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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沆瀣一气

林木风、飞龙听了姜钟坤的谈话后,一致认为可以把屠江列为偷取宝盒的重点怀疑对象。当然,他们的这种怀疑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更没有任何证据,就连屠江对宝盒反应的脸部表情都不知道,只是从屠江与姜钟坤的对话中,捕捉到语言、语音信息作出的判断。林木风、飞龙有着过人的聪慧,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能猜知一二。

林木风自懂事以来,特别是下山以后,深得各位师父、仙师、师兄弟和各路朋友的厚爱和指教,从残酷现实和事实中悟出了不少道理,特别是在为人做事上有担当、有大义、有责任意识。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来消耗能源,做混世魔王;而是要显示能力,做个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人。消除邪恶,弘扬正气是林木风的天职。目前,已知的有皇帝残暴、奸佞当道、歹人行凶、魔兽食人……未知的、藏匿的又有多少呢?就是能够造福民众的宝盒也蕴含着凶险。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在等待我林木风吗?林木风在深沉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飞龙虽为盗贼,但自出道以来,还没有做过一件为人所不齿的事,虽然有时过火了点,却是为了天下最穷苦的百姓。“神偷圣手”不知“偷”了多少东西,价值不菲,但现在的他仍然身无分文,孑然一身,全部救济了天下穷人。认识林木风后,觉得林木风的办事风格与自己有所不同,年纪轻轻就懂得顾全大局、协调各方关系,积极面对困难,称得上大任之才,从他的身上,显示了无穷的人格魅力。而自己只是个人行为,图一时快意、自己高兴,虽无愧于心,但作用不大。今后,如果你林木风不嫌弃,我将生死相随。飞龙暗下决心。

林木风望着飞龙,示意离开这里,共商对策、共图大计。这时,隔壁又传来了姜钟坤的声音:“屠兄,你来这里是去千山,还是另有目的?”屠江虽然对姜钟坤的心性已有个大概了解,但也只能说是介于正邪之间。所以,自己的“另有目的”暂时还不便直言相告,必须作进一步试探。便道:“我的主要目的,想去千山看看热闹;其后,还有几件小事要办。不知姜坛主又是如何?”

姜钟坤虽为坛主,但城府不深;虽爱财好色,但讲朋友义气。不像屠江那样为图虚名,不择手段;为谋利益,挖空心思。姜钟坤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屠江:“我这次奉山主之命前来千山,有三件大事要办:一是听说白侯龙练就了邪派武功,不知他到底长多大本事了,是否有实力胜得了尚日辉?如果白侯龙胜了,尽可能与他结交为同盟。因为会邪派武功的人,就是我们山主想结交的对象。二是此次千山决战,一定会有不少门派观战,尽量结交一些帮派的头面人物和朋友,为山主日后谋大事、图大计,寻找可靠的帮手。三是物色有一技之长的绝色女人,了结他人对山主的一再纠缠。”姜钟坤将此行的机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屠江。仅仅几个时辰,姜钟坤就把屠江这样老奸巨滑之人当成了生死朋友,无所保留、无所隐瞒。

屠江听后,心中窃喜:这姜钟坤,应该叫“姜真蠢”。我可以好好利用他来打听浮屠雄的情况;从姜钟坤可见浮屠雄绝不是什么好货,他的所谓‘谋大事’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物色女人’,讨好他人,一定另有目的。这回屠江完全可以放心了,眼前的姜钟坤可以充分利用。屠江大笑道:“姜兄前来,可以说是重任在肩哟,看来姜兄很受浮屠山主的器重啊!”姜钟坤哈哈笑道:“那是当然了!”

屠江要从姜钟坤口中套出浮屠雄的真实意图,便故伎重施,先把你“吹起来”再说:“等浮屠山主大事达成,姜坛主肯定居首功,屠某在此先行道喜了!”姜钟坤俨然已是功臣,高兴地抱拳道:“屠兄客气了,客气了!哈哈……”

屠江趁机进一步道:“不知浮屠山主谋什么‘大事’?又为谁物色女人?”

姜钟坤在忘乎所以中再一次泄露了浮屠雄的机密:他将如何引起丐帮召开武林大会,以及后来发生的有关事情给屠江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山主害怕了丐帮,便秘密地与皇帝身边的红人、一手遮天的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结为同盟。赵高大人便派他的家丁头领赵小苟大人前来商议。

“赵高大人在得知林韩成有一个儿子林木风后,生怕林木风前来解林府满门抄斩之恨;而我们山主怕丐帮前来报下巫种蛊之仇。所以,赵高大人一心想要壮大我们太乙山的势力,为他老人家作后备力量。

“听说赵大人还想等皇帝老儿死后,要夺他们秦嬴家的皇位呢!山主也想借赵高大人的势力,称霸武林,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唉,只可惜宝盒被人偷了。不然,没有赵高大人也能实现山主的愿望。”

屠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父亲的遗愿,武林盟主宝座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大事,这浮屠雄也想争这位子,不是与我屠江过不去吗?可他与眼前这位糊涂坛主姜钟坤相争,实在没有必要。便插话道:“赵高大人既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老儿有千军万马,还怕一个林木风找上门来吗?”

“屠兄有所不知,林韩成本来就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好太尉,在朝野有很好的口碑、很高的威望。自从被赵高大人诬陷满门抄斩后,朝廷的文武百官对赵大人有了看法和意见,只是敢怒不敢言;皇帝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敢贸然动用军队,况且军队是国家的护身符,岂能轻易动用?只能求助于江湖朋友了。”姜钟坤对前任太尉的反响还算不错,也对赵高所处形势的分析,说出了几分道理。这下,让姜钟坤在林木风心中的分值有了一点点提高。屠江没有做声,估计他心中又在打什么小九九。

林木风和飞龙从姜钟坤的话语中得知了赵高的惊天阴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至少有这种倾向;浮屠雄也在酝酿着巨大诡计,从他的坛主姜钟坤口中说出,不得不让人不信。

一场暴风骤雨、腥风雪雨即将来临,人们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之危。林木风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与己有关呢?飞龙也对赵高和浮屠雄的行径感到非常气愤,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林木风;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武林正义。绝不能让赵高、浮屠雄的阴谋得逞。

屠江还在向姜钟坤追问心中的疑惑:“山主吩咐姜坛主物色女人,也是为了赵高大人吗?”姜钟坤还是如实相告:“那倒不是,不过也与他们赵家有关,这人就是赵小苟。他是一个……”

原来,赵小苟与华阳媚苟合以后,再也离不开“小三”了。在华阳媚疯了以后,赵小苟也近乎疯了,没有“小三”的日子,于赵小苟而言有如行尸走肉。虽然在赵府不乏女人,但没有一个让他称心的;浮屠雄为他物色过咸阳城的女人,也没有一个让他如意的。赵小苟对浮屠雄作了最后通碟:如果再没有华阳媚这样的女人了,就给我到江湖中找一个刺激的,必须在武功上有一技之长,最好是性情刚烈、脾气暴躁的女人。否则……如此看来,这赵小苟在女人问题上怕是已走火入魔,成了性变态、******了。但浮屠雄也没有办法,只得应承。

屠江阴笑道:“原来如此。不知姜坛主是否找到了这样的女人?”姜钟坤摇头叹气道:“还没有呢!几天前,差点找到了,还不是因为你屠兄坏了我的好事?”

屠江哈哈地讥笑道:“姜坛主何不早点说明白呢?不过呀,姜坛主追女人,不为自己为别人。嗬,要是传到江湖上去,这可是一段佳话哟!”“屠兄取笑了,这也是没办法嘛!”姜钟坤无奈地笑了。

不知屠江出于对姜钟坤的坦诚相告而感激,还是出于自身的利益和目的,对姜钟坤许诺道:“我们吃饭后,一同去千山吧,也许那里有你要找的人,我屠某一定尽心帮你。今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也请姜坛主转告浮屠山主,只要用得着我屠某人的地方,一定全力以赴。”

屠江在心里打的主意是:你浮屠雄可以借赵高的势力达到目的,我屠江就不可以借你浮屠雄的势力达到我的目的吗?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屠兄爽快。好,我一定禀告山主!”姜钟坤以为屠江在真心待他,便抱拳示谢。却不知他的这位“好朋友”,在心里正筹划着如何实现自己的“未来”。

林木风和飞龙草草吃过午饭,准备继续跟踪姜钟坤和屠江。其理由有三:从姜钟坤此行的目的,让林木风从中可以看出哪些人会与浮屠雄为伍,从而可区分此门派处于什么样的立场;遏制姜钟坤和屠江将魔爪伸向江湖女性,让她们免遭污辱;同时,可观千山决战的最后盛况。

“水府三杰”、吕良和剑英先行于林木风、飞龙向千山进发,他们已结为朋友,融为一体。“水府三杰”来到大千世界,一切都感到那么新鲜和好奇,他们不合时宜的话题引来了吕良和剑英的哈哈大笑。也难怪,方寸之地的涟山,禁锢了“水府三杰”的思想,“蒙住了他们的双眼。要不是猰狳的危害,不知他们要何时才能走出千年古村的狭小天地;他们的语言还停留在商朝末期,要不是他们在江湖上闯荡了一段时间,将会与吕良和剑英格格不入。

对“水府三杰”为何会与现代人存在之么大差异的问题,好奇的剑英已向“水府三杰”问了多遍。“水府三杰”总是闪烁其词,含糊不答,弄得剑英莫名其妙。他们当然不会向林木风以外的人透露,在他们看来,林木风已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就没有再向他人说出的必要了,免得给村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吕良和剑英将“水府三杰”当作了活宝,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寂寞。

林木风和飞龙凭着灵猴的奇异和灵敏,很快与“水府三杰”、吕良和剑英会合了;灵猴见到了他们五人,也格外高兴,“唧唧”地叫过不停。灵猴跳到了林木风的肩膀上,不时拨弄着主人的头发,似乎要从主人的头上找到他最喜爱的食物——虱子。林木风笑问灵猴:“你到底要干什么呀?”灵猴又是几声“唧唧”,让林木风哭笑不得。林木风本来就是百兽的儿子,与自然界兽类、禽类有着共同的语言,“天衣”的关系。所以,他与灵猴不仅是主仆关系,而且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好兄弟。

林木风与灵猴闹够后,来到“过江龙”万重山身边,故意放缓脚步,落在队伍后面。他与万重山边走边谈:“万兄,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对付玄山魔兽的事,可能有办法了。”万重山十分惊讶地问道:“林少侠,我没有听错吧?”“是真的。但目前还有相当的难度。”林木风很认真地回答万重山。“怎么会这么快?到底是什么办法?又怎会有难度呢?”万重山欣喜之中掺杂着忧虑。

林木风便将宝盒一事告诉了万重山,希望他不要声张。万重山高兴地承诺:“在林少侠拿到宝盒前,我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包括我的两位兄弟。就请少侠放心吧!”但万重山还是有些不踏实,再次追问林木风:“少侠有多大把握能拿到宝盒?又有多少把握启用宝贝呢?”

林木风拍了一下万重山的肩膀,满怀信心地道:“兄弟,我一定会舍命而为,请相信我的能力吧!”其实,林木风只是在安慰他。到底有多大把握,林木风自己也说不出。但从林木风的行为中,万重山相信他有这个能力。结果将会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灵猴走在七人最前面,又蹦又跳地向千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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