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啊”的一声,明夷触电般挪到我的身后,战战兢兢道“橘……
橘子哥,你有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啊,好像有鬼啊!”
“呵呵,这么长的走廊里唯独我们旁边躺着两具尸体,对劲才怪。”豆子有意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有鬼?哪来的什么鬼啊。”
“的确……的确是相当古怪”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你们看,那坐着骷髅骨头都烂得掉渣了,而坐着的那具尸体的骨骼似乎还是完整的。”
“是啊,那又怎样,”豆子还是不屑“那很简单,说明这两具尸体多半不是同一时期死的。很明显,一个穿夏装一个像是过冬的,明显不是同一拨人。不过这么长的走廊,他俩同时死在中间这一段,确实有些异样,多半是可能附近有什么机关。”
“不是这个,你看那刀”,明夷的声音小得都快要听不到了。
“确实没那么简单”,我惊得浑身开始发麻起来,“你没有看见,那本该是先死尸体上的双刀,有一把却插在后死之人的胸前”。我腿肚子有些发软,勉强抬手指了指两具尸体刀把上都绑着印有形似勾玉的红黑相间刀穗。
“难道他是拿了地上那人的大刀,跪在旁边自杀了?”,豆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惊愕,“他这是打算殉情么?”
“你看那插在胸前的大刀,很明显是刃口朝下地插在上前胸,这刀比普通人手臂还长,怎么可能是自己捅的。而且你看,这旁边只有两排脚印,说明来到这的应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明夷强自镇定心神,道“很可能是爬在地上的人把坐着的那个人杀了。”
“明夷妹子,你咋懂这么多。”豆子有些好奇。
“啊!那个人还没死”,就在这时,明夷指了指坐着的那具尸体,又一次惊叫到,“那个人的手还在动!”
我跟豆子猛的一回头,那原本是爬在地上的骷髅渣站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他的脸,土布破毡帽下缩着张小而狰狞诡异狸猫脸,它左半边竖直的纯黑毛下瞪着只纯白的眼球,而右边纯白的卷毛下却有颗纯黑的眼珠,只见它双目间血红的菱形瞳仁渐渐收缩成一竖针尖大小。
霎时间,右边那只还没完全成渣的手早已长满纯白的猫毛,正握着背上那满是锈痕的刀,斜斜的朝我面门劈了下来。我慌忙向后躲闪,便是一道劲风划过,突觉脚腕一紧,感觉几根细长粘滑的东西正缠着的脚踝开始麻木了,那些东西并未就此停住,盘旋着进入裤管里向上延伸着。我立即重心不稳重重仰面摔在地上,我背心后脑就是一阵火 辣辣的疼。我正欲想起身,看到无数绿色的藤蔓从地上的孔洞钻出,瞬息间缠住我的双手、脖子跟前胸,我想要挣扎,只觉藤条与皮肤黏接处一阵麻木,仔细看那墨绿的蔓芽间满是粘稠液,貌似有着神经麻痹的作用,不待我反应过来,它已越缠越紧,似乎连呼吸也艰难。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手足无措时,那个猫脸怪人正双手举刀,刀刃向下抵住我的前胸,正欲向下刺来,嘴角两边的猫须微微上扬,露出白森森的利齿。早被油绿的藤条牢牢困住的我,只得无助地晃动着眼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