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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思念

客人们都带着好奇和崇拜看着季洛铭。在他们眼中,他是大名赫赫的将军,是为国建功立业的英雄!他们更好奇季洛铭的感情生活。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这位神秘的大将军开始封闭起自己的感情世界?他可知道,在北京城内,有多少姑娘暗自为他着迷?

季洛铭恢复了平静,和来宾淡淡打招呼。他强颜欢笑,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男人,幸福往往和别人分享,而苦痛则自己隐藏。

新加坡。

今天幼儿园老师给每个孩子发了一张表格,让家长带着儿子在周六去指定的儿童医院做免费的检查。下午放假,宁宁回家很早。新加坡队福利制度很好,每天早晚,都会有学校的校车在凌菲家门口等。这样,凌菲就不必接送孩子,她有更多的时间处理自己的生活琐事。

毕竟,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虽然没有物质上的担忧,但生活还是很忙碌。许多事,凌菲并不想请钟点工,她想亲力亲为。她不想错过孩子的童年。她觉得宁宁也怪可怜的,已经失去了父爱,不能再失去母爱。所以,只要不工作,凌菲都尽量多和孩子多呆在一起,享受母子天伦的乐趣。她给宁宁做最美味的饭菜,将他的小卧室整理的干干净净的。看着他一天天茁壮成长,凌菲心里就觉得满足。

“妈咪,我回来啦!”宁宁放下书包,换下鞋子,将帽子摘下。在凌菲的引导下,宁宁小小年纪,做事情也都学会了有条不紊。因为校车就在自家门前,所以宁宁并不要妈咪亲自来门口迎接。

“宝贝回来啦!”凌菲给宁宁一杯牛奶。宁宁一边喝,一边就告诉妈咪,明天学校要家长带着孩子去医院做一项身体检查。下周一,他好将体检报告带回幼儿园。

凌菲就笑:“我知道啦。你饿了吧?妈咪今天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好不好?”这一点,就更是季洛铭的遗传了。凌菲知道,季洛铭是个十足的肉食动物,喜欢吃鱼肉煎炸之类的食物。宁宁不像凌菲,她来新加坡之后,就渐渐变成了个素食主义者。只因她杀过一只鸡,看见母鸡叫的叽叽喳喳的,凌菲忽然心慈手软了,为了宁宁,她通常去超市买鱼肉的半成品回来烹调。她自己呢,往往喜欢吃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

“妈咪,宁宁不想吃糖醋小排骨了!”宁宁喝完奶,突然对着凌菲撒起娇来。

“是吗?那你又想起吃什么?”凌菲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糖醋排骨如果儿子不吃的话,那么只有冷藏起来,等凌风来的时候,请凌风吃了。反正,凌菲决不允许自己浪费食物。

“妈咪,宁宁想和你一起吃素。老师说了,我们正在长身体,补充能量,不能总是吃荤菜,也要适当吃一点素菜。”听着宁宁的话,凌菲不禁想笑了。看来,幼儿园的老师的话对儿子而言很管用。她早对宁宁说过,要多吃蔬菜,尤其是绿色的蔬菜,无奈宁宁总是捂住耳朵不听。想不到自己办不到的事,老师将她办好了。凌菲的心里,就很感激幼儿园老师。

母子二人吃完饭,凌菲就陪着儿子看电视。儿子的英文很好,因为新加坡虽然是个以华人为主的国家,但也有印度人和马来人,更有少量的白人和黑人。在新加坡的幼儿园,老师往往用英语和中文教学。小家伙的英语说的可是比凌菲地道。凌菲心里,就以儿子为骄傲。

她跟着儿子,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边就看着自己的手机。在她的手机备忘录里,藏着一个人的手机号码。这个人就是季洛铭。其实,季洛铭的手机号凌菲早就深深藏在了脑海里,永远也不会忘记。但她不放心,担心自己渐渐变老了,会将从前的事忘掉,所以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季洛铭的手机号藏了起来。每个夜晚,她会打开手机,凝视季洛铭的手机号,看归看,她永远不会打给他。

季洛铭当然不可能找到她。因为她的手机号改了。为了在新加坡生活方便,当然要用新加坡国内的号。虽然如此,无数个夜晚,她还是能期待手机号突兀地响起,而电话那头就恰好是季洛铭的声音。

她设想过和他重逢的情景,但无一例外都是梦中的幻想。凌菲黯然地想:今生今世,她只怕不能和季洛铭再见面了。从前的一场镜花水月,原来竟是此生最最重要的一场爱恋。

宁宁看了一会电视,忽然就抚着肚子,说肚子疼,脑袋也疼。刚开始,凌菲并没多在意,只是抱着儿子问:“宁宁啊,你是不是喝牛奶喝多了?刚才我见你又喝了一瓶!”自小,儿子身强力壮,几乎不生病,更不用说头疼脑热的毛病。但宁宁蜷缩在沙发里,嘴里还在喃喃:“妈咪,我真的疼,疼的好难受!”

凌菲将儿子抱在怀里,安慰道:“好孩子,妈咪带你去洗澡吧,洗了澡,你睡个觉,或许脑袋就不疼了!明天你又不上学,好好睡个够!”

宁宁虚弱地道:“妈咪,我真的好难受!”说完,宁宁靠在凌菲怀里,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

儿子平时不这样啊!凌菲有点害怕,不禁摸了摸儿子的脸。一摸,凌菲也吓了一跳!儿子的脑袋非常烫,不行,得赶紧将儿子送往医院!

“宁宁,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凌菲给儿子换好了衣服,开车给儿子系好安全带,送儿子去最近的儿童医院。凌菲本以为儿子就是简单的头疼脑热,吃些药片也就好了。

但哪里知道,医生在给儿子做过全身检查后,一脸严肃地将她叫进办公室,说道:“您儿子不是简单的感冒,我们给他的脑部做了扫描检查,您儿子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

“什么?”凌菲听了,几乎晴天霹雳。她一时站不住,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她勉强笑了笑,对着医生说道:“医生,我想你弄错了。我的儿子从小身体很好,几乎没有生过什么毛病,您会不会诊断错了?”

医生听了,就摇头:“这位女士,你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对你开玩笑?不过,幸亏发现及时,我们还来得及诊治。”医生又给凌菲吃了一记定心丸。

凌菲知道这不是玩笑,一颗心已经往下沉坠,空空荡荡的。“医生,我的儿子真的得了脑瘤?”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敢相信。

“不错。所以,我建议从今天起,您的儿子就必须住院。我们好方便观察。”

凌菲听了,就问:“医生,那我儿子不要紧吧?”

医生就微笑:“您放心,鉴于您的儿子才五岁,我们会给他最保守的治疗。不过,我需要您和您丈夫去医院血库做一下配型。”

“配型?”凌菲懵了。

“是呀,我们检查过了,您儿子的血型是非常罕见的rh血型,医学上俗称熊猫血。虽然是保守治疗,但治疗还要开刀。到时,我们要给您儿子输血。”

“好的,医生,我这就去。”凌菲不敢怠慢,她想了想,就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对着已经抽完血的儿子编了个谎,宁宁就叫住凌菲:“妈咪,抽血好疼啊。但宁宁不怕。”看着儿子的眼睛,凌菲心里一阵抽疼。她摸了摸儿子的脸,轻声说道:“宁宁啊,妈咪是去给你棒棒糖,待会妈咪就回来。你在这里,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凌菲心里非常歉疚。她是茫然地朝着护士指定的方向走的。其实,验不验血,她都知道结果。她的血型是o型,并不是罕见的熊猫血。但季洛铭是!因为季洛铭受过伤,凌菲照顾过他,她心里清楚。她想离开儿子,无非是想自己的脑子静一静。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要不要告诉季洛铭,和季洛铭取得联系?毕竟,宁宁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这个时候,只有季洛铭可以帮助宁宁!凌菲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开始给凌风打电话。

“凌风啊,我是凌菲。你有空吗?我知道你在开会,我要和你说一件紧急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忙,都请给我几分钟!我很快就说完!”凌风却是忙,他长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但他听出了凌菲话里的颤音,他马上料定,凌菲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

凌风示意会议室里的人先休息十分钟,自己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凌菲,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多难的事,你不都挺过来了吗?”

“凌风……你知道吗?宁宁……”凌菲还没说出口,嘴里就抽搐起来了,她想哭,这个时候,凌风是她最好的也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宁宁?宁宁怎么了?”凌风也吃了一惊。他本以为,凌菲是遭遇到了季洛铭,或是唐若雪贼心不死卷土重来真的找到了凌菲,但没想到是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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