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含笑点头,和张扬、丁志成两人谈天说地,推古论今。直至夜深人静之时方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张扬提议去永陵游览一番。丁志成明了当然不是游览那么简单。一大早,他们就驱车来到永陵。永陵虽是东北著名的清代“关外三陵”之首,有“关外第一陵”之称。但陵园规模不大,他们参观的时间尚早,所以游人稀少。两人远眺群山,近观苍松翠柏。正值深秋时节,一片肃杀情状。
清“永陵”,满语称为“恩特和莫蒙安”。坐落在新宾满族自治县城西21公里启运山脚下的苏子河畔。是大清皇帝爱新觉罗氏族的祖陵。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父亲、祖父、曾祖、远祖及伯父、叔叔等皇室亲族的陵墓。群山环绕、草木葱郁,“启运山”宛若一条探头藏尾的巨龙,横陈于陵寝身后;波光潋滟的苏子河、草他河如同两条银色飘带,镶嵌于陵区。临河而驻,独有万水朝宗之感,在群山众水的映衬下别有一番庄严。
他们由下马碑往北,走过一条宽4丈的黄沙大道,来到陵园正门,也称正红门。它是一座时暗三间硬山工琉璃瓦顶的建筑,装有6扇朱漆木栅栏门。进入正红门就是整个陵区,它由前院、方城、宝城3个部分组成,首先4座神功圣德碑亭映入眼帘,即所谓“肇兴四祖”。按中长次幼、左长右少次序,分别立有“肇祖原皇帝”、“兴祖直皇帝”、“景祖翼皇帝”、“显祖德皇帝”神功圣德碑亭四座,碑高6.12米,同时用满、蒙、汉3种文字镌刻洋洋数千言碑文。碑亭前东、西两侧是大班房和茶厨房,碑亭后的东侧是果房,西侧是膳房。
碑亭之北则是方城。方城的南门称为“启运门”,东西有照壁相对,入门正中是永陵的正殿——启运殿,它是祭祀拜谒祖先的场所,也是陵园的主体建筑。大殿建在长方形月台之上,殿单檐歇山式,黄琉璃瓦顶,四壁嵌饰着五彩琉璃蟠龙,四门八窗。殿内有4座大暖阁,阁内设有宝床;4座小暖阁,阁内供奉有2块神牌,阁前有8个龙凤宝座,4张五供案桌。启运殿的东、西两侧各有配殿三楹,西配殿前有一座焚帛炉。绕过启运殿便是宝城,即月牙城。基本布局和关外三陵之昭陵、福陵相仿,惟有规模略小些。
当他们走到宝城下面时,一位陵园管理人员正在空地上练习一种拳术。只见他闪展腾挪,招式怪异。
张扬好奇地看着,等他演练完毕后,张扬上前说:“您好!打扰您一下,请问您演练的是什么拳法?”
这位管理人员笑道:“啊!这是清太宗皇太极自创的‘地龙拳’,俗称‘狗拳’。是我们满洲人制敌的法宝,现在嘛不失为健身的好方法。”张扬点头称赞,连称“好拳法”。
丁志成也是饶有兴致地赞叹道:“招法精妙之处让对手不知如何防范,均呈可攻可守之势。值得研究啊!”
管理人员听罢不禁心花怒放,给两人做起导游来。他说:“你们现在所处的就是永陵的宝顶。这‘兴祖’宝顶之前原有古榆一株,高数十丈,荫庇数亩,枝干佶屈,状若神龙。但现已无存。这里面有一个典故,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的曾祖父去世后,为了寻求一块风水宝地安葬。那时的满族人已经采取火葬了,他的祖父就背着其曾祖父的骨灰背井离乡,经一风水先生指点,来到了现在的新宾永陵镇。
当天晚上,他想找家旅店歇息一下,可是背着骨灰是不让住店的。他就把这个骨灰罐放在了一个有杈的榆树枝上,然后去住店了。谁知第二天一早,努尔哈赤的祖父发现骨灰罐被枝杈盘结在树上,取不下来了。据说这棵树的树杈就是一条龙脉(有人又说是悬脉),后来被康熙赐封为神树。直到八国联军进北京时被雷劈了,清王朝到此已走向衰退。如果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有一种更为巧合的是:永陵后面的12座山峰的大小与清12帝的在位长短和功绩有着惊人地吻合,我们当地人称这座山是龙山,对面的山叫凤山,中间还有一条河,俗话说:两山夹一杠,辈辈出皇上。天意不可违啊!”
张扬和丁志成相视一笑,连声说:“天地造化,万物难逃啊!怪不得许多高僧给世人指点迷津时总说‘不可说或天机不可泄露’呢,真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啊!”两人大致游览一番后,就起程返回沈阳了。
张扬和丁志成回到沈阳第二天,就听取了王明汇报的案情进展状况。王明提起一件事,让张扬吃惊不已。
“上周六,清太宗皇太极用过的一方玉玺在法国图卢兹举行的拍卖会上拍出了280万美元的高价,一举创下了此类拍品价格的世界纪录。据法国媒体报道,这方玉玺为纯金打造,长12厘米,宽9厘米,重约2500克,上有6个红色汉字和两条在祥云中嬉戏的蟠龙,是皇太极生前曾使用过的28枚个人印章之一。它的起拍价为30万美元,如果将拍卖酬金计算在内,它的最终成交价格为360万美元。亚洲艺术品专家提卡斯把这方玉玺称为‘重要的历史物品’。他认为,这方玉玺之所以能够拍出如此高价是因为它至今还被放在最初原配的象牙漆盒内,并且其尺寸超出其他印章。”
王明深吸一口烟,接着说:“目前,这方玉玺的买主身份尚不明确,但据说是一位中国买家通过电话拍下的。提卡斯说:‘只有中国收藏家才出得起这个价格。美国人和博物馆对它很感兴趣,但他们很难为一件拍品出这样的高价。但对中国人而言,它是中国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据提卡斯透露,他是在图卢兹市一个富有的家庭中发现这方玉玺的,这家人根本不知道它的作用和价值。他还表示,这方玉玺已经在中国消失很久了,现在终于又回到了它的祖国。”
张扬问:“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你该不会是怀疑这枚玉玺就是沉在海眼里的那枚镇海玉玺吧。”
王明眨了眨眼睛,说:“为什么不呢?一切线索都有可能牵出事件的本源。怎么就那么巧,我们进入北陵地宫不到一个月,皇太极的玉玺就出现在法国的拍卖会上,难道你不认为这其中有关联性吗?”
张扬妥协了,他笑道:“那好吧,你尽快通过相关途径将这枚玉玺的图片拿到手。然后,我们还得从金毓璋身上做文章。”
王明站起身,大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两人相视大笑,王明风风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