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周围的人本来就被阮绵绵和楚念的对话引导,觉得楚欣雅是勾引了人家男朋友,说要请喝咖啡道歉,然后又故意说没钱的。
现在阮绵绵的一番话,又给楚欣雅加了一条罪名,就是贪慕虚荣的拜金女,小气抠门,不肯掏钱喝咖啡,故意用这种“骗”的方式。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楚欣雅浑身难受。
楚欣雅长得漂亮,人又乖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眼眶一红,看了楚念一眼,然后起身就跑了出去。
等她跑出去以后,楚念的嘴角才露出一抹笑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绵绵,你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一身本事?配合的真好,妙语连珠似得一串接着一串,连我都应接不暇。”
“这叫流氓还得流氓治,对付她就得用这种法子。”阮绵绵说道,“我是搞不清楚你和楚欣雅之间,除了杜秦,还能有什么仇恨,只不过……我就是见不得她这种样子,明明跟杜秦连床都上了,可是还在你面前装……简直一朵怒放的白莲花!”
“噗哈哈哈!绵绵,你真是我的神助攻!”楚念笑着开口。
这才没几天,和楚欣雅交手,她就占据了上风,甚至还没用什么高端的伎俩,可见她上辈子有多么蠢,才让楚欣雅和杜秦骗到那种地步!
“楚小姐,您好,这是我们老板退给您的钱,他说……您请他看了一场好戏,他请您和这位小姐喝咖啡。”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再次走了过来,将楚念刚才给的一千三百五退了回来,如此说着。
楚念朝着收银台的地方看去,却见叶飞宇站在那里,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这家咖啡厅的老板,竟然是叶飞宇?”阮绵绵显然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子,惊呼道。
楚念冲着叶飞宇咧嘴一笑,很自然地将服务员手中的钱收起来,塞进钱包里,说道:“这下子,我可不是冤大头了。叶飞宇免看了一场好戏,请我喝杯咖啡也不为过。但是楚欣雅真是亏了,她要是不走,还能蹭叶飞宇一杯咖啡喝喝呢。”
“念念,你跟叶飞宇以前认识?”阮绵绵问道。
“不算认识吧。”楚念想了想,最终给出这个答案。
叶飞宇看到楚念把钱收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那个叫苏城的特助依旧跟在他的身边,为他打开门,将他请了出去。
“苏城,查楚念。”叶飞宇上了车,吩咐着,“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是,叶少。”苏城走上驾驶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着。
苏城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叶飞宇,心中一阵诧异。
他跟着叶飞宇做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叶飞宇对哪个女人这么有兴趣,可是回国这段时间以来,叶飞宇无端端的提到楚念两次。
一次在君豪酒店,一次是现在,而几天前叶飞宇口中还“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却要查她。
而等叶飞宇走后,楚念和阮绵绵也没有多留,本来也是为了整楚欣雅,才故意要来这里的,两人喝了这杯不要钱的咖啡,便很快离开了。
回到小公寓,两人洗了澡,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大三下学期没有什么课,也没有晚自习,平时的这个时候,楚念都是窝在宿舍里看一些没营养的综艺娱乐节目,或者拖着杜秦去逛街买东西。
可是现在,她既然要改变,就不能跟以前一样。
房间里,楚念拿出自己这几天找经管系学长借的课本和笔记,趴在桌上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经管系的东西都很枯燥乏味,经济与法律的关系,经济结构和经济体制,企业制度和企业改革,扁平化管理……一系列专业术语让楚念这个没有半点根基的人一阵头大。
可尽管她只是个刚刚涉足的菜鸟,她不懂那么多高深莫测的东西,也不指望像叶飞宇一样能传授给人很多经验,能够自主创业,并且能在阳城的商界占据一席之地,她只希望自己能有所准备,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不至于自乱阵脚,被打的措手不及。
抱着这个念头,楚念开始啃这些晦涩难懂的课本,不懂的地方认真做笔记,等着有空碰到经管系学长就去请教。
还有一年,希望在大四毕业之前,她能拿到双学位证书,至少能让爸爸放心地把公司交给她。
阮绵绵也没这么早睡,难得有个安静的环境,她也拿出课本,认真复习。因为她始终记得她妈妈跟她说过的话: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依靠男人,学到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