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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相互倾轧

林木风被围在垓心,南野覃得意地道:“哈哈,小子呢,乖乖地将钱财交出来,大爷我饶你不死。”林木风傲然道:“敢问大侠姓名?”南野覃神气地道:“老爷是五台山二堡主南野覃。”

这回林木风语带讥笑了:“呀,原来是南野大侠,请问你们为何好人不做,当起了强盗呢?仗着自己几下武功、几斤力气,就想欺负弱小,还算是人吗?”

南野覃咬牙切齿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爷爷我在这五台山也有好些年了,从没有人敢如此说教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林木风见他气愤的样子觉得好笑,有意再加激怒,笑问南野覃:“你们打得过我吗?”南野覃虽然气极,但并没有把这“小子”放在眼里:“看你一个黄毛小子,老子与你单打独斗,并且先让你三招,如果你输了,将包裹留下,叫声爷爷,放你们过去;如果我输了,立马放你们过去。”

林木风满不在乎地微笑道:“此话算数?”“当然算数。”南野覃也满有把握地道。林木风还在戏谑南野覃:“我们要赶路,不能耽误太久。这样吧,你在十招之内抓到了我,就算我输,好吗?”

南野覃看林木风如此托大,根本没有把他这位五台山的二堡主放在眼里,气得血脉偾张。还没等林木风的话音落下,便将手中兵器用力向他刺去。

林木风自从与师兄们在太白山“一战”后,有了应敌经验,他在游戏南野覃。待兵器到了面门时,才一个“蛇游水中”,从南野覃胯下钻了过去,人已到了南野覃身后。南野覃以为已将林木风刺倒在地,向地下躬身看去,只听得林木风在身后道:“南野大侠,我在这儿呢!”

南野覃也反应迅速,立马将兵器改直刺为横扫,向身后的林木风袭去。这时的林木风平空升起一丈,只听得南野覃的兵器呼呼生风,有横扫千军之气势,可是没有碰到任何挡碍物,却由于用力过猛,反将自己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见此情景,南野覃的手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什么,好笑吗?”气得几乎发疯的南野覃,把怒火烧在手下身上。林木风落在他的身前,翘起两根手指对他道:“南野大侠,已是第二招了,再来啊!”

南野覃使尽全身力气,连林木风的衣角都没触到,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小伙子轻功了得,如果再比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更不愿在手下面前再行出丑,便抱拳对林木风道:“小兄弟,好俊的轻功啊!我南野覃自愧不如。今日多有得罪,请小兄弟见谅!”“老兄不必客气!”林木风见他没有继续赌下去,在心目中也佩服他是条汉子,也就没有再戏弄他了,并还以礼节。

站在一旁的吴卓兵开始为林木风捏了一把汗: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斗得过既有兵器,又有了得武功的彪形大汉南野覃呢?但事实证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越来越对林木风有信心了,越来越为他的好兄弟林韩成感到高兴了。吴卓兵来到林木风跟前欣慰地道:“真想不到贤侄有如此轻功。”林木风谦逊地道:“吴叔,让您见笑了!”

这时,南野覃向吴卓兵抱拳道歉:“请恕在下无礼,我和兄弟们恭送两位吧!”林木风对南野覃道:“南野大侠,希望您能改邪归正,不要倚仗自己的武功为非作歹。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拜访贵堡主。”说完,向众人施礼告别。

林木风与吴卓兵行进在去华山的路上。一路走来,只见不少人仗剑提刀,南来北往,行色匆匆,诡秘莫测,不知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沿路打听,也问不出端倪。林木风忍不住问吴卓兵:“吴叔,是不是江湖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或有什么大事发生?”“是啊,但愿不要伤及无辜百姓。唉,无论国家战乱还是江湖争斗,受害的还是老百姓啊!”吴卓兵从他几十年的从军经历中发生了深深的感叹。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两人身后由远而近。林木风隐约听得一人道:“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宁秦县城。否则,恐怕一切都晚了。”另一人道:“是啊,不知何处来了一个如此怪异之人?要去找……算账……”

两匹骏马速度很快,林木风对两人的对话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对两个关键词则是记了下来,不知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与吴卓兵俩人加快脚步,也想今晚能在宁秦县城落脚。如果没有吴卓兵,林木风一人要在酉时前赶到宁秦根本不是问题,但问题就是有吴卓兵在,两人能在亥时前到达宁秦县城就不错了。

俩人于亥时初才到达县城。这时客栈大都已经客满,他们好不容易在城西找到一家名叫仙客来的店铺住了下来。林木风、吴卓兵如此急着赶路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马背上俩人到底为何事着急。

他们问了店主人县城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主人推说不知道。其他客人早已休息,不便去打扰盘问,估计问不出什么名堂,连主人都不知道的事,客人可能就更不知道了。

林木风本想施展轻功在全城“搜视”一遍,但吴卓兵阻止了他:“木风,现在夜已深了,我们明天还得赶路上山,你就别去了吧!反正我们在山上也逗不了几天,等下山后就知道了。”“吴叔,等下山后,我们知道的可能只是结果了。如果我们现在去了解,有可能阻止不必发生的事情。”在林木风看来,今晚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吴卓兵道:“那你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早去早回。”

林木风一溜烟上了屋顶,向城中飘去……

半个时辰后,林木风回到了“仙客来”。吴卓兵问他发现了什么没有,林木风摇头道:“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一夜,叔侄俩睡得很香、很踏实。

华山位于宁秦县南,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发祥地之一,黄帝、尧、舜曾在此巡游,并留下许多动人故事;周武王、成王、恒王等曾巡狩华山,“中华”“华夏”皆因此而得名。自始皇嬴政在此祭封华山后,汉武帝、武则天、乾隆等历代帝王均在此进行过大规模祭祀活动,并封华山之神“少昊”为“金天大利顺圣帝”。我国的凤文化肇启者就是这位华山之神——“少昊”。

自古华山一条道,山势雄伟、奇峰突起,前濒黄河,后接秦岭,以其险峻雄伟闻名于天下。

第二天,林木风与吴卓兵向华山而来,每至险难之处,林木风相扶吴卓兵。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朝阳峰。

一位高僧开门迎接了两位。因林木风只听师父白幻魅影提起过空明大师,没有谈及过相貌,便施礼道:“阿弥陀佛,请问长老可是空明大师?”高僧合拾道:“阿弥陀佛,回施主话,贫僧法号了净,空明大师是师父。”林木风道:“原来是了净大师,阿弥陀佛。请问大师,空明大师是否在寺?”了净合拾回道:“很是不巧,师父昨天去博台清修了,需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下山。”

此时林木风急了,要这么长时间怎么行呢?便问吴卓兵:“吴叔,我们怎么能等这么久呢?是不是有别的办法让我们先见呢?”吴卓兵道:“一般来说,师父清修需圆满才能出关,可空明大师昨天才去,不知是否可以通融?”

林木风转而向了净大师施礼道:“大师,我是白幻魅影徒儿林木风,特远道而来,有事急求拜见空明大师。我们还有要事急着下山,不知能否通禀?”“啊!施主原来是白幻魅影大侠的高足。如此说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说完,了净大师欲叩大礼。林木风忙道:“大师不必客气!”了净大师道:“师父常与我们谈及你们师徒俩,也算到您这几天会来山中,故留下话来,叫您一人前去。不过此去博台,道路艰险,关煞重重,不知师叔能否过得去?不过师父又说,如果过去不了,也就没必要去找他老人家了。”

林木风一听,这分明是空明大师在考验他的武功,估计要到博台必有一番凶险。但不得不冒险相见了。林木风要吴卓兵在此等候,自己去见空明大师了。

了净给他指明了方位,林木风向博台疾去……

要去博台须经过“鹞子翻身”。从朝阳峰到“鹞子翻身”,只能悬空而上,几百丈高的悬崖只有几个石窝可让脚尖借点力。博台三面空绝,群峰环立,要去博台没有绝世轻功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博台上仅能容两人对弈而已,从朝阳峰至博台可谓壁立千仭,临之目眩,能到达此处之人,微乎其微。

林木风虽有一身好轻功,当他看到此情景,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此时,他顾不了那么多,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用凌空虚步,平空升起十多丈;靠近山壁后,用壁虎功、蛇形功沿山崖沾山而上;再凭借从山上伸下来的蔓藤,如猴子般吊在一根葫芦藤上。这时他向下看去,如临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不知到底有多深。

博台就在眼前,他看到了空明大师。正当他高兴得准备大呼大师之时,因这葫芦藤本就处于枯黄状态,又经他荡来荡去,经受不了他那一百二十多斤的重量,一下子断了。林木风眼看就要掉进万丈深壑之中。可他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看到从悬崖中伸出来的一株小松树,他伸手迅速抓住,借力靠近崖边,再次施展沾壁爬行功,向上爬去。幸亏他轻功了得,不然,非粉身碎骨不可。

林木风在太白山上十五年的功夫没有白练,就算他失手掉下去,也会安然无恙。因为他是“百兽之子”,林木风已与那些攀援爬行动物一般无二。

来到博台,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红润,双目如炬,双手合拾胸前,盘坐于石墩之上。因博台别无二人,当是空明大师无疑了。

林木风躬身道:“在下林木风,拜见空明大师。”空明大师还道:“不必多礼,虽然我年纪比你长,但论辈分你我可以说是师兄师弟。”林木风道:“哪敢与大师攀兄道弟啊?只是我师父比您年长罢了。”空明大师道:“你来此目的是否与江湖之事有关?其实,这些先机真人都知道,他与你有着莫大的渊源,何必舍近求远呢?”

林木风道:“大师认识先机真人吗?本想向他老人家求得答案,但先机真人总是避而不答,所以只得前来拜谒大师了。”空明大师道:“你还是叫我师兄吧!先机真人之事,我也是听你师父白幻魅影说的。我认为先机真人已是一个大彻大悟之人,他不说是有他的用意,必须是你自己用心去洞悉,用心去分析。我告诉你心法口诀吧:‘心中日月长,凡事细思量。匪夷所思时,答案在梦乡。’”

林木风低头凝神,思考着空明大师口诀的含意:“师兄,我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空明大师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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