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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又来了

我没有奢望自己做一个成功的女性,我只是想有一个相对富足安定的生活就够了,可是,就连这个要求我都没有达到。这几个月来始终萦绕在我脑海的是两个字——失败。

我真的失败了吗?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都很迷茫,我试着问自己,我的难过是因为失败还是因为被辜负?我每次都清晰的听到内心深处的回答——失败。

我不能失败。我要坚持。

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我喜欢看先生赖床后乱糟糟的头发,像个孩子。我买了豆浆油条,小孩儿和莺儿还没有起来,我自己先吃了点,开始收拾家务,打扫卫生。

应该说小南把厨房收拾的还是蛮干净的。但细节决定成败。炉灶火架侧的污渍还留在上面,这至少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是小南在烹饪的过程没有气定神闲,第二是小南的清洁水平再次说明她还年轻,缺乏生活的历练。

她不知道平日里的疏漏,累计到最后会成为大麻烦的,污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哦,我知道了,我该如何对付这个爱玩小聪明的女子了。

擦墙体贴磁——擦油烟机——换洗抹布,擦炉灶——操作台——整理冰箱,在这些过程里处处都有小南收拾不到位的痕迹。是因为小南和我的卫生习惯不一样吗?不,我不觉得,她还太嫩。

秦卿送了我一盆红掌,绿色的叶子托起一片鹅掌大小的红叶花,很好看。我把花搬到阳台,打开窗户,用花洒浇水。

“小漠,这盆花帮我看好了,别让我先生知道,这是他送的。”我想起秦卿把花给我拿过来时候的表情,笑了。

秦卿绝对不是一个踏实的女子,她和莺儿不同,莺儿喜欢猎奇,嚣张到锋芒毕露无所顾忌,秦卿喜欢怀旧,而且是及其隐蔽的。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无数次的听到秦卿说起那个“他”却从来也没见过,秦卿每次说起来也是点到为止,绝不多谈。丝毫不给你追问的机会。我也懒得问,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也有吗?

本来想趁周末去看看豆豆,婆婆却说要带孩子去老家看看生病的二舅爷。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阻止,尽管孩子是我的,尽管我不想让豆豆去农村,但是,她是孩子的奶奶,小孩子应该有家族观念。

和豆豆在电话里聊了几句,豆豆倒也不生涩,叫妈妈叫的很贴心,还有点腻腻的感觉,让我很舒服。挂电话的时候豆豆说:“妈,下周末你来接我。”我高兴的嗯嗯嗯的答应着。

当我发现先起床的小孩儿给还没起床的莺儿挤好了牙膏,心里一阵子的酸。即高兴小孩儿知道照顾人了,又担心他和莺儿没有好的结果。

我拍着小孩儿的肩膀说:“瞧你那出息,让她给你挤!”小孩儿满嘴的牙膏沫,冲我直点头,眼神很坏。我用手指摁了一下小孩儿的头,生气的说:“贼样儿,刷牙都这么恶心。”

莺儿应该是被小孩儿揪起来的,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抢过我手里的拖布说:“姐,我帮你收拾,啊——”。

我冽过身子躲避莺儿“哈欠”哈出的空气,不耐烦的说:“都收拾完了,你去洗吧。”莺儿还真听话,当时就放下拖布圾着拖鞋又是伸懒腰又是张口的进了卫生间,我叹了口气,对着正在喝豆浆的小孩儿说:“咱家以后离贤良淑德的家风是越来越远了。”

小南的脑袋里面应该养了鱼,然后鱼吃了大小脑包括脑干,于是,小南脑子没个“人”样。不是因为经期内分泌紊乱而导致我情绪如此烦躁,如此幽怨,如此愤懑。而是,才早上9点,小南又来了。而且是一个人,而且还拎着一大袋水果。

小南进来的时候,小孩儿很清晰的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莺儿一手揣兜一手刷牙前后跟着小南不停的看,估计把小南当成了爱斯基摩人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的确没什么好话给她,这大清早的我宁愿看见马路上撞死了人也不愿意看见小南。“我也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呵呵,你们都在啊。”说完,没等我招呼就坐了下来。

小孩儿示意我不要给小南倒水喝。

我很乐意的按照小孩儿意思办。莺儿应该是诚心恶心小南,坐在小南旁边,依然一手揣兜一手刷牙盯着小南看,眼神绝对是呆滞无神的那种。小南不置可否,从包里拿出镜子照自己的脸,估计是还以为自己脸上有泔水桶里的白菜帮子。

照了一会儿发现没问题,就看了看莺儿,然后让了让座位,想离莺儿远点。莺儿很热情,跟着又坐了过去,小南再让,莺儿又跟。小南干脆起身走到阳台,看红掌。莺儿依然很痴情,继续跟着小南边刷牙边看爱斯基摩人。

我趁小南不注意给莺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莺儿心领神会的开始装白痴。类似于《射雕英雄传》里的傻姑。我可以忍住不笑,但小孩儿已经憋得满脸通红,强忍着不敢出声。

我忽然特喜欢莺儿。

小南前来送死,我又岂敢太客气。

小孩儿很配合的点燃一根香烟,邀请小南坐到客厅。我本想现在就把给先生买的裤头递给小南让她带回去,又担心这样不够较强的杀伤力,就临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姐,我想洗澡。”莺儿很嗲的对我说。

“洗就洗吧,这还要汇报?”我翻了莺儿一眼。

莺儿用食指勾了勾小孩儿,小孩儿脸红了,说:“边儿去,滚蛋!”莺儿跑过来撒娇,腻在小孩儿的怀里说:“一起洗嘛,咱们是正大光明怕啥啊,又不是偷。”小孩儿悟性很高:“你就是偷,我有女朋友,你插足抢我,看我女朋友怎么收拾你。”莺儿靠在小孩儿的胳膊上,接着说:“讨厌,你敢,你要是欺负我,我也学小南,给你怀上,看你怎么办?”

我看着小南的脸,从面无表情继续到面无表情,然后到不能愠怒的忍耐。小孩儿使劲的用手拍了莺儿的屁股一下,大声说:“你能和小南比吗?没几下就能怀上?”

小南站起身来,说:“小漠姐,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我起身想虚伪的挽留一下。莺儿跑过去拉着小南的手说:“别急啊,小南,我还想请教你怎么就能一下子就怀上呢,你不知道啊,我特想怀孕,你教教我吧。”

小南板着脸推开莺儿说:“这种事儿要看男人的,你找我也没用啊。”莺儿仰着脑袋用撒娇的口气问:“那,那别人的男人也行吗?”小南闻言,甩开莺儿,使劲的走了。

之所以说小南是使劲的走了,是因为小南走动的时候扎起的发辫上下浮动的很厉害。我看着小南换了鞋子,送了出去,说:“小南,常来玩。”小南很疑惑的看了一下我,然后用近似挑衅的口气说:“肯定的,一定会常来的。”

说句心里话,我挺想在此刻一把就上去把小南的脸给撕破留点鲜血或者我的指甲里残留一点小南脸上的死皮什么的,或者揪着小南的头发从三楼一直拽到一楼花园旁边,接着或者继续厮打,或者给小南的脸上吐口水,然后等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闲得无聊心慌的人迅速的围观,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会停止下厮打,然后撕心裂肺的说你们看啊,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妮子勾引我家男人,还不知羞耻自以为是的跑到我家给我做饭,你们知道她有多坏吗?她用这种方法刺激我,折磨我。

当然,我会伪装的自己很受伤,很可怜的样子。直到围观者将自己还没有被狗吃了的良心拿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时候,我期待,我给小南的脸上吐一脸口水后,会有很多人跟风的学我。

我很开心的幻想小南在面对了一场唾沫的遭遇战后,摸了摸脸上的口水,说:“大宝,我要天天见(贱)”。呵呵,我好得意。

我刚关上门,就看见莺儿学着小南走路的样子,癫儿癫儿的幅度很大,从客厅走到门厅,又从门厅走到客厅,小孩儿笑的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我太喜欢莺儿了,或许是因为她很混账。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铂金项链,给莺儿说:“这是我从青岛买的,本来没想这么快送给你,不过看你今天表现不错,就赏给你了。”莺儿接过项链,兴奋的把我抱了起来,喘着气说:“姐,都是自己家人,别见外,以后收拾小南这个****,就交给我了,看我不恶心死她。”

莺儿似乎是想把搞笑进行到底,在卫生间戴好了项链,然后左手拉着自己的裙角,以走T台的步伐用近乎傲慢的神情走到我们身边,停下,左手撩动着裙角,右手抚着项链,不停地变换着上身的姿态,问:“美吗?你们看,美吗?这样呢?美吗?”小孩儿干脆躺在沙发上笑。

莺儿把自己的T恤向上拉了一下,露出肚脐,歪着头,略显笨拙的挤眉弄眼后咬了咬嘴唇,问:“亲爱的,你看我骚吗?”

我差点笑瘫了。

小孩儿坐起来说:“亲爱的,你很骚,我很满意。”莺儿很配合的学着青春美少女的动作跳了一下,用卡哇伊的神情扬起头说:“我要骚到花都开了月亮也害羞”。然后跑到小孩儿的怀里说:“亲亲,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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