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今天就要来了。
前一段时间,沈红江同朋友们在一家茶楼饮茶时,曾经当着朋友们的面说到过请保姆的事。那位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的朋友阿B却一脸的坏笑,调侃道:“沈红江你要找保姆一定要找一个年轻性感的姑娘。像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家庭中,保姆也不能太掉了挡次是不是?你就得找那种‘既下得厨房,又上得厅堂’的性感姑娘,才能养人的眼球。因为‘相府丫头,七品芝麻’呀。”阿B还着重强调,千万别给家中弄一个要人掺扶的“老姆姆”,还要照顾她就惨了。当然,土里土气的乡村姑娘也不碍事,只要看着顺眼,有“培养前途”,到时你老婆休“例假”的时候,正值壮年的你在浑身燥热的时候,而又情不自禁的千钧一发之际,憋得不可收拾的时候,兴许还能解决你的“那个”临时问题,并能使你神魂颠倒一回哩。
沈红江觉得这位阿B的玩笑开得也实在太过份,让人面目全非。他忍不住回了阿B一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吧!”
这恰如其分的矛头转移,将了阿B一军。朋友们也立即起哄道:“人家沈红江是优秀人民教师,同妻子梁梅有过山盟海誓,奠定了始终如一、忠贞不渝的爱情基础,建立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你教人干坏事真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老实交待你勾引自家保姆的过程。”
其实,用不着阿B交待自己是怎样勾引保姆那段肮脏事,他那些丑陋行为通过他们两夫妻闹离婚时,早就在朋友们中间传遍了,只是沈红江不知道而已,因为他很少接触这些朋友。虽然阿B他们两口子正在“维持现状”,自然是为了财产争执不休。但却早已经是貌合神离,两人说“拜拜”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事情。阿B妻子就像那位受苦受难的祥林嫂一样,到处说阿B怎样勾引保姆的丑事,阿B本人却对妻子的毁誉之言显得无所谓,神态自若,夸耀自己是很有吸引力的阳光男人。
阿B自然不想再次亲口重复自己的丑陋故事,他只是笑逐颜开,自顾自地饮茶,眯缝着眼睛,好像还在回味着自己同保姆有过的那种缠绵与痛快淋漓的性事。其他人觉得阿B,怎么能跟小保姆搞在一起呢?因而很有些不屑。可阿B却觉得那件事就像品了杯浓茶,很是有点甘露浸润,浓郁香鼻哩。
阿B自己不说那些“可耻下流”的故事,怎么逼也是逼不出来,到底那不是正大光明,他这个人最低道德底线还没有突破。此时正好有人打电话,阿B到外面接电话去了。朋友说,阿B穷操,社会上恋“小蜜”,养情妇这等事令阿B羡慕不已,但钱包有限,自然无能为力。可耻的阿B只能背地里同小保姆搞些小偷小摸的小动作。阿B家原来找过好多个保姆,基本上是一月换一个保姆,有的保姆连工钱也没有拿到手就与阿B家拜拜了。但这些保姆都是阿B老婆去选的,因为都不合阿B的审美眼光,或者说保姆不愿意与阿B同流合污才被阿B毫不留情地辞掉了。阿B亲自到市场上去找了一位保姆才长期在阿B家中住扎下来,如同新四军住在“沙家滨”不走了。这位保姆不怎么“靓丽”,连阿B老婆也觉得丈夫挑选的这个保姆有点土得掉渣滓,因此没有看清丈夫暗藏着的那颗狼子野心,也没有把小保姆当成情敌。但阿B却看出保姆的潜质,断定保姆只需在城里呆上半年,好饭菜一吃,再将妻子半新旧衣服一穿,靓丽的潜质就会清水出芙蓉般地显现出来。阿B果然好眼力,半年时间刚过,保姆就落落大方,俨然是一个准城市人。后来,保姆还向阿B妻子打听烫发,做型发的价位。阿B妻子很不在意,还说,保姆的头发是一种天然美,哪里用得着花钱。那些做头发的女人是没有办法才用做头发来弥补自己的缺陷。但阿B却记在心上,等妻子出差时,阿B就带着保姆去做头型。保姆做了头型,真有鹤立鸡群之感,很养阿B的眼球。一年后,阿B妻子才知家中的秘密,气愤之极也只能开除这个妖精。这时,阿B妻子才清楚,丈夫原来开除那些保姆是因不能让他遂意。丈夫是活脱脱养在家中的一条猎色的大沙渔……沈红江听了介绍,觉得阿B这样的人不可深交。
阿B又回到了座位上说:“沈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性感的保姆?”
沈红江回击说:“我已找到保姆了,论年龄她可以当我母亲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