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背着江宛彤吃力的说:“你丫的,最近是不是又偷吃,怎么这么重,以后跟着哥好好运动,减减肥!”
旁边的夏木,拍了拍江宛彤的背,嗤嗤的笑,满脸嫌弃。
走在身后的林夕依旧摆着高冷女主范,不冷不热的说:“是呀,她的体重都上三位数了,乔飞你赶紧把她放下,就让她爬回去好了!”
江宛彤一听,赶紧死死的搂住乔飞的脖子,嘟囔着嘴,说:“我才不要爬回去呢!”
其实江宛彤心里清楚,林夕总是这么口不对心,自从她爸妈离婚之后,林夕的性格变了好多,以前的她总是摆出一副,美少女战士的姿态保护着她和夏木,现在的林夕,好似月光下的少女,柔情中有些冰冷。
看着皎洁的月光,江宛彤猛然一用力,差点没把乔飞给勒死,后悔万分的喊着:“啊,我刚刚忘记问他名字了,怎么办,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呀!”
夏木哈哈哈的笑起来,站到乔飞面前,揪着江宛彤的脸,说:“宛彤呀,我果然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就知道,你丫的肯定是春心萌动了吧,电视剧里的尹智厚现实中再现喽。”
江宛彤一听,急忙掰开夏木的手,赶紧解释,生怕他们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哪有,智厚是智厚,他是他,我只是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而已!。”
乔飞累的气喘吁吁,看着江宛彤和夏木简直是忽略了他的存在,居然在他面前大张旗鼓的议论别的男生,生气的说:“那小子叫蒋淮,淮中出名的才子加校草,人家那气质要看上也是看上林夕那样的,江宛彤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别再乱动了。”
月光下,江宛彤回头看林夕的时候,分明觉得她的嘴角顿了顿,好像弯起了一丝弧度,但很快又被隐藏了,只是淡淡的说:“蒋淮他家,在我家隔壁。”
“什么,隔壁,天呀,以前我们经常去你家怎么没见过他。”江宛彤头都没扭过来,就直接从乔飞的背上跳了下来,结果就是传说中的不作死便不死,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痛的直揉屁股。
夏木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指着江宛彤说:“江宛彤,还不承认,瞧你那满脸春光的样子。”
江宛彤自己给自己翻了一个白眼,拍拍屁股努力站起来,这下更惨了,哪哪都痛。
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不在挣扎,刚要张嘴骂夏木,“就你臭屁,就你知道。”蒋淮骑着脚踏车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让她那嘟着的小嘴,慢慢的收了回去。
“你果然不省事,只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一程。”黑夜中,蒋淮再次对江宛彤伸出了手。
乔飞堵在了他们中间,一把打开了蒋淮的手,怒气冲冲的说:“蒋淮,你知道我们去哪吗,你就在这献殷勤。”
当时的江宛彤,真的想要把乔飞给勒死,这次是真的,要是以前,他肯定认为乔飞是在保护她,不被其他男生欺负,可是这次,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许有的人遇见,就是注定的姻缘。
夏木扶起地上的江宛彤对乔飞说:“你刚刚没听林夕说嘛,人家蒋淮在林夕家隔壁,我们刚好要去,顺路呀!”然后就直接把手边的江宛彤扔到了蒋淮的车上。
如果说,当时的天气是‘月黑风高’,那江宛彤的心就是‘情窦初开’,坐在蒋淮身后的她,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角,第一次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同往日电视里她喜欢的主角,也不同往日生活中她讨论的帅哥,就只是一种紧张又踏实的温暖。
那天,身为大哥的乔飞一路追到林夕家,死活赖着不走,非说要做护花使者,免得他的三位夫人被蒋淮那小子给迷了魂魄。
到林夕家门口的时候,蒋淮放下了江宛彤,冷酷的脸露出一丝笑意,说:“十一假期,你们玩的开心。”
江宛彤默默地看着蒋淮走进隔壁的别墅。
乔飞蹲着身体对江宛彤说:“上来,哥背你进去。”
江宛彤那丫的倔脾气又莫名其妙的犯了,单腿像兔子一样,蹦哒蹦哒的跳了进去,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和乔飞怄气。
看到这场景,林夕推着乔飞说:“好了,赶紧回去吧,记得明早带宛彤最喜欢吃的抹茶起司蛋糕来哄她开心,顺便给她补补摔掉的肉。”
乔飞走进江宛彤,拍了拍她的腿说:“明早别睡懒觉,哥给你带抹茶蛋糕。”
江宛彤拿着一本书把脸盖住,耍小孩子脾气。等乔飞走出门的一刻,她偷偷的掀开书,傻乐着。
林夕和夏木一人一边,把江宛彤扛到楼上,一边擦着碘伏,一边聊着八卦。
“宛彤,你真的看上蒋淮了。”林夕一说蒋淮,江宛彤就立马紧张了起来。
江宛彤不敢看血,只能透过手指缝,看着林夕,问她:“林夕,你们什么关系呀,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呦!”
没等林夕开口,在一旁吃着哈根达斯的夏木,就啧啧的说:“江宛彤,那个蒋淮,你没戏!”
“我去你大爷的,”江宛彤脑子一短路,一脚踹在了夏木身上,可怜她那猪脑子,忘了自己的腿伤,疼的她咬着牙不敢吭声!
夏木一看江宛彤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直接挖了一大勺的冰淇淋堵住了她的嘴,说:“江宛彤你丫的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和林夕就不客气了。”
江宛彤喔着嘴巴,指着夏木说:“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吗,那你瞎凑什么热闹。”
夏木一把把林夕推到江宛彤面前,得意的说:“我不喜欢,林夕喜欢呀,哈哈!”
林夕的脸瞬间红成了天边的晚霞,手指有些僵硬,刚好用力过猛,刺痛了江宛彤的伤口,就像刺痛她的心一样,娇羞的说:“唉呀,你俩别闹,在闹,宛彤你自己擦药。”
那天晚上,她们三个又挤在一张床上,唠哩唠叨,打打闹闹。
渐渐的在一片笑声中睡去,朦胧中,林夕似乎说着梦话,又好像念着一句诗,“明月半遮窗,‘梦’在‘淮’中笑。”
江宛彤凑近耳朵,似乎没有听清楚,只记得,在梦中,她死命的揪着夏木的头发,说:“你个死丫头,吃了最后一个香草口味的哈根达斯,那是林夕买给我的。”
那时候,每次去林夕家吃个哈根达斯,都会让江宛彤开心的发疯。因为淮城只有南街才有一个哈根达斯店,而且贵的要命,要花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很多年以后,江宛彤才开始懂得,那时候觉得彼此的贱,其实是一种莫大的情趣,因为只有足够亲密的人,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互掐,因为她们笃定,那份友情坚不可摧,即使像踩雷一样敏感的话,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拿出来调侃,没有谎言,没有伤害。
月光下,江宛彤咧着嘴傻乐着;睡梦中,她紧紧的握着蒋淮的录音笔,好像握着她的整个青春一样,依恋还有不舍,一首铃兰花的曲子在她的梦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