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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邪恶魔法

当孚妙与众姐妹准备奋起反抗之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队官兵,将佫家大院团团围住。这队官兵为首的叫季连奇,是侍卫武官一名亚副。他下令除少数卫兵把住大院之门外,其他人全力捉拿车昆少等人。

孚妙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估摸是官府的人到了,便与众姐妹一齐退了出来。她来到季连奇跟前,将这里的情形如实相告,并要他注意防范“四大煞星”从后山逃走。

“四大煞星”猖狂惯了,根本没有将正在发生的一切放在眼里,仍然在我行我素。特别是车昆少,对身旁吓得直打哆嗦的女人,还在一个劲地“使劲”。这样一来,正好给官兵们捉拿他们创造了机会。

季连奇指挥官兵冲了进去,“四大煞星”还以为有人在故意坏他们的“好事”。当反身环顾,发现是带刀弄矛的官兵时,吓得屁滚尿流。车昆少妄图反抗,却是徒劳;“四大煞星”被官兵分别提了出来。

季连奇和官兵们没有想到,捉拿“四大煞星”竟会如此顺利,不禁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来。“十二新寡”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一个个拿起家中能拿得动的东西尽力朝“四大煞星”泄愤。

此时,“四大煞星”如临末日,他们怨自己作恶多端,恨公车阳教唆行凶,怪官府多管闲事。一想到公车阳,包括一直相信他的车昆少在内的“四大煞星”,对他开始产生了怀疑。不知这公车阳到底有没有本领,跟他这么久了,尽要我们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没有教会丁点儿东西,该不会是骗子吧?难道我们这些鹞子被鹰啄了不成?

“四大煞星”正要被季连奇的官兵带走,处于绝望之际时,突然从佫家后院传来了一阵怪笑。这笑声正是官兵们来时所听到的,他们又一次心中发毛起来,有些害怕;“十二新寡”听后,有种凄凉悲伤之感,她们想起了佫洛和三名护院的惨死,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天来的非人折磨,一个个好想痛哭一场;而成子阳、东关雄和封阳雨听后,心有五味杂陈,不知滋味;可车昆少听后,如听仙乐,让他有一种宁静,浑身又充满力量之感。

这笑声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有人怀疑是这里枉死的人作祟,“十二新寡”认为是新亡夫君佫洛在悲伤她们受辱,而车昆少则认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到底是什么人发出如此笑声,谁也不知道。

为了执行纣王之令,季连奇不管这怪笑声是否针对他们,也要将“四大煞星”带走。否则,不但无法交差,只怕项上人头不保。“四大煞星”就要走出佫家大院了,突然从佫家后院飞出一只形如雕的庞然大物朝官兵们飞去。它好似认识为首之人,一下将领队季连奇抓在“爪”上。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大雕,一个个吓得惊呼大叫起来。

庞然大“雕”将季连奇带到了佫家后山,季连奇被吓得昏死过去,庞然大“雕”将水喷在他的脸上。季连奇悠悠转醒,见对方浑身黑色,不知是人,还是庞然大“雕”。他不敢开口,如死猪一般任其摆布。

只听庞然大“雕”道:“赶快将那四人放了,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季连奇见他开口说话,当然知道是人而不是雕了。心想,只要你是人,就好办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大王的厉害吗?这四人是大王下令捉拿的,你说我能放吗?”季连奇先声夺人,用纣王来威胁此人。

听了季连奇的话后,此人又发出一连串笑声,比先前两次发出的笑声截然不同,季连奇这才知道,原来笑声的发出,来自此人。这次的笑声让他有种既想哭又想笑,而又哭笑不得的感觉,精神几度到了崩溃的边缘。“神仙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放了,我的人头不保啊!”季连奇向此人发出了哀求。

此人狞笑道:“如果你不放人,我不但可以让你马上去见阎王,而且让你们全军覆灭。”季连奇知道此人厉害,但叫他“全军覆灭”未免托大,便发出了一声冷笑。此人见季连奇如此态度,便伸出手掌向他面门罩去。

此人手掌尚未触及季连奇脸皮,而季连奇已面部变形,面目全非,惨痛得哭爹叫娘。不得已,季连奇只好答应。

官兵们不知季连奇为何要将到手的人给放了,季连奇也不向疑惑的官兵解释,只有一声怒吼:“放人!”。官兵们只得照办,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佫家。

“十二新寡”特别是孚妙一下懵了:这位官兵头领是什么人?为何要将凶徒放了?还有天理王法吗?他与那庞然大“雕”一伙,还是受到了威胁?孚妙想要去拦住季连奇,却被姐妹们拽住了。

“四大煞星”莫名其妙:此物是雕还是人?为何要救我们?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大的雕,当然是人,而且是他们日夜想向他拜师学艺的公车阳。

公车阳在灵山元甲天师那里的确学到了很大本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只吓退王朝官兵呢?这里面当然有他的想法和目的,因为他还不想得罪纣王,说不定还得假纣王之力呢!

元甲天师是正派人物,不料门下却出了两个异人:一个是现在纣王的近臣,狐假虎威专与忠臣作对的胡怀远;一位是这位只想报仇,心怀异心而又正邪不分的公车阳。

公车阳这种邪恶的笑功,并非灵山元甲天师所传,而是来自他的一次偶遇——

就在公车阳从灵山下来的那天,路经一处十数里长的峡谷,这峡谷两边崇山峻岭,古树蔽日,阴森恐怖,特别是那潺潺的流水声,犹如发自阎罗殿的召唤。有人叫这里为食人谷,这条峡谷,常人是无法穿过的,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常人来过。公车阳之所以经过这里,是因为他回家心切,不想绕弯路。

传说这条狭长峡谷曾出现过食人怪物,它没有别的本领,就是善于变幻各种声音,让人听后产生各种奇幻的感觉。有人因此而大笑不止,有人因此而悲戚不断,有人因此而从此颠狂……总之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症状。

公车阳经此峡谷之时,没有人告诉他,当然他也不曾问过他人。他背着简易的行囊,朝峡谷深处径直走去。此处山路难行,但对公车阳而言,当然不存在难度。虽然行路不难,但怪笑声却让他猛吃了一惊。

当他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时,突然一团黑影从身边掠过,其速度之快,无法想象。公车阳“学成归来”,学到的本领未曾派上用场,这正是他发挥本领的时候了。也许他认为自己的本领已然了得,没有把“黑影”放在眼里。因此,施展轻功,紧随而去。

“黑影”早已无影无踪,公车阳可谓四野追风,有劳无功。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总想有所发现。可是事与愿违,“黑影”就如凭空消失一般。公车阳索性坐在一块就近的石板上,等待“黑影”的再次出现。

久不见“黑影”的公车阳,便坐在石板上回忆起儿时往事:父母的溺爱、童年的欢乐,一幕幕涌上心头。曾记得,当他离家的那天,母亲几乎哭成了个泪人。那临别时的声声呼唤,永远留在他的心头……

至于父亲为何将他送去灵山学艺,至今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父亲的死,又似乎对他有所启示,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公车阳回想往事、追忆父母时,远处传来了奇怪的笑声。这笑声,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哭更确切。因为它让正想着伤心往事,最是脆弱,没有任何防范的公车阳,好想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一场。

一路走来,除“黑影”外,没有见到任何人呀,这笑声从哪来呢?难道在这古老的原始森林里还住着人家?难道有人正在遭受“黑影”的伤害?公车阳想去看过究竟。

公车阳为了不被似哭似笑的声音所左右,便用所学之功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他遁声走近,只见悬崖绝壁上有一团黑影。公车阳心生疑窦:此黑影是否彼黑影?是人还是鬼?是哭还是笑?如此绝地,它是怎么上去的?如果是人,说明他的轻功到了出神入化的绝境。公车阳的轻功当然可以与之比肩,但要不惊动它、悄然地来到它的身边,恐难做到。

此时,“黑影”好像知道有人在靠近它,又变换了笑声,这笑声与先前的笑声大相径庭,让人听了怦然心跳,控制不了情绪,有种发疯般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它会是魔鬼吗?难道它要让人颠狂而死,再食其肉?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食人怪物吗?公车阳幸有元甲天师所授,否则,后果堪虞。

就在它第二次发笑之中,道行深厚的公车阳似乎摸到了它的门道:它是以自己的意志发声,让自身意志通过大脑,回转腹腔,与真气同时喷发,让听闻笑声者通过气场,灌入人脑。这样,使他人的意志随它发出的不同声音而转移,从而产生不同的感受。

公车阳悟出了道数,也就心里有底了。于是他没有再去理会绝壁上的“黑影”,也不管它是人还是鬼,是魔还是仙,继续着他的峡谷穿越。

公车阳边走边想,既然知道了其中窍门,自己何不试试看?说不定今后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此后,公车阳尝试过无数次,总是没有食人谷怪物的效果。公车阳在灵山元甲天师处所学,本是正派功夫和德道,但在得知父亲的死因后,性情突然大变。在他看来,师父所授的东西,只是一种感化人的心灵的东西,难以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于是,他将师父之“道”用到了邪道上,与在食人谷自己“悟”出的“道”,以及元甲天师传授之“道”结合起来。他认为,食人谷怪物的笑声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魔力,一定是食了不少人的结果。这两者之间,是否关联,他没有去深究。

噬食大人,公车阳怕倒了自己的胃口,因而想到了小孩或婴儿。他借“解馋”之名,而让“四大煞星”去偷婴儿,其真正目的就在这里。

在食得婴儿后,公车阳又将“四大煞星”“派”了出去,为的是想背着他们试试是否有助“笑功”。通过近半个月的努力,终于初见“成效”。

公车阳在得知纣王派兵捉拿“四大煞星”后,正好给了他试验邪魔笑功效果的机会。他不想与纣王之人发生正面冲突,用邪魔笑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这笑功当真是邪恶魔法,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道儿,失去斗志,不战而屈人之兵。

“四大煞星”得知是师父解救了他们之后,对公车阳更加尊重推崇。车昆少向他介绍了这里的情形后,表功地道:“师父,按照您的吩咐,这里的男主人和三个护院都被我杀了。”

此时的公车阳因用新悟出的、尚不太纯熟的邪魔笑功,成功击退了季连奇二十多名官兵;同时又因“四大煞星”特别是车昆少,成功“跨越”了邪恶门槛而高兴不已。

公车阳正要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恰好被车昆少的问话止住了:“师父,您的笑声很特别啊,让我听了好生舒服。您能教会我们吗?”公车阳微笑道:“不要急嘛,到时候一定会将我的功夫向你们倾囊相授的。”他又一次对“四大煞星”许下“诺言”。

其实,这邪魔笑功练到极至,会产生独特作用:在无任何道行武功,或者道行武功不足以与这邪魔笑功相抗衡的前提下,如正义之人听了,有如敌人的钢刀向你刺来,杀人如无形。如是一般人听了,就会勾起过去最伤心的往事,让其心灵倍受熬煎。如是作恶多端的人听了,有悠扬悦耳之感,如听仙乐,而且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就像先前车昆少听到一样;这笑声一旦停下,就会让你产生一种想要冲出去杀人,发泄自己的野性冲动。公车阳目前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车昆少在期盼师父能早日实现自己的“诺言”。可是,以东关雄为代表的有特别喜好的其他三人则另有一番心思,他毫不脸红地对公车阳道:“师父,这些娘们如何处置?我看不如将她们带回马槽口,一来可以为我们洗衣做饭,二来正好我们是‘五条光棍’……”

狡猾的公车阳,为了不失“师父身份”,不丢“师父脸面”,只是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公车阳何时才会传授“四大煞星”功夫?厚颜无耻的五人将如何对待这“十二新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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