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心急火燎的想表述自己意见,可却被老夫人挡的水泄不通,并示意她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冷静下来。
是不是叶家弄错了,怎么可能会邀请容九儿哪?
“还不搀扶小姐上楼,杰森先生,请坐。上茶!”老夫人贺瑞芳趁机给容颜一个安定的眼神,让她回房休息。
容颜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佣人回屋休息。
委屈的眼泪挂在眼角,顷刻间就要流出来。
“谢谢,老夫人,还有一件事,你看能不能——?”杰森欲言又止道。
“杰森先生客气,有事但说无妨。”容盛到没有那么多想法,毕竟,叶家能派人来,那就是莫大的荣耀,至于他们说的容九儿,一定是弄错了。
贺瑞芳却客气的笑了笑,故作尊重的掀开请柬看了看。心中特多的疑问令她无法询问,却又不能冷落了杰森。
“这样,听说容九儿小姐有一些文件遗忘在家,您老看,方便不方便,我帮她带回去!”杰森一脸正义的望着这两位老狐狸。
敢挡着杰森的面,验证请柬的真伪,也不打听打听他杰森都是干啥的?
看来,老了就是老了,除了知道名望,其他的都关心甚微啊!
“哦?不知道杰森先生说的什么文件?”容盛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易的把文件拿走。
就算他是容家的人,也只是一个下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不速之客而已,他没有必要对他如此客气。
“当然是容老爷手中的股权授权书了!”杰森眼里岂容沙子,对付这样的老狐狸,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既然来,他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哦?杰森先生是不是弄错了?”容盛不客气的回绝道,他怎么会承认那莫须有的东西。再说,当初,也就为了诱惑,哄骗容九儿。
“是这样,九儿姑娘上次伤害到苏纲,各种费用约合二百六十万;刚刚驱散媒体,费用也有二百万左右吧,这里有九儿姑娘的授权书,难道电视上播放的是虚假的,我家老爷还想认识认知九儿姑娘哪?”杰森不卑不亢的拿出各种文件,一一的摆放在大理石茶几上。
好似他们容家人前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似得。
“误会,一定是误会了。杰森先生,九儿习惯在外说大,这一点,我们一定严加管教,钱,一分钱也不会少的,怎么能让杰森先生破费哪?来,去书房取一张五百万支票。”贺瑞芳插科打诨的应付。
“老夫人——”杰森刚想提示一下贺瑞芳。
哪曾想,贺瑞芳竟然一个假动作(想站起来,却有跌坐沙发)像被气晕的架势 ,痛苦的捂着心口。
当然,杰森也不能让自己白忙乎一场。顺势招呼人急救老夫人,一个装昏的人,怎么能受得了杰森这个货真价实的医生的摆弄。
老夫人只好忍痛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睁开眼,除了容盛紧张的表情外,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点小聪明被这个小伙子识破。
人家却丝毫没有揭穿的意思。
她示意让佣人去取支票,先把这个瘟神送走,再合计那个不肖子孙容九儿的事。
杰森道谢转身离去。
浅水湾潮起潮落,遥远的地平线,海鸟展翅飞翔,余晖下,那么的壮观。
容九儿朝着浪花不知道宣泄了多少愤恨,自从她来到这里,一直跟那浪花过不去,完全不计后果的挥洒着她的力量。
宣泄她的吼叫!
被送医院的屈辱,被逼送朋友离别,被逼回去,房子被莫名的封了,车子被报警拖走了;她连拼了命赢得的拳击赛的冠军奖金也莫名奇妙的说不清楚了。
所有的一切,自己奋斗了五年的心血,顷刻间都化为泡影。
比这浪花都要去得快,那是秒来计算,可退浪还有一个缓冲的过程。
她能不恨,能不疯,能不怒吗?
小乔把她送来之后,就被容九儿轰走了。
鉴于上次的自杀事件,小乔那里敢真正的离开,再说,总裁没来,他也不能擅自离开。
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下午的时间,她就一直跟这海水搏斗着。
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干涩的秀发也顺从的在脑后停留。
晚风袭来,她早就僵硬的身体完全没有一丝的颤抖,任由凉意袭击着她原本就柔弱的身体,高烧褪去,不代表她就恢复正常。
可她就如此倔强的消耗着自己的体能,能量。
“慢性自杀啊?”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厚厚的披毯包裹下来。“怎么样?还是气不顺,愤不过吗?”
叶景丞拥着披毯,不让它滑落下来,尽管如此,还无法承受夜晚带来的寒意。
明知道她的沉默,叶景丞依然蹲在她的身旁,等待她的选择。
是的,只有一个人真正的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会需要人的帮助,怕就怕她不愿意站起来,即使你有十八班武艺,也无法真正帮助到她。
“一切重新开始!”颤抖的声音却藏不住她的坚强的意志力。
她容九儿不会就这样就轻易的服输的,再说,她不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吗?只不过五年的时间,她就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如今,她依然能。
海边的别墅区,偌大的温泉静静的流淌着。
容九儿一直到意识到自己的饿的虚脱才懵然醒悟。
慌乱的穿上浴袍,她环顾四周,别墅装修的很典雅,看起来很舒适,没有容家那种高调,富丽堂皇;压抑感。这里好像就是一个释放自己的舒适的巢穴一般。
客厅壁炉的火烧的很旺,刚刚舒缓过来的身体,在这种炙热的温度下,发汗不止,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的感觉,可壁橱上放的红酒,丰盛的饭餐令她实在无法抽身离去。
“饿了吧?”叶景丞太佩服她的控制力。
都折腾一天了,还如此有意志力。
从玄关处走来一身休闲装,温暖的笑容,和煦的问候,竟令容九儿有些恍惚。
一种不切合实际的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