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自然不会下贱到这种地步。
“不用,我可以。”
情人就要做情人的事情,林伊伸手主动抓住景煜城的衬衫纽扣。一粒接着一粒,直到衬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林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这诱人的胸膛。她手指摩擦过的地方,那种火热在挑逗她。景煜城受不了林伊这样的小心翼翼。
他伸手,解开林伊的衣裙,两个人共同滑入浴缸中。浴缸不是很大,两个人自然是有些拥挤的。
林伊很尴尬,她小声的说:“情人需要做的事情,我会好好做的。但是这浴缸真的太小了,不如你先洗,一会我再洗。”
想找个理由躲开他?
景煜城怎么可能让林伊得逞。
他扯唇,手臂一揽便将林伊拉至自己怀里。
此时此刻,两个人摞在一起。
“这样不就不拥挤了吗?”
男下女上,这姿势真是够暧昧。林伊根本不敢抬头看景煜城。她睫毛眨了眨说:“我……”
景煜城欠身,吻上林伊的嘴唇。
水中的缠绵继续,时不时有呻吟之音溢出。
景煜城在浴室要了林伊,当林伊虚弱的躺在床上,认为今晚会这么混过去的时候,景煜城再次挑战了她的极限。
他压上她:“宝贝,你这样很诱人。”
什么诱人,根本就是想要。
林伊已经没力气了,她扯唇:“我累了。”
景煜城眉峰拧起:“累?刚开始就说累,接下来怎么继续?”
话音刚落,他又说:“你是我情人,不需要撒娇,尽情施展你的魅力。”
景煜城当她是什么?女金刚吗?一次又一次榨干她。
情人?倘若他真对她有几分情,她也不会如此心累。
被景煜城这么一折腾,林伊真是困得很。月光穿过厚厚的窗帘给予卧室一抹光亮。
林伊昏昏沉沉中闭上眼睛。
“滚。”男人低沉性感又无情的声音响起。
林伊被这声音吵醒,缓缓睁开双眼。
她不是很理解景煜城的意思,侧脸看向他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些纠结。
“你的义务不就是陪睡之后,穿衣服走人吗?你不走,赖在这里,是想再来一次吗?”
林伊身体僵住,刚刚和景煜城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后来也是很走心的。
毕竟他们之间有过去。
可是,现如今他的一番话将她从她亲手编织的梦境中抽离。五年了,一切都变了。景煜城不似以前那般爱她,他对她唯有的情绪就只有践踏。
如果她不主动离开,他一定有更狠厉的手段折磨她。为了让自己在失去人身自由的同时,保留一丁点尊严,她从床上坐起来。被景煜城折磨过的身体很酸,两条大腿根部青肿的痕迹一把手都数不过来。
无妨,她也不想跟某人睡在一张床上。
林伊刚坐起来,双脚还没有找到拖鞋,睡衣就被景煜城扔在地上。
此时此刻的林伊几乎一丝不挂,她想要穿上衣服,就必须弯腰去捡。弯腰的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和尊严彻底失之交臂。有景煜城在,恐怕她这一生都无法随心所欲。目前唯一能够摆脱他的办法就是熬。只要熬过一个月,拿到商铺所有权,她就是跟要饭的好,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倔强的林伊硬是没有穿衣服就潇洒走出景煜城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可控制的奔涌而出。她长这么大,从未这么憋屈过。可是在景煜城面前,她就得这么憋屈。五年前,十年前,她永远都抬不起头。人生唯一的一次被他呵护,还是自己费心尽力讨好他的那段时光。
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
卑贱这两个字即便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也跟了她很多年。她已经无法摆脱它,只希望可以做卑贱的终结者,让那些轻视他们的人知道,没有人生来卑贱,也没有人永远卑贱。
回到卧室之后,林伊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抽屉中拿出避孕药服下。她绝对不会给再自己怀上景煜城孩子的机会。服用过避孕药之后,林伊没有上床睡觉,抹黑来到卫生间。卫生间的浴缸中放满了水,她直接滑进去,全身浸泡在里面,只留下脑袋呼吸空气。
被景煜城折腾了这么久,下身的酸痛感令她格外清醒,根本无法入睡。第一天服侍景煜城,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后的每一天,她应该怎么应付。
游离于梦呓和折磨中,林伊度过了在景园,第一个疯狂的夜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林伊被毫无节奏的敲门声惊醒。
她睁开眼,发觉自己还在浴缸中,她竟然在里面睡了一晚上。此时此刻,水已经凉透,她的肢体也凉的很。
从浴缸中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回应:“来了。”
林伊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睡衣穿上,可是就在裙子刚套在脖子上,还没有往下拉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景煜城闯进来。
林伊的手臂僵持住,待发觉是被偷袭时,立刻拉下裙摆。
景煜城瞅一眼她,连内衣都没有穿。
他一步步逼近:“怎么?难道我昨晚照顾的不好,你一个人寂寞了?”
景煜城虽然过分,但是林伊不予理睬。
“不说话,那就是有意……我?”景煜城已经绕到林伊的身后,健硕的臂膀在下一秒稳稳揽上林伊的肩膀。
林伊的身体很凉,景煜城的身体很温暖,当他触碰到她时,她身体像是有了反应,明显颤了颤。
景煜城皱眉:“怎么这么凉?”
林伊不搭理他,他便看向半开的卫生间。
难道这女人在卫生间待了一夜。将自己弄成这样,是想要让他心疼后悔吗?
景煜城薄唇凑近,威胁的语气说:“即便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丝毫的怜悯,因为你这种女人,还不值得我为你动恻隐之心。”
“你……”林伊受不了景煜城对她冷嘲热讽,她想发火的,可是一转念想到自己和景煜城的契约关系,又不得不压抑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谄媚的笑道:“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不需要你心疼。”
景煜城可以可劲的糟蹋她,只要他高兴,她无所谓。
随后,林伊又问景煜城说:“景少爷,看我这样狼狈,你高兴吗?”
景煜城黑眸深锁,许久唇齿间吐出两个字:“高兴。”
她让他痛苦了那么多年,她越是狼狈,他越是高兴。可是……为什么他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