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在青炎宗势力范围门下,地位极高,掌控了整整一座城池,塚河城。
这塚河城也是洪州也是洪州最为重要的城池之一,地理位置四通八达,周围群山环绕,山脉之下还蕴藏着丰富的晶石,是以极为发达,其意义不亚于一座州府。
占着如此优越的修炼资源,冢河城的武者也比寻常城市要多出许多,佣兵、冒险、历练的武者者都汇聚于此,与此同时,在城中还有孙家之外的几大家族。
孙家府邸便位于城内,占地千亩,豪华奢靡,极土木之盛,然而孙家的能耐绝不仅仅屈居于冢河城中,其势力早已触及到小半个白石帝国,包括晶石,兵器在内的修炼资源,暗地里有着极为丰厚的利润。
孙家门下同样聚集了为数众多的强者,但孙家以经商为主,涉及到青炎宗门下的四个达州,势力极为庞大。
所以家主孙守逸对孙宁的安全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从凤岚学院回来的孙宁,在半途就被人给害了,更不会料到此时的孙宁,已被唐浩所假扮。
唐浩这一次伤得极重,五藏六府皆有破损,若不是老武给他用了金蝉玉髓,修为恐怕还要倒退一截,可就算如此,也要一段时间休息,培元固本才是当下最紧要之事。
作为最后救命的稻草,老武跟老关两人一路上把他当成宝贝一样护着,几乎都未曾让他下过马车,过了好一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唐浩身体根本经受不得长途奔波,马车走走停停,花了足足十天时间才抵达冢河城,中途孙家家主几次来信催促,老关两人苦不堪言。
而唐浩呢?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沉睡,身体的恢复需要消耗极大能量,这样也是最好的恢复办法,而除开睡觉之外,他就对着窗外发呆,一路上景致倒是不错,让他心情也渐渐好了许多。
只是每每想起之前的经历,他心中怒火就会无法抑制,恨不得将毕刑天千刀万剐!
不过他也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如果拥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可以躲过这场劫难,甚至当初,他可以拯救毕家!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唐浩心思渐渐冷静之后,开始计划如何进入香山冢,得到传说中的天地灵物,阴阳龙古木。
十天之后,老关二人终于来到了冢河城,孙守逸早就等得不耐,甚至亲自出城迎了过来,两人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根本不知该如何交代。
因为这几天唐浩感染了一些风寒,这时候又沉沉睡了过去,倒也省得出来应付。
城门下,一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带着众多人马大步走了上来,看着眼前凄零的马车,太阳穴突突直冲。
自己派了一大队人马护送孙宁,结果回来只看到老关二人,当下孙守逸怒火直冒,指着眼前两人大骂:“这是怎么回事!”
老关二人苦不堪言,只说是中途遇到了强人,一行护卫全都被害,就连孙宁也受了重伤,他二人幸不辱命,如何如何才死里逃生,将孙宁护送回来,只不过孙宁重伤未愈此时还未苏醒。
孙守逸气得不轻,当下就派了一批高手前往滁丰城调查此事,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孙家公子身上来了,孙守逸如何不怒,只是他不会知道,这件事无论怎么调查,也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了。
唐浩风寒很重,这一整天都没清醒过来,自然不知道孙家里里外外都记得不可开交,素来处事不惊的家主气得将书房里所有东西全都砸了,连累着好几个侍女都遭了处置,而孙家旁系几位长老,亦是被这件事情吓得胆战心惊,连着几日都不敢出现在孙守逸面前。
第二日,唐浩总算有了些朦朦胧胧地意识,就在身边,传来两名男子对话的声音。
“李医师,你看看,宁儿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老朽不敢妄下论断,公子伤得实在太重,体内五脏六腑都有破损了痕迹,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高人,居然下如此重手,好在他体质惊人,如果老夫推测不错,后来应该还有人给他用过金蝉玉髓,这才活生生捡回来一条命。只是公子这几日不甚又染上了风寒,加上重伤复发,这才久久不醒,若是好生调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另外,接下来这些时间,可千万不能再让公子再操劳了……”
“好好好,多谢李医师,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老朽尽力而为,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家主事物繁忙,老朽这就不再打扰了。”
“嗯,你先去吧。”
当屋门合上,唐浩才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地大床上,而床边,就站着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面容俊朗白皙,若不是颚下留着一些胡茬,看上去更像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更让唐浩惊奇则是,这中年人长得跟他竟有七八分相似!
如果是外人站在这里,肯定以为这人和唐浩是父子关系!
唐浩心中大惊,老关二人之前的诸多提点在耳畔浮现,他立马醒悟过来,这人必定就是孙家当代家主,孙守逸!
唐浩脸上露出惶恐之色,三分真,七分假,道了一声“孩儿见过叔叔”,就起身欲要行礼。
孙守逸连忙将他按了下来,语气淡然,“还行什么礼,养身要紧!”
男人眼神古井无波,然而那明亮清澈的神光几乎要将唐浩穿透,他心中紧张之下,背后竟冒出层层冷汗,才想起孙守逸也是真武四重的高手,当下连忙低下头。
不过好在他修炼镇狱龙象决,其中就有隐藏气息的法门,将修为生生压制在了先天境界,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孙守逸打量着自己侄儿,眼神中光彩越发明亮,他早就听说了孙宁在玉阳学院胡作非为,如今本想教训一番,但见孙宁居然达到了先天境界,而且已是受了重伤,脸色如此难看,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在心中将此事压了下去。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屋内气氛诡异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