这段时间王府的侍卫也被派过来不少,没办法,这边修房子了,人手不够。
王府的人和赵王的人还有其他府邸的人在外面值班,他们专门看守内院。
就他们这些高手在,居然都能让这些人跑进跑去,那才叫丢面子呢。
他们全部自动忽略了今晚赵仲晨出的丑。
当然不能放过像朱怡梅这种老是偷偷摸摸来偷窥的事。
一全的想法便是此女子动机不良,就让她多吃点苦头再说,而且他好像发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朱怡梅虽然挣扎,却不敢大声呼叫,刚才那个男的绑她手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机会,她居然没抓住。
一月鄙视他。你是个不会功夫的女子,你来试试看?
她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绣花针,却被一全紧紧握住手,用眼神叫她看下面。
果然,朱怡梅此时被放倒在地,她双眼瞪得老大。
果然是熊二这个王八蛋。
她被捂着嘴,呜呜了两声,发现力气始终不如他。
她流着泪,双脚踢着,身子扭动着,不料却点燃了男子的欲……火。
他笑着先解开了他的裤头,道:“看看你那小媚样,太骚了。”
此时,朱怡梅忽然大喊道:“救……”
熊二吓得立刻扑倒在她身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继续解裤头。
哪知刚才一急,居然拉成了一个死结,半天解不开。
他也急的满头大汗。
朱怡梅乱踢着,她的心落入冰点,脸上一片死灰。
到了极点,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只能自救了。
她忽然不哭也不闹了。
熊二见她乖巧了,于是歪着嘴邪气笑道:“这才乖嘛。我会好好疼你的。我还会娶你进门。错了,是我大哥。你就乖乖的啊。我们会将你供起来,绝对比在朱府做那不能见人的日子强多了。”
说着,他看她不语,继续道:“你也不想想,你摆脱的了夫人和老爷?你这次做的他们很不满意。一个多月过去了,你什么消息都没有。你的老娘这段日子可是连饭都没有吃了,要不是我老娘偷偷救济,她早饿死了。估计她在想,怎么有这样的女儿,抛下她享福去了。”
听见母亲受苦,朱怡梅心如刀绞。她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熊二大喜,道:“那我放手了,你可不许大叫。要知道,你只要大叫,我立刻撕碎你的衣服,你还不是一样只能嫁给我家了。而且,我会让你老娘天天吃伴着沙土的饭。”
一月听得直摇头,暗道:此人一定也是朱府的接应人。两人窝里反了。
朱怡梅又点点头,心里只把他恨得要死。
熊二的手终于拿了开来,解开了自己的裤头。
朱怡梅忍着恶心,假意别过脸去,羞道:“既然都这样了,还不松开奴家。反正也跑不掉,都成了这样,任谁撞见,都说不清了。不是吗?”
“呵呵,你以为我不懂吗?你想跑,门都没有。”熊二才不信呢。
朱怡梅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换了笑容,羞中带声道:“这样多不方便啊。”
熊二大喜,啪嗒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见她居然还回了一口,更是乐坏了。
虽然朱府都把她看成是奴婢一样的人物,最尊敬她的也不过把她看成未来的媵侍。但是好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最起码她不用干粗活,也有饭吃。
摸了摸那光滑的脸蛋,他有些乱了。
又怕朱怡梅跑掉,他猛地撕裂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来。
朱怡梅眼泪长流,使劲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露出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心想反正他也看不清楚,便故意嗯嗯了一声,道:“快点嘛,解开手。”
熊二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胸部,才心满意足解开她的双手,一只手依然按住她,一只手却伸向了她的裙子,努着嘴就向她小嘴靠拢。
不料朱怡梅双手一得到活动,立刻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向他脸上惯过去。
熊二根本没料到朱怡梅居然还会反抗,这一脸一嘴都是泥土,连带眼睛里也是沙土。
他忍不住嗷嗷叫着,手却不愿意松开朱怡梅,心道反正都这样了,谁说得清楚呢?
朱怡梅大声哭喊着救命,抓淫、贼,跟他在地上撕打翻滚着。
一月手捏着长针,怎么也对不准人。
无奈,两人正准备跳下来,却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
江德融刚从朱白露院子出来,心里有些百感交集。
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居然成人了。
他依稀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朱白露假装崴了脚,让他背着去了亭子里,没想到那个年纪小小的她,居然是个智勇双全的小诸葛。
他一步一步看着她扭转局面,解除了婚约。
朱府看错了,江家也看错了,只有他知道她聪明着呢。
想着,他嘴角露出笑容来。
成人了,再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
他顺着竹林里的石子路走着,这条路多么像刚遇见朱白露的那条小道啊。同样是一面通向花园,一面通向假山。
忽然,他听见前面假山里传来说话声,心道要不要绕过这里算了。
正在此时,忽然里面传来女子的呼叫声,男子的叫声,接着便是打斗声。
那女子的声音好熟悉,像是朱怡梅。
在朱白露的内院敢动人的人,胆子也太大了。
赵仲晨的人是吃干饭的吗?
想着,他脚尖一点,使了轻功掠过去。
一月和一全正要跳下去,就看见他飞快过来,两人诧异地互看一眼,隐藏了起来。
原来江二公子会功夫,而且轻功还那么好。他们如果不是站得高,估计根本不会发现他过来了。
假山后面,朱怡梅始终还是不敌男仆的力气,被他扑倒在地,坐在了身上。
他气的啪啪就是两巴掌,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怒道:“奶奶滴,敢耍大爷。劳资今天不**死你,就不叫熊二。”
朱怡梅嘴角滴着血,绝望地望着天空,哭喊不出声来。
她缓缓闭了眼,等着末日的到来。
许久,没听见熊二的动静。
她猛地一睁开眼,却看见江德融犹如天将一般站在面前,熊二晕倒在地。
月光下的江二公子是如此的俊朗、帅气,她一下站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