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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蛛丝马迹

唐若雪说她完全同意给凌菲假期,凌菲的工作可以分给别的人干。

不过,唐若雪还是很好奇季洛铭到底有什么抓到什么把柄,就小心翼翼地笑着问:“洛铭,那个……凶手是谁,查出来了吗?”

“不知道,怎么,你想给我点线索?”

“我哪有啊,我就是关心。”

“那我谢谢你关心。”季洛铭的声音异常冰冷。他当然没有告诉唐若雪他查的蛛丝马迹。他在那个废弃的公园,根据下雨留下的脚印,季洛铭找到了生产这种靴子的军工厂。军工程的负责人提供了一个线索,正是有了这个这个线索,让季洛铭放出烟雾弹,表面上对人说谋刺凌菲凶手的事一无所获,但私下里却悄悄地追查。季洛铭找到了那几个蒙面人经常来往的仓库。他甚至已经掌握到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行踪。季洛铭要的是活捉。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凌风。凌风听了,也很激动。他告诉季洛铭,自己愿意做他的助手。这天晚上,季洛铭看着凌菲吃了药,借口说要去楼下公园走走,就在车库和凌风汇合。

“洛铭,但是今天是阴天,天上没有月亮。”

“这里是首都,不管多晚,公园里还是有灯的。”季洛铭转身对凌菲一笑。他不让凌菲知道,今晚去那座废弃的库房捉拿凶手,任务很艰巨,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越是危险,他越想瞒着凌菲。

“那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凌菲的话语里充满了关心,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我会的。你早点休息。”

“洛铭,你去遛多久回来?”

“一个小时,我去公园,也就是走走路健健身。”

凌菲听了,也就理解地点了点头,目送季洛铭走出房间。因为此前已经有过同居的经验,所以结婚后,凌菲从医院搬回季洛铭的公寓后,二人之间的相处,出乎意料的和谐。

季洛铭是个体贴的丈夫,凌菲本以为会和他起口舌之争的,但在她休养的这一月里,一次也没有。这真的让她憧憬起甜蜜的婚姻生活了。她想:管他呢,就算是假戏真做,她和季洛铭也是领了证的,从法律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季洛铭刚下楼,凌风就换了衣服过来了。遵照季洛铭的嘱咐,他身上带了一把枪。

“洛铭,你真的有把握?”凌风的目光闪烁,他的内心很是迟疑。

“当然。你该知道我的,我季洛铭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季洛铭说的很坚定。

凌风点点头。季洛铭告诉凌风,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季洛铭驱车带着凌风到了那座废弃的工厂。二人徒步走了进去。

工厂黑黢黢的,因为多年失修,没有路灯,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洛铭,你确定今晚凶手会出现?”

季洛铭点点头。“我来过这几次,他们的习性我摸清了,每个星期三晚上,有三个人会在这里的库房聚会。”

“是吗?”

“他们之间有暗号,他们之间靠一种控制器联系。”季洛铭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蓝色闪光的控制器的外观,又掏出纸笔,将控制器的外观画了下来,给凌风看。

凌风借着手机的光,看了就大吃一惊。这种控制器,他一定在哪儿见过?他闭了闭眼睛,努力思索。

“凌风,你怎么了?”季洛铭看出凌风的不对劲。

“季洛铭,你想听真话吗?”凌风深呼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已经想起来了,何况,他的记忆向来如此之好。唐若雪!是唐若雪!这样外观的控制器,唐若雪也有!

“凌风,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季洛铭告诉凌风,还有半个小时,那几个杀手该进来了。看着凌风神情有异,季洛铭想要问个究竟。

“洛铭,我想我不能瞒你,因为……我也同样关心凌菲。”

“嗯。”季洛铭等着他说下文。

“洛铭,我在……我在唐若雪身上看到过这个东西。当然,这也许是巧合,或许这种款式的控制器市场上也多。毕竟,唐若雪还兼管死刑监狱的那些死囚。她有这些东西,是好不足为奇。”

“够了!”季洛铭面色凝重,他让凌风不必往下说了。唐若雪……凌菲出了事后,他并非没有怀疑她!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愿往深里想。他和唐若雪大学同学四年,虽然了解唐若雪的性格,但季洛铭还是希望人性本善,唐若雪是高级外交官,她大概不会为了私恨派人去刺杀凌菲!

难道,真的是人性本恶,他将唐若雪想象的太善良了?季洛铭将拳头捏紧。他示意凌风什么都不要说,他做了一个姿势,他听见了从外面进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凌风在黑暗中,将眼睛瞪得溜圆。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清了走来的一个高大的男人,此人的身形和那天在婚礼上刺杀凌菲的凶手一模一样!季洛铭拿起了手枪,凌风也掏出了枪。

季洛铭做了一个手势,凌风知道该行动了。趁着凶手快步上楼梯的瞬间。一个箭步,季洛铭和凌风从黑暗中迅速窜出,一把按住凶手。凶手猝不及防,试图反抗。季洛铭早料到这点,他对着凶手的穴道踢了一脚,顿时,凶手浑身不能动弹。

季洛铭告诉凌风,这是来得最早的一个凶手。现在,必须赶紧将他拖到车上,严加审讯。不然,后面赶来的两名凶手发现了,情况就不妙了。

凶手个大,将近两百斤,但季洛铭和凌风身手极好,还是快速将凶手拖上了车。季洛铭发动引擎,将车子疾速驶到工厂两里远的一道水库边。凌风按了车灯,雪白的灯光,照在凶手的脸上。

凌风若有所思地从凶手的口袋里翻出那枚控制器,不可思议地告诉季洛铭:“这是个死刑犯,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但按道理,他应该已经复发身亡了,怎么还能过到现在?”

季洛铭的脸色更加阴沉。不用凌风询问,他已经知道这是唐若雪利用权力,私自将几个死刑犯放了,然后为她所用?凶手的身体被制住了,但是可以说话,在凌风的质问下,凶手只是冷笑。

季洛铭就道:“凌风,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只是杀手,幕后的主使当然另有其人!”

“难道说,唐若雪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凌风的眉头皱得很紧。他转而对凶手说:“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遭受更多的痛苦。”

季洛铭就摇头。“凌风,没用的。”说完,他将凌风手里的控制器接过来看了看,熟悉地按了一下机关,蓝色的屏幕上即刻闪出两个字:梨花。

“梨花?”一见这蓝色闪光的字体,季洛铭和凌风更是陷入疑惑。凌风知道,唐若雪读大学时,在校刊上发表文章,最喜欢用的笔名就是梨花。难道,真的是她?季洛铭和凌风互看了一眼。

“洛铭,我想就算是唐若雪,她也不会轻易对他们示以真面目,你觉得呢?”

关于这个,季洛铭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这些死刑犯得到唐若雪的相救,一定对她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不管他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算知道,也一定不会出卖。

“啊……”凌风吃惊地叫了一声。他看到这个凶手的嘴里吐出黑色的血,已经一命呜呼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搜查过他的口袋,没有看到任何的毒物!

季洛铭看了下控制器。“凌风,秘密在这里。”他给凌风看了一下控制器装着的一个小开关,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还有一小袋剧毒的******。

凌风大吸一口凉气。季洛铭马上给公安部打电话。剩下的两个杀手,应该会在今晚全部落网。警车呼啸驶过来了,死去的凶手法医拉上警车检验去了,季洛铭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离他告诉凌菲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想,现在凌菲一定非常担心他,一定没有睡着。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他看了一眼凌风,就给凌菲打电话。果然,电话一下就通了。凌菲焦急地问他去了哪儿了?季洛铭告诉凌菲:他今晚临时有事,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家。他叫凌菲不要等他,他处理完了事就会回来。

凌菲从季洛铭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寻常。“洛铭,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急?”

“宝贝,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你睡觉吧,不用担心我。”

挂了电话,季洛铭深呼一口气,他要赶紧去找唐若雪。他觉得:唐若雪应该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因为他留意到那个凶手被捉之前,拼命按了一下控制器上的按钮,那应该是提醒梨花有危险。

那么……刺杀凌菲幕后的凶手,果然就是唐若雪吗?

“洛铭,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吗?”警车离开后,凌风的心也十分沉重。

“凌风,你回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我要去找唐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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