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语第一个想的就是父亲,虽说家里有权的是父亲和母亲,但是母亲一向以敦厚温实带人,也一度的受尽春桃的挑唆没有反驳过,自然也不会突然的将春桃囚禁。
更何况,自己的父亲一向疼爱这个小妾。母亲再怎么也不会不顾父亲的脸面,来囚禁他的心里人,来惹父亲的不快。
所以说,能这么囚禁春桃的,只有父亲。
只不过父亲,为什么突然囚禁春桃?要知道春桃可是怀了父亲的骨肉!
“我们去给娘亲和爹爹请安去。”
铭语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婆子说道,不顾婆子询问的眼神,一蹦一跳的向正屋走去。
铭语重生后,一向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春桃她想闹就闹,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自己当然不会挂心,更何况……铭语本来在上一世对这个春桃就有颇深的意见。
再说了,都已经被圈了起来,但凡有些眼力的,都不该这般闹腾。
正屋。
“女儿给爹爹请安,给娘亲请安。”铭语一进屋就跑到了父亲和母亲面前,对着二人做福礼。
温氏一见女儿,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来。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温氏很暖心,虽说以前难以管教,但是那场大病后,女儿就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不禁低调内敛了许多,连规矩都跟得上溜了,甚至比旁人做得更好。
看来真的如二嬷的话,孩子就是病一场,涨一事。
自病好,每日晨昏定省,一天都没落下过,规矩姿态礼仪礼规都是极好的,没有一丝偏差。却不知,在母亲的眼里看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哪里都觉着最好,就算不好也是好。
“外面冷不冷?”
顾庆岚招手将女儿招来,搂在怀里,摸着那冻得通红的小脸蛋,宠溺的问着。
铭语特意快速的皱起眉头,噘着嘴,用那娇声拉长音道:“冷——。”
温氏一听也有些心疼,对着二嬷道:“快去端一杯热茶,还有小姐爱吃的点心什么的……”
还没等温氏说完话,顾庆岚就对二嬷补充道:“再快去取个暖炉来,别冻坏了小姐。”
“是。”二嬷福了福身,就去端茶弄点心制弄暖炉去了。
“冻坏了吧。”顾庆岚一把将女儿抱在了腿上,紧紧地搂在怀里,帮其取暖。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下,转过头对妻子道:“这年根已近,也日渐的越发冷了起来。年间最忌探病吃药,以后铭语清晨的请安,就消了吧,免得再染了风寒。”
温氏深知自家老爷的性子,平日里重规矩堪至字字眼眼,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如今却为了心疼女儿,将最基本的请安都消了去,这样的宠溺也真怕宠坏了女儿。
当然,老爷越是宠爱女儿,温氏也就越是欣喜,毕竟这才是一家子。
“平日里见着老爷是疼铭语,如今才知道,老爷竟是这般疼她,还好铭城也惯着铭语,不然的话心里该有不平衡了。”
温氏这话听着虽是在抱怨丈夫顾庆岚偏疼女儿,可实际上心里头却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