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吱呀”一声,豆子触碰的那整块竖着的木板应声凹了下去,我心中一紧,道“坏了,难不成又中了什么陷阱不成。”
豆子也有些慌了神,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硬生生地僵在那里,过了蛮久也没见什么动静,这才缓缓缩了回来,有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故意压低了声音讷讷地说,“我说阿干啊,你这叫自己吓自己,瞧你那怂样,也忒猥琐了点吧?”
“我……我怂?有本事你上啊”,我小声说道。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豆子像是对之前踩了那尸体的事心有余悸,也有些忌惮地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就是在激我,想故意拿老子来为你蹚雷啊,告诉你你豆爷我可不是傻子,有种的一起上!”
“靠!一起上就一起上,谁怕谁啊!”我血气上涌,立马就答道。但话一出口,我立即就后悔起来,但既然话以出口想收又收不会来。心道,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心一横,就一马当先地趴在那木板墙上打算先听听动静,哪知道那木墙好像完全没有承重的能力,一个重心不稳,我直接就摔了出去,直接一个跟头重重地栽到墙外,跌了个大马趴。
只见眼前一片明晃晃的亮,我眯了眯眼睛,过了好久才适应那的光线。就看见我正中央的摆这个巨大镂空太极球,两条太极鱼活灵活现地游在最中央,外环雕刻着八只形状迥异的大蛤蟆一同张嘴将整个球体衔着在半空,下面还踩着一条像蛇一样的怪物。而头顶上,刻了幅同样巨型太极图,外围八个方向分别悬吊了三排平行的小莲灯,正好组成了八卦的图案,在强烈的灯光照耀得太极球熠熠生辉。
我看了好久,才晃过神来,回头看之前趴着的那面所谓的“木墙”,这哪里是墙啊,分明就是个用一条一条竖直木板搭成的木头门帘,只是木板严丝合缝地拼掉在一起,下端紧贴着地面,看起来完全就跟整面墙没什么区别,但只需轻轻一拨,就能很轻易地将其分开,精巧至极。
过了会,就见豆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拉肥脑袋,猥琐地瞄了一眼,立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错愕了半天才注意到我正用一种想要活吞了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只得讪讪笑了笑,才从帘子中蹿了出来。我正准备狠狠马上几句,但听得不有一窜远处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远及近,似乎正向着我们这走来,心中一惊,赶忙拉过边的豆子,躲在个蛤蟆身后,竖起耳朵去听。
那脚步声渐渐近了许多,听声音,感觉那脚步声不只是有一个人,像是有一队人马。细听之下,那步子声稍显凌乱,但从中又不乏一丝沉稳的威仪。
就听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呵哈,总算是找到了,真他 娘的不容易啊,就他 妈为这鬼东西,害了我们多少弟兄的性命!”
我立即一喜,这不是表叔么,怎么他也来到这了,这下太好了,总算是有救了。于是连忙要探出身子打招呼,旁边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牢牢将我按住,我正欲呼叫,嘴巴却被死死地捂住了,我挣扎了几下,转头看见那人竟是雷子哥,我立马就是一呆,紧随其后的豆子,赶紧向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时,又听到一个陌生的东北口音说道,“这若不是仰仗大师您的指点,就算再给兄弟们几辈子,也绝不可能有命能找到这,大师您真是高,高人啊!”
接着,又有个有点像湖南音,“在下也是佩服之极,不知大师您可否告知在下之前怎么能如此肯定,知道那东西就在这破宅之下,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风水门道不是?”
隔了好久,才听到一个年迈地广东语调道,“这是自然,纵观这十万大山延绵千里,这主峰山脉蜿蜒如蛇,偶合着地下这圆形水脉,正巧组成了个巨大的太极型,使得这山水气脉合二为一,水龙盘踞,有着凝气欲飞之势气。而这老式的宅院正好坐落与这其阴极的极眼之上,因此,我猜测必其内必有乾坤。”
就听小湖南的声音,“我祖上也曾世代给人看过风水,自己幼年时也有幸耳濡目染,对这相宅之事略懂些皮毛,但观这大山连绵数十里,未见有水流迂回,不知大师何以解得,这水环龙盘之局?”
那年迈者答道,“这广西的山势水脉不同于其他各省,由于其独特的溶洞地形加之错综复杂的水脉贯穿其中,地气龙势诡异多变,单凭地表走势很难断定正正的龙气流向。一些高耸山林看似主脉,实则内藏盈亏,各种大型溶洞错综复杂,早已势衰气散;而另一些低洼地带,地处贫瘠,虽看似无形却内藏水脉翻涌,地气凝聚不散,岩脉坚硬异常,乃水龙之相。所以,若不久居山中数十载,便纵有青乌管辂之能,也无法窥得一二。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三大主脉中单南龙一脉最为诡异,由古至今都饱受争议之处。”
“大师所言甚是,但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还烦劳大师指点一二”,湖南口音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