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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初涉江湖

在柳宋思想来,这次火灾来得太突然,能施展轻功相救有如天助,被相救之人又过于巧合,这一切也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特别是最后被救下来的秦嫄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微笑是那么的相悦,感情是那么的相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又是那么的特殊。他还清梦地记得,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全身有种触电般的感觉,是心灵的火花,是情感的碰撞,还是心智的触动?难道是冥冥之中有神在主宰?

夜深了,龙华看到柳宋思呆呆地好久都一言不发,便问道:“是不是想秦嫄了?”柳宋思不置可否地道:“说真的,好像我们以前见过似的。”龙华道:“有可能啊,你们不是校友吗?”柳宋思道:“是校友,但不一定见过呀,更何况她读的是音乐,我学的是历史。我现在说的认识,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相识,而是有种非常特殊、非常微妙,又难以说清的那种认识。唉,反正这种感觉一时也与你说不清楚。”“哈哈,柳宋思啊,柳宋思,你这一抱还真抱出了感情啊!”龙华在笑话他。柳宋思干脆来个“就面下锅”,微笑地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仅抱出了男女正常的感情,只怕还抱出了几朝几代的情缘呢!”

这下龙华有疑问了:“唉,柳宋思呀,我说你这几天说话怎么老是怪怪的?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吗?”柳宋思故意生气地道:“唉,龙华呀,龙华,我说你这人为何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吗?”龙华不得不让步道:“兄弟呀,我相信你,希望你们‘前世是夫妻,今生成连理’,只是到时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柳宋思恐龙华生气,便笑着道:“到时请你做我们的‘月老’,好吗?”龙华玩笑道:“还用得着我当月老吗?去做你们的神仙眷侣吧!”“嘀达”,百年老钟指向了一点。龙华道:“回家睡觉去吧,祝愿你今晚能梦见秦嫄。”两人跨出了南华书馆大门。

第二天,柳宋思出现在书馆大厅,同事们对他已是刮目相看了,也对他谜一样的看待,他们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好多不解的问题等他回答。但他只与同事们打了招呼后,径直往馆长办公室走去。其实,即使柳宋思不去找馆长,刘家骏也会去找他的。

刘家骏和其他同事一样,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这时的刘家骏对柳宋思比以前更看重了,让柳宋思落座后,便亲自为他倒茶。刘家骏道:“宋思,能把你这几天的情况告诉我吗?”柳宋思道:“馆长,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几天我的确感到有些疲倦,便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做了一个梦。”柳宋思便把梦境中的一切告诉了刘家骏,并说:“馆长,信不信由你,反正醒来后就是这样了。说真的,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刘家骏道:“虽然这种现象无法想象,也无法解释,但你现在具有超常能力和轻功却是真实的。希望你能如梦中师父所说的要弘扬正气,把你的功夫用在正道上,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柳宋思道:“馆长,您放心,我柳宋思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在您的领导下,我绝不会违法乱纪,更不会伤天害理,永远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您的好职员。”

这时,柳宋思还想说什么,又似难以启齿。刘家骏看他的情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便道:“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说吧!”柳宋思道:“馆长,能否允许我再请几天假?”刘家骏道:“能说说你请假的理由吗?”柳宋思道:“如果梦境是真的,馆长,我将有随时被召回的可能。如果没有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我怕会在梦境中杀人,造成无辜的伤害,求馆长予以理解。”

刘家骏道:“如此说来,是你前世没有完成任务,还需要你去惩奸除恶,说不定现在社会上的违法犯罪分子也是前世大奸巨恶之人呢!你回到从前,将他们惩处,也好让社会少一些犯罪。不过希望你还是以教育转化为主,以暴力杀戮为辅。这样,你需要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吧,以完成任务为原则。至于假期之事,如果超过一个月,我去向领导汇报。”柳宋思兴奋地道:“多谢馆长成全,我一定竭尽全力,还历史一个明朗世界。”

国外艺术家和京都大学音乐学院艺术家在南华市的艺术交流活动就要结束了,艺术家们明天下午将乘机返回京都。秦嫄始终没有见到她的“心中人”,本想通过各种途径或直接上门来找,但出于少女的矜持和害怕媒体的炒作,只得强忍自己的迫切之心。而柳宋思因有“历史任务”也只得克制自己。

从昨天救护俩人相拥时的眼神可以看出,都对对方产生了好感。此时的他和她肯定在想着对方,相互有了对方,但又因各自的原因难以与对方相见。此时的柳宋思在想,如果有缘,我们会再相见的;秦嫄也在暗下决心,今生非你柳宋思不嫁,我就不相信,我们就只有这么一次机缘。

第二天下午,秦嫄等艺术家们一行人来到了南华机场。她就要离开这座让她既惊魂又惊喜的城市了,她多么盼望他的出现,能为她相送。

其实,柳宋思早已来到了机场,只是他因责任心而不能与她相见。秦嫄一步一回头地登上了舷窗,当机窗之门即将关闭时,柳宋思施展猴蛇功,立即出现在相送的人群前,向她挥手。但是由于人多,不知她是否看到了他?也许,她在为终于见到了“心中的他”而高兴和幸福;也许,因始终未见到“负心的他”而伤心和遗憾。

飞机在轰鸣中徐徐起飞了……

此时,柳宋思的心也因飞机的徐徐升起,飞向秦朝。先机真人在他的耳边呼唤着林木风的名字,把柳宋思召唤了回来……

林木风看到了二千多年后的自己,认识到了自己今生与前世的关系和使命。如果今生不把所欠的账还清,后世也会过得不安宁、不踏实。先机真人道:“孩子,既然了解了自己的前身和往生后世,就要竭尽所能去完成你所肩负的职责。”林木风道:“还请真人指点,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先机真人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你朝着目标努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但必须提醒你,今后的路将会布满荆棘,希望你有耐心、有毅力,坚持走下去。”林木风道:“木风一定尽职尽责,不负众望!”先机真人道:“孩子,去吧!”说完隐身于后。林木风本想问明江湖情况后再行拜别,但早已不见了先机真人的影子。

林木风与吴卓兵走出阿育王寺继续西行。在路上,林木风不解地问吴卓兵:“吴叔,人的生命到底有几世?”吴卓兵道:“贤侄,人的肉体是会死去的,但他的灵魂、精神是永远不会毁灭的,只是有些人认识到了这点,而有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所以,有些人一心向善、有益于人,为人所景仰;有些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而为人所痛恨。”

林木风还是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吴卓兵道:“这就看一个人的处世之道了,权、利、色、欲这四样东西,时刻在考验着我们每一个人。”林木风道:“吴叔,我明白了,”俩人边走边交谈着。

正当林木风与吴卓兵谈得兴起之时,忽然前面的树林里传来了打斗声。俩人迅速靠前,隐蔽在离“战场”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后面观看着。

只见一群白衣人和一群黑衣人拼命厮杀在一起,地上已躺下了双方的人。这时,听到一个黑衣人道:“你们白虎山就不肯放过我们黑熊谷了吗?是不是认为我们就怕了你们?”一个白衣人道:“你们杀死了我们一副山主,我们要报仇雪耻。”黑衣人道:“你们杀死我们谷主在前,我们只杀死你们一副山主,难道还不肯罢手吗?”白衣人道:“那只怪你们谷主没本事,把你们黑熊谷杀死我们副山主的人交出来,我们便罢手。否则,我们将占领黑熊谷,收归白虎山。”黑衣人道:“好大的口气,你当我们黑熊谷是吃素的吗?”白衣人道:“那好,我们就各凭本事吧!”白衣和黑衣双方又混乱在一起。

林木风问吴卓兵:“吴叔,白虎山在哪里?黑熊谷又在何处?各自的首领是谁?”吴卓兵道:“白虎山是秦岭中的一座大山,黑熊谷也在秦岭之中。白虎山的山主是‘白虎爪’白魂,其白虎爪功可谓天下无敌,‘白虎爪’伸出带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如果被抓着,几乎难有活命的;黑熊谷原谷主步扬熊在江湖上以腿功见长,听说只要让他的腿扫到了敌人,整个人就会经脉立断,故有人称他为‘一脚扫天下’。”

白衣和黑衣激烈的决斗打断了吴卓兵的话,良久,双方决才有了间隙。吴卓兵继续道:“五年前,‘白虎爪’白魂与‘一脚扫天下’步扬熊在秦岭峰对决,三天三夜难分伯仲,后定下五年后再战。但不知什么原因,中途双方发生争斗,步扬熊被白虎山二山主伯丰汉暗箭射杀,引起黑熊谷群情激愤,全力追杀伯丰汉。后被黑熊谷现任谷主苍舒吉追杀于太白山红河谷。”林木风道:“那苍舒吉使的是什么武功呢?”吴卓兵道:“听说他以轻功和狼牙功见长,他以爪当牙,一爪断喉。”林木风道:“如有机会,一定要见识白魂和苍舒吉的功夫。”

终于,双方因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负而罢手。林木风与吴卓兵退下山来,继续前行。

他们将穿过一处茂密的原始森林。刚到原始森林边缘,一股瘴气徐徐飘来,吴卓兵感觉有些头昏目眩,并有呕吐症状;林木风因百毒不侵而丝毫没有不适感。是过去,还是退缩?林木风摇摆不定,两人只得延后,暂作休息。

这时,在这片原始森林中传来阵阵怪异的声音,有尖厉的叫声,有哀怨的哭声,有凄惨的嚎声,有呼啸的松涛声……吴卓兵有气无力地道:“贤侄,此去已是天台山,听说山中有妖魔出没,在此经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的。有人说被妖魔吃了;有人说是男的进山就被女妖****后,弃尸山中,其尸体被动物吃了;女的进山便做了魔的妻子。他们还经常下山骚扰,山下常有人无故失踪。山中还有一处温泉,泉水清澈如镜,常有仙女在此沐浴,沐浴后的仙女有如绽放的芙蓉花,更为美丽动人,并且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关于仙人的事,传说是一个牧童放鹿时见到后传开的,大人是不敢进山的。至于牧童是怎么进出的,不得而知。林木风道:“吴叔,有这么神秘吗?我倒想进去看看。”吴卓兵道:“木风,你能进,可吴叔我进不了呀,我们还是去其它地方吧!你想进去,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们出来的目的是想了解江湖。大千江湖,的确让林木风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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