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墓春就差给自己一巴掌,她突然不明白了,为什么此刻要站在阿洒的面前。池墓春冷着一张脸:“不可能。阿洒,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嫁给龙江天!”
池墓春说完拔腿就走,阿洒有些慌了,追在池墓春的后面:“阿春!你等等我啊!你慢点!慢点!”
阿洒追的累,池墓春也走的累,她回头看着阿洒,然后说道:“阿洒,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够帮你。求你了,别再来烦我了。”
池墓春刚一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阿洒跪了下来,只是为了胡远。若不是胡远,阿洒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跪下来?
“阿洒,你别这样行吗?”池墓春很是无奈。
“阿春,我求你了……”阿洒已经满脸泪水“你知道吗?阿春,如果没有胡远,说不定我早就死了,就当我是在报恩了,求你了,不行吗?”
“不行。”池墓春还是断然拒绝,为了阿洒,然后背叛恭忍冬?池墓春实在是做不到。“阿洒,你再去找别人吧,我可能真的是帮不了你了!”
池墓春摇摇头,她这么对阿洒说话,其实也很愧疚,可是她没有能力,没能力就只能够愧疚。
“阿春!如果你不嫁给龙江天,就只是答应见他一面呢?!”池墓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有些苦涩。
“阿洒,何必呢?我又不是没见过龙江天,多见这一面又有什么意义?”
阿洒蹭的一下站起来,追上池墓春,抓住池墓的手腕,不让池墓春离开。
“阿春!你答应我!只是和龙江天见一面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做的!你只要出现在龙江天的面前,那么我和胡远就已经有了谈判的资本!求你了,阿春……”
面对着阿洒的苦苦哀求,池墓春终究还是心软了,毕竟阿洒是她的朋友啊。池墓春喃喃说道:“资本?原来我就是被利用的呵。”
“你说什么?”阿洒盯着池墓春,池墓春微微笑,摇头:“没什么,我答应你,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忙,以后的话,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吧。”
阿洒有些发愣,池墓春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逼啊,要断绝和所有人的联系吗?阿洒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阻止池墓春,和池墓春约定好见面的日期之后,把池墓春送到三里镇山脚下她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车,池墓春只好走路回去。
变了啊,有些东西总是要变的,就像三年来三里镇的变化,路变平了,变宽了,人心就变窄了,池墓春想,倘若镇上的人真的不能容忍池墓春的话,她还是就搬出去吧。
池墓春忽然有些想念恭忍冬,恭忍冬大概在做什么呢?池墓春不知道。回到家后池墓春早早的就睡了觉。
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没有人过问池墓春的死活,连平时最见不得池墓春的好或坏的张起义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再来chan着池墓春,日子好像突然就这么平淡下来,池墓春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
日子难熬,可也过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阿洒就已经忍不住给打来了电话,池墓春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起。
“阿春,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们都已经在等你了。”
池墓春的脸色有些不好,语气冰冷:“我还没坐到车,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一直没车。”有车没车那只是借口,只是池墓春反悔了不想去了而已,可是她也知道非去不可,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没车?阿春,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你在哪儿呢?我们来接你。”
池墓春想说不用了,可是转而又想,见龙江天只是早晚得时间而已,早见晚见那都是见,躲不过去的。
“三里镇山脚下,你来接我吧。我不乱走。”
池墓春挂断手机,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如果忍冬在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今天是一个晴天,温度已经回升很多,车子开过带起了很多的尘埃,池墓春站在风中等待,好在胡远开车并不慢,没等多一会儿,便看到了阿洒。
阿洒脸色有些不好,池墓春刚想问,阿洒便笑着和池墓春说话,打断了池墓春的思绪。
“阿春,这次的事情真是拜托你了,待会儿不论龙江天说什么,都拜托你笑着对他,千万,千万别惹他生气。”
池墓春是想不明白,上一次见到胡远的时候,胡远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个时候龙江天见了胡远,点头哈腰像一条狗,这才过了多久,胡远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池墓春本来很想问胡远的钱是怎么被龙江天他们给套住的,想了想,那些话还是没问出口。
车子开的很快,池墓春闭上眼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时就已经到了。
池墓春还以为是在饭店吃饭,结果是在龙江天家。这是第二次来龙江天的家,池墓春有些犹豫,她还忘不了上一次见到尤北北,还有龙江天老婆时的那副场景。池墓春觉得,好像自己出现在这里,就真的是她对不起尤北北他们一样。
“没事的,他老婆不在家。”池墓春看了一眼和她说话的阿洒,点了一下头,走进屋里。
屋里开的是很明亮的灯,比外面还要亮,池墓春说那灯光晃的池墓春睁不开眼睛,可是她最终还是站在了龙江天的面前。
“来了啊?来来,坐这里,坐这里。”池墓春厌烦的看了一眼龙江天,龙江天真会给自己长脸,弄得和池墓春多熟的样子,拉着池墓春就坐在他的旁边,也不嫌丢脸。池墓春看着阿洒哀求的眼神,想起来之前阿洒对她说的话,好,她闭上眼睛,默默的忍受着。
龙江天果然还是那副臭脾气,她不明白,张起义和龙江天怎么都是一副德行,都喜欢吃嫩草,嫩草是要香甜一些吗?他们又不是牛或羊,只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而已。
池墓春觉得吃那顿饭真的是不容易,她几乎没吃进去一口饭,自从坐在饭桌上就在不停的被灌酒,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可是除了阿洒,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猛烈的灌池墓春酒吧。
好,她忍,为了阿洒的幸福,她忍,忍这最后一次。
池墓春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她已经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脑袋像是装了石头,沉重,昏昏沉沉。她想睡觉。池墓春微睁着眼睛,努力的支撑着,她怕自己睡着。
耳边还传来龙江天他们交谈的声音,几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龙江天还在不停地灌她酒,她记得她拒绝了,但是到最后她好像又喝了,到最后她终于支持不住了,池墓春答应自己只是躺下眯一会儿,一会儿就起来。
她不记得自己睡着之前阿洒对着龙江天说了什么,池墓春只是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哭了,有人说对不起。
池墓春被龙江天打横抱起,:“还是你讲信用,没想到你这么耿直啊,为了胡远,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别说了!我走了!”阿洒猛的转身,又突然顿住:“别告诉阿春这件事情是我干的,你好好对她,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洒放下狠话,可是这些也只是换来龙江天的嘲笑。
“阿洒!你真特么虚伪自私!为了胡远,牺牲了你最好的姐妹!到最后你还想当好人,让我当坏人。哈哈哈!不想告诉池墓春是吗!好!我答应你!不告诉池墓春!绝对不会告诉池墓春她竟然有你这种姐妹!赶紧走吧!不送!”
阿洒咬着牙,愤愤的瞪了一眼龙江天,摔门而出。
她恨自己无能为力,竟然要牺牲自己的姐妹才能够救胡远。阿洒只能在自己的心里一遍一遍的下定决心,等胡远站起来,绝对不会放过龙江天。
但是阿洒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么一转身,就等于是把池墓春推向了火坑。
有钱人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池墓春想起尤北北的母亲那般温文尔雅,却不曾想到在这背后,她过的竟是那般不堪的日子。
池墓春被龙江天抱到房间里,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开了灯,池墓春的白里透红的脸清晰起来,龙江天只是一看,心里就已经燃起了一股火。
这已经多久了,早知道得来这么容易,倒不如早点这么干了。
龙江天已经一刻都忍耐不住,他慌忙的冲进卫生间,冲了澡,光着身子来到房间,ya着熟睡的池墓春的炽热的身体,闻着池墓春满身的酒精味道,龙江天非但不介意,反而觉得池墓春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池墓春错了,她唯一的错就是错在不该相信阿洒,她不知道阿洒竟然会为了胡远而背叛她。
等到池墓春感觉到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