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铭语本来想要说是屋里的事情,却见哥哥一脸明知故问的神情,当即也会意,弯起嘴角,笑眯眯的说道:“哥哥,最好了。”
还不忘将小脸贴在了铭城的黑色大氅里。
“我自然是最好的,倒是你忘恩负义的快。不过,你那鸳鸯倒是绣的跟鸭子似得,我还本打算让你给我绣个青竹钱袋,我看是没戏了。”
铭城说着,一边叹气连连,一边偷瞄着铭语的反应。
果不其然,铭语直接蹦了起来。
“哥哥,就是一个鸳鸯而已,我怎么可能绣不好?至于你那个青竹钱袋,你放心好了,包在你妹妹我身上,不出半个月,一定完工。”
铭城见铭语歪着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再次问道:“一定?”
铭语狠狠点头,“一定。”
回了自己的屋里,铭语就叫丫鬟拿来了绣篓,准备大干一番。
铭语上一世拜老祖宗所赐,为了刺绣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却也练就了深厚的底子。之前所以绣鸳鸯不成,是不想让自己太过张扬,毕竟才十岁,绣得过好,自然受赞扬,却也是怀璧其罪。
正绣着安稳,铭语却发现今日里特别的安静。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在隔壁西厢儿练嗓子的时间,今儿个倒是出奇,没了动静。
铭语问了看护自己的婆子,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这西厢儿,还真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前几年,是哥哥身边的侍奉丫鬟,可是却天天儿跑到父亲那里,说是给父亲汇报哥哥的状况。看似忠实,却是化了妆擦了香去勾引父亲。
虽不比母亲端庄秀婉,可她本就是个年轻的主,一来二去,父亲就着了道。
父亲是个重礼仪的人,得了身子,自然也要给她名分。
被母亲抬为侍妾,却骄纵不堪。
想方设法的黏住父亲据为己有,如若不然,就搞出各种理由借口让父亲探望。最后,父亲走顺了腿,去她房里日益多了起来,从而冷落了母亲。
前些日子,她生辰,硬是闹着要在府里办宴席。
可是一个侍妾怎么能过生辰,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嚼舌根?
父亲最后无方,给她请了一个戏班子。
要说这西厢也不容易,那日见父亲对戏曲很感兴趣,为了让父亲对她保持新鲜感,就跟戏班子的旦角青衣学了那么两个段子,日日练习。
这如今,怀了身孕,估计更不得消停了。
上一世的铭语可是在这个西厢手里没少吃亏,每一次都是她不让着自己,让自己发脾气。最后到父亲那里,她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事事认错赔罪,可却都成了铭语自己的过错。
而且,铭语没记错,她给父亲填了一个男丁,身份瞬间尊贵,直接越过了周姨娘。
然而这是上一世的记忆,却拿不得准。
毕竟自己已经重生了大半年,这大半年的事情却跟以前有些地方不一样,估摸着自己重生也改变了原有事情的轨迹,凡事各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