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人上前高兴的踢了踢朝霞的背部,将她手上印章拿走,他用手拍了拍残余的灰朝她的旁边吐了口唾沫:“呸,就你这懂点武功的小丫头,也妄想让我陈某人低头。”
这时候店铺的窗子响起了轻微的叩击声,陈某人打开窗子一个眼睛奇小,泪堂青黑,穿着长白弟子服的男子探头往店铺里面看看,并没有发现想看到的东西时,有些恼怒道:“姓陈的你这几天的怎么办事的?别说美人了你哥哥我可连女人星子都没瞧见。”
“秉哥,您进来谈我告诉您一件事。”陈某人将秉哥一众人引了进来,四处望了望轻轻合上了窗户。
陈某人转身见秉哥疑惑的望着他,他用右手挡着嘴凑到秉哥的耳边悄悄地道:“秉哥,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个上等的货色,包你满意。”最后的四字陈某人咬得很重暧昧的气息。
秉哥和陈某人互看了一眼,二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笑了,不同的是秉哥是淫笑,而陈某人的是小人得志般地笑。
陈某人在前头引路,不多时就来到朝霞身边,陈某人对着秉哥做了个银子的动作双眼放光笑着问:“秉哥,老规矩现在是不是该”
秉哥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压下陈某人的手:“老规矩,先给一半的钱,哥哥我要亲自验货。”
说完他用脚抵着朝霞的胳膊,轻轻抬脚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因为朝霞被下了药用法术藏着的几分容貌已经全部显了出来,现在虽是睡颜那容貌用倾城倾国来形容都嫌少。
秉哥擦了擦嘴边就要流下来口水,吩咐其他人赶紧将她带走,又塞给了因为朝霞容貌而完全呆掉地陈某人两锭金子一边跑一边说:“这极品货就值这么多,你丫的别再找哥我要了。”
朝霞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上的束缚,她念头一动那绳子就自动脱落,她冷静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现在唯一确定是自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外面的声音隐隐传来,她用耳朵贴着墙屏息凝神地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是大碗相碰清脆的声响,还夹杂着肉的咀嚼声,过了好久才听到一个弱弱地人声:“秉哥,新来的那极品货还是卖给百花楼吗?”
碗重重磕到了桌子上,紧着着传来一个人的哀嚎声,再然后是一个大声音:“卖卖卖,卖你个头啊!这极品货色卖了,你上京城给哥几个重找一个啊!”
其余几人见势都附和道:“秉哥英明,体谅兄弟们。”
先前那挨打的人继续开口:“可是,秉哥那这不是破了我们道教的规矩吗?”
听到响动的秉哥转头就注意到了朝霞,还不等他开口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红色口子直直的倒下,剩下的二十多名长白子弟悉数加入了此恶战。
此恶战有诗语曰:佳人扶剑倒墙势,意念断人尘孤立,眉目漠凉血雨飞,恢弘长魄除肮秽。
这时恰巧有一个牛车夫经过这,朝霞走上前一通威胁,这才有了前文所提的牛车拦路之事。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皇家所有人都按身份大小依次下车,轮到朔下车的时候,她故意跺了下脚。
皇家狩猎场
皇家狩猎场分为三个部分即:外围,中围,内围。
外围守卫森严,丛植稀疏可供皇室女子和一些贵族郡主嬉笑玩闹,兴致来时可猎一些温顺的小型动物比如兔子,雁之类的。
再往里面走一些就是中围,这里是得脸的世家弟子以及王族公子的最爱,大部分中型动物的栖息所,它们性情有的凶悍有的灵敏,加之周围较浓密的植被给捕猎带来了困难,有些人许久都捕不到一只,但捕到了一只绝对会很有成就感。这里可猎的动物有狐狸,狼、狈之类的。
最危险的地方当属于内围,这里的地理环境相当复杂,茂密的植被下往往掩盖着沼泽,大型动物经常流连于此,能有胆量来这里的人不是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是有一技之长的众人,每年来这的人很多,很少人能活着回来,即便是侥幸活着回来,那多半是去了半条命或残了的,更别提能抓到什么猎物了。
待所有人都下了马车,一个身材魁梧且面上长着络腮胡的汉子慢慢走来,但等他走近之时,有些胆小的贵族子弟都被吓的两股颤颤,只因来人除长相魁梧外还生着一双妖瞳。
天帝抽出雨妃死死缠住他的手臂,用手将她和脸色惨白地天后往身后拢了拢。
拉过神色平常的朔让她和自己并肩而立,随后熟络的与来人聊了起来:“罗切尔老兄,有些年不见了看来你把这里打理的很好。”
注意到天帝小动作的罗切尔,调皮的眨了眨眼用不太标准的京城腔温和地笑着说道:“我相信陛下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定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妻子。”
天帝看了看朔一片沉静地侧脸,直接用唇贴了上去,对着众人看傻了的眼神蓦然一笑道:“她只是胆子比较大,再说孤也没有独宠的习惯。”
天帝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道弱弱呼唤罗切尔的声音,罗切尔抱歉的道别,走的时候还故作神秘的透露几个祭奠大会之后有意思的游戏。
见罗切尔走后,天帝也放开了放在朔身上的手,转而去安慰天后和雨妃,朔也不在意转头自己去寻乐子,听主上说过今天是开国日,所以今天注定了不会有赛马术这种好玩又刺激游戏,现在主上又没有给她其她任务来缓解一下她闲的快要发霉的心。
朔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石块,忽然她只觉肩膀一痛,她的眼睛一亮快速转身出掌,掌风直袭向那人心脉,那人腰间向后一弯躲过了掌风,趁着朔还来不及出下一掌的时候,那人瞬时抓住了朔的手轻轻一拉,朔就双脚腾空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地之时她的双脚都在地上画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朔气极还想出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腕也被那人抓住:“微臣自知今日冒犯娘娘,但今有一事不得不对娘娘说,若是娘娘是在恼怒请在微臣说完之后处决微臣。”
朔淡了挣扎的心学着朝霞的模样冷冷开口:“说。”
“上次娘娘与微臣交完手后,微臣问了娘娘的名讳,娘娘不肯报实报却拿先辈暮的名字来糊弄微臣,此为对往生者的大逆不道,索性……”张盟还没有说完就被朔截了话。
“大逆不道?看来你也不过是鼠目之辈,礼教之流,暮虽故去,精神依伫,后人用之名行侠仗义倒也不算辱没。”朔摇头感慨道,眼眸之中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张盟瞪大了眼睛望着朔,刚刚娘娘所言与他从小学过的道理可谓是南辕北辙,他有些接受不能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很好反驳她,只能站在原地与她耗着,抱着渺小而又可笑地希望她能自行改口。
“可是娘娘如此顶着暮之名,做行侠仗义之事岂不是在愚弄诸人,篡改前记,往后还请娘娘以后万万不可再用暮之名,今只有你我二人知此事,微臣张崇武绝对不向外透露一字。”张盟斟酌了几次才认真的开口道。
朔一双眸子深深盯着他心下嘲讽更甚,遂凉凉地开口:“既然你如此守礼,那么你可知如此抓着本宫的手该当何罪?还有本宫既然如此说了那就不怕宣扬出去。”朔边说着边将目光转到了张盟的手上。
张盟的脸瞬间红了,抓着朔胳膊的手也快速松开嗫嚅地开口:“娘娘我”
朔望了望天色温和拍了拍他的脸,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的耳边低语:“太过遵循礼教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张盟还来不及说什么朔就已经离开了,他在原地思索着朔的话,良久他一拍脑袋,自己真傻又被那娘娘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耍她的方式都不一样。
第一次被耍是在御花园里因为她下药所以他是不服的。
第二次在梨花园里她与他赤手空拳的单凭实力的酣战,在娘娘保存实力的情况下,自己还是落了下风,那时他是有点服了,并隐约觉得暮这名字配她。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娘娘今天说的话是与礼教所冲突的,带着一种狂妄,本来不遵礼教之人他一向都是厌恶的,但今天从娘娘嘴里吐出来的话,他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反倒觉得她本该如此,就像染了血的匕首,无论你将它扔在那里都无法否认它的锋芒。
狩猎广场上
天帝正带着芷馨长公主骑着矮脚马玩耍,天后和雨妃很是“和谐”地站在一块看着这一幕,昨天雨妃谁然被放了出来,但是芷兰公主却被留在皇宫继续反省。
这会子看天帝带着芷馨自然没有好脸色,她双手抱胸人也故意向前迈了一步故作担忧看着马背上的芷馨:“这要是摔下来还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天后刚想回嘴就听到芷馨长公主开心地叫她的声音:“母后,母后你快来摸摸灰耳她很乖的。”
这时只有芷馨一人待在马背之上,天后又想起雨妃的话不免有些担心,忙对芷馨说:“馨儿,你快下来坐在马上危险。”
芷馨长公主一向懂事乖巧,听母后如此说便爽快地应下了,意外总是伴着欢笑,在长公主芷馨脚踩到马镫的时候,整个人一打滑竟直直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周围的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长公主就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芷馨。”最先反应过来的天后眼眶红红的朝芷馨长公主摔倒的地方跑去,期间摔倒了好几次,但她全都毅力站了起来,跑到芷馨身边的时候天后已经全然没有了身为天后仪态,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是泥块,脸上的妆也被泪水侵染得不成样子,她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只能勉强地吐出芷馨这两个音节。
护卫也陆陆续续地反应过来,呼救声音可谓是此起彼伏,众人也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