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落魄的音乐家,他的音乐没有人欣赏,但是他仍能唱!
他在街头高声的唱着:
那瑰丽的、那璀璨的全是我的梦
不知不觉间它被现实染色
那是无望的灰
我不应该再期待人生的彩虹
因为它永远也不会出现
那跃动的、期盼的曾是我的心
渐渐的它慢下来了
因人生再没有惊喜
我不应该再有希望
原于那只是个传说
在天上的天使听着幽怨的歌声,不禁问天父。
“为什么我们不帮助他?他很有才华,他只是欠一个机会。”
天父慈祥的告诉她。
“人间界有自己的法则,我们不应该干预。”
“但是明明是举手之劳,他很可怜呀!我们为什么不能帮?我们既然可以制造出洪水,可以制造万物,为什么就是不能把神力放在有需要的人身上?”
天父只是摸摸她的头,不说话。
女天使决定偷偷下凡。
她穿着一身白衣的来到音乐家的餐厅。
此刻那位音乐家正在演奏,但是除了天使留心倾听之外,其他人也是在吃东西,没有人望向他一眼。
中场休息时,那音乐家神情颓靡的缩在一角,天使想去勉励他几句,当她和他一凝望,他们就仿佛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一只船流浪了很久,终于找到可以泊岸的地方,再也不会感到迷茫,再也不会感到孤单。
就是一眼,他们好像已见到永恒。
导演大叫一声!
“好!真的好!完全拍到一见钟情的感觉。”
导演忍不住赞美顾彩儿。
没想到彩儿第一次拍剧就可以捉到窍门,坦白说我以为你要拍到半夜,没想到你第一拍就成功。
灼扬也赞道:“彩儿真的很努力,背熟了剧本,不然做戏不会做得那么流畅。”
彩儿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说:“不是我的功劳,是灼扬做得好,他扮那个落魄的音乐家真的做得很神似,我被他的戏迷住了,不自觉就同情他。”
这时齐桑已走了过来,灼扬刻意提高音量说:“其实我落魄过,才做得那么神似。”
彩儿难以置信。
“怎会呀!自我看电视以来,你已很红。”
灼扬笑笑道:“小妹妹,你太年轻了,我落魄的时候,你还未看电视!”
“怎会呀!你只大我两年。”
“我觉得我心境苍老过你许多。”
看着两人越聊越投契,两人的脸快碰在一起,齐桑忍不住站在他们的中间,然后侧头问彩儿:“拍好了没有?”
彩儿弄错了齐桑话中的着紧,以为她是着紧别的事,她连忙答道:“导演说我第一拍就可以了,不用重拍,我不会阻住你和卓先生吃饭。”
齐桑望向导演,导演笑得很高兴,毕竟有样貌又有天分,更不会耍大牌的女演员很少见,他再次赞彩儿。
“她真的很有天分,我们全部也可以早收工。”
若男也走到过来,听着这个天大的喜讯。
“太好了,我其实又饿又累,可以去吃饭。”
灼扬没有望向齐桑,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彩儿。
“不如我请彩儿和她的同事去吃饭,附近有间菜馆不错。”
齐桑满以为若男会替彩儿推却,没想到若男第一个赞成。
“好呀!我快饿死了,有没有海鲜吃?”
灼扬笑笑道:“当然有,我请吃饭从来也要来宾满意。
彩儿尴尬的拉拉若男的手。
“不要失礼。”
若男伸伸舌头,不说话,在帅哥面前她也要注意形象。
灼扬这时才望向齐桑,语气平淡的说:“我不会阻住你和卓先生吃饭。”
卓力这时出现,并说:“我们去东区也要时间,不如早些走吧!”
望着彩儿和灼扬一边说笑、一边离开,齐桑的心情很是沮丧,随便回应卓力。
“好吧!”
卓力千辛万苦的约到齐桑,没想到却是另一次灾难。
卓力约到齐桑去到一间意大利的餐厅,没想到那间餐厅除了要穿礼服入内,还要用英文点菜。
他当然什么也不懂,只有胡乱指餐牌其中一道菜。
没想到却是一条连猫都可以噎死的鱼,齐桑流利的点餐,却整夜也心不焉,不知道担心什么。
他尝试打开话题。
“你不用担心彩儿和灼扬去吃饭,有若男在,灼扬不能伤害她。”
齐桑不满的说:“我知道你对雷霆很敌意,但是不关灼扬事,灼扬是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生,他的为人我很清楚。”
卓力不满她维护灼扬,然而,却更怕她生气,只好尽快转移话题。
“其实你觉得这餐厅怎样?”
齐桑望着充满欧陆风情的布置,微笑道:“很不错,食物质素亦很高,这个海鲜意粉很可口,不过有什么事要在这里谈呢?”
卓力正想说些柔情的话,没想到却觉得喉咙像噎着,不!原来是喉咙真噎住了,他的呼吸即时感到困难。
齐桑立刻觉得他异样,她焦急的问:“你怎样?是不是鱼骨噎住了?”
卓力不能说话,只能点头。
齐桑只好不停拍他的背脊,并喂卓力饮水,希望鱼骨吞得下去,不过通通没有用。
这时餐厅经理出来,温声问:“是不是有人噎住了?”
齐桑飞快的指着卓力。
经理很温柔的说:“不用怕,我们餐厅的同事很有经验了!”
一个很健硕的员工走到卓力面前,狠狠的打了卓力的肚子一拳,卓力不但把鱼骨吐了出来,连晚饭也吐了出来,整件西装也要糟蹋了。
在卓力晕过半死的时候,餐厅经理竟然还对他说:“我们会对顾客尽两百倍的心意。”
卓力想拿出银包付帐走人,但是他眼冒金星,连取出银包也很困难,最终是齐桑付帐。
当齐桑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坚决拒绝齐桑送他上楼。
躺在沙发上的他,苦涩的想。
“究竟今夜他为什么非要和齐桑吃饭不可?难道就是为了齐桑看他出丑吗?”
卓力正在哀呜,齐桑也不见得好受,她整夜就在想灼扬和彩儿吃饭,究竟会聊什么?是不是会很愉快呢?如果灼扬有心要令一个女人愉快,他一定会做到,问题是什么方法!
齐桑眯着眼,生着闷气,不过,她又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灼扬?彩儿?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