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咧咧的往女人的面前的环形沙发上一坐,大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即使有DJ音乐舞曲的掩盖还是可以听到,手下的小弟把那个女人包围起来。
周围的保安脸色都发绿了,这么多人有备而来,肯定不是好热的,谁也不敢当出头鸟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纷纷在用对讲机在私底下沟通询问上边该怎么办,没有得到上面确切的回复之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女人身处在众人的包围中依然不疾不徐,脖子上披着一条黑围巾长长拖在地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她始终背对着莫逸,莫逸看不清楚她抽烟的样子,片刻之后轻烟缓缓飘起。
三角眼男人厉声喝道:“疯娘们,是不是你砸了我的场子?”
这人名叫胡南,也是南汇区的一霸,经营了七八家饭庄,每一个饭庄都是宰人的好手,进去以后哪怕只点一碗面至少也得宰个一两千块钱才能出门,上当的都是外地人,出门在外的不愿意声张,而本地人根本就不会到他的饭庄去吃饭。
前两天这个女人突然带着十七八个穷学生到其中一个饭庄,说是替这些学生们庆祝考试成功,大摆庆功宴,点了一个至尊套餐。
饭庄的老板这一下可开心坏了,你做好事帮穷学生那是你一厢情愿,只要在饭庄里吃饭的,不管你是什么人物都别想逃了被宰的结局,当下不光偷工减料,把菜单上的至尊套餐缩减了一半以上,还在饭局结束以后张嘴就要一万块钱的饭钱。
这女人把穷学生都打发走,她在凳子上往后一仰,拿着牙签剔牙,很干脆的摊开手:“没钱。”
饭庄的小老板顿时大怒,这可不是他的饭庄,背后的大老板是胡南,要是收不上来钱月底核算的时候对不上账,胡南这个爱才如命的主哪里能饶得了他,当下把隐藏在饭庄里面的所有打手都召集出来。
谁知道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场翻脸,掀桌子砸板凳,一身的强大修为,饭庄的人个个都不是她的对手,痛痛快快的把饭庄砸了个稀巴烂,还扬言有本事就来欢喜屋找她报仇。
胡南听说以后气得不轻,欢喜屋的势力虽然强大,但是胡南自诩平时和欢喜屋的关系相处的还可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欢喜屋干的。
则着说了,他也是本地一霸,这个面子要是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在南汇区混下去,马上带着七八个修为强大的手下来到欢喜屋找到面前的这个女人。
黑围巾女人抽着烟说道:“就是我砸了你的店,欢喜屋是我的地盘,到处都是我的人,你敢怎么样?”
她的声音非常嘶哑,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
胡南一听她说欢喜屋是她的地盘不禁愣住了,这个女人和欢喜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真的关系密切的话,动手之前还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面子是要找回来的,但是就这几个人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之内,今天显然是不合适动手。
他小心翼翼的探听:“你是欢喜屋的什么人?为什么要砸我的饭庄,真要是我那一帮人先得罪了你,我二话不说,砸也是该砸,可要是你平白无故的跑去我的饭庄找茬,别说你是欢喜屋的人了,你就是区长怕也说不过去吧?”
黑围巾女人笑道:“我就是为了开心,所以就砸喽,告诉你,欢喜屋做事永远都是这么霸气,不需要任何理由,甚至我想要你的小命都只是一句话的事。”
女人狂霸的话顿时激怒了湖南,他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让人这么欺负,这已经触碰到了他的极限,管这里是不是欢喜屋的地盘,他双手扣住桌子用力一掀怒吼道:“疯娘们,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给我抓起来!”
莫逸听着这个女人的话可不对,哪里有这么做事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欢喜屋的人,莫逸在这里坐了那么长时间,保安对她的态度就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
看来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往欢喜屋扣屎盆子,当下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出好戏的上演。
他们七八个人把女人包围了起来,胡南劈头一拳打向女人的脑袋,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指,指尖带着丝丝黑气,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出来,一闻便知道有剧毒。
胡南的拳头硬生生的缩了回去,女人趁这个机会一跃而起,眼前人数众多,他们全部都是凝神期的修为,群殴她占不了便宜,所以现在最好方法就是走为上策。
在她一跃转身的一瞬间,莫逸看清了她的脸,吓得全身一个激灵,这人长的也太丑了,一张脸枯瘦枯瘦的跟僵尸一样,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塌鼻梁,龅牙招风耳,脸皮深黑,她如果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话,相信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具干尸。
干尸女人行动迅速,在昏暗的灯光之中,凭借着娇小的身躯钻来绕去,这里的人太多了,后面的胡南一帮人追杀起来速度根本就跟不上,转眼间的功夫就跟丢了这个女人,气的大骂一声。
闯出门外,干尸女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胡南回头看着欢喜屋的牌子重重的的一口吐沫吐下去,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欢喜屋的身上,冷声道:“欢喜屋,你砸我的场子,你也别想过的消停!”
旁边的拐角处,干尸女躲在垃圾箱的后面,偷偷看着这边胡南的去向,听到他的大骂,高兴得说:“都说胡傻子、胡傻子,还真是笨的可以,这样的挑拨离间他都信,枉费我后面还安排了好几出离间大戏,看来是用不上了。”
她说完话的时候忽然见到背后有风声,极度危险,连起身的时间都不敢耽误,就地打滚躲开,却见背后一个少年面带笑意,恍惚间觉得眼熟,才想起是刚才在酒吧的角落里坐着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