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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有所属 却遇阳光

“诶,我说你们俩个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苏桃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着她面前的这两个人顿时觉得无话可说了。“张芮,人林萧因为那什么人,也就不提了。你又是怎么回事嘛?”

“还不是左柠!”

“你俩不是吃完饭散步去了吗?发生什么了?”苏桃有些小激动的飞奔到张芮的床上。

张芮看着苏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叹了口气。“唉,我说你别叹气,你倒是说啊!真是的,急死我了。”

“那你可不许吐槽我啊!”

“好的!我向毛主席保证,以祖国母亲的名义起誓,我绝对不会吐槽你。这样行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心情,张芮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呢,就被苏桃给打断了。

“诶,你等等……”苏桃快速的在桌子上抓起一袋薯片又坐回到张芮旁边,“好了,你说吧。”

原来晚上的情况是这样的……

左柠答应能够来张芮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两个人在操场上走了好一会儿,左柠平日里话不多,可是张芮这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一到左柠面前就秒变“结巴”啊。即使偶尔能说上一两句,张芮心里就是欢喜的。

张芮心里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讲,可是如果被拒绝了她张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啊?可是如果不说万一左柠喜欢上其他人了呢?

终于,在经历过一万次的犹豫后,张芮决定,一咬牙一跺脚,说了。总比这样迷惘来得好,至少她会有一个答案。

“那个,左柠,我,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张芮,我当你是同学和朋友。”

这么直接?她是被拒绝了?可是,还没开始呢?

“天也暗了,我先回去了。”

左柠走了,走的很潇洒,就像徐志摩诗里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张芮站在原地,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般,变得迟疑,变得木讷。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看她深情的戏码呢?

张芮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总算是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苏桃。可是咱们的苏桃同学貌似不太给力啊,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桃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看来我没有向我的一凡学长表白是正确的……”苏桃假意表现出一副心里偷着乐的神情。

“行了,你就拉倒吧!你的那点小九九我会不知道。”张芮满不在乎的说。

苏桃咳嗽了几声,作出一副大诗人的模样,念出一句话“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唉,苦命的人儿,你们慢慢熬吧。”

“是的,就我们苦,你甜,你的生活多甜蜜啊。”

“那是当然,谁让本宫叫苏桃呢。你见过苦的桃子吗?”

“见过。”张芮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时候?”

“被卓一凡拒绝的时候!”

“张芮!小心本宫赏你一丈红!”说话间两个人又嬉笑打闹了好一阵子。

而这些场景在林萧这里却变得好讽刺,她叹了口气苦笑,是啊,她永远走不进她们的圈子,一个三流的人做着上流人做的事,妄图过上流的生活,这是志气还是妄想……

林萧知道,张芮的父母是富商,而苏桃的父母是做藏品珠宝生意的,两家人是世交。很早以前就听苏桃说过,她们两个人从小玩到大的,就像一根藤蔓上的双生花,她们曾用至死方休来形容她们的友谊。而从乡下村里长大的林萧,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她们那样的生活。她在田野上奔跑扑捉蜻蜓的时候,她们在游乐园里玩耍。她在小河边摸鱼捕虾的时候,她们在海边捡拾着贝壳。她没有见过音乐会,也没有去过什么秀场,而这些在她们眼里像是家常便饭……

林萧心里有一根刺,这根刺无关苏桃与张芮,只是三流人对上流人的。林萧想什么时候她是上流人了,这根刺就能拔了,那个伤口也才能真正好的了…

夜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一阵风将树叶吹的阵阵作响。苏桃和张芮早已沉睡。林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在阳台上站着,树在黑影里摇曳,张牙舞爪的模样让林萧觉得有些慎人,好像黑夜里潜伏着什么东西,只要她稍不注意就能将自己拉进深渊。

“外面这么冷,”苏桃拿着外套出来了,替林萧披上,“你也不穿见外套,生病了怎么办?”

苏桃记得林萧的身子淡薄得很,去年冬天外面下着雪,待了一会儿,回来的午夜就连忙去了医院。为此,苏桃到现在都还记得,烧的太厉害了,她真怕会把林萧这么聪明的脑袋给烧坏了……

“你怎么起来了?”

“我不起来怎么能垃你进去睡觉呢。”苏桃打趣的回应林萧。“好了,咱们再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走吧。”

一夜过后。

当天边的一缕曙光穿过轻薄的晨雾,来到窗前,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苏桃很早就起来了,她有晨跑的习惯。除了下雨她几乎都会去,她经常说,“我总不能因为我脑子笨,而放弃去寻找一个健康的身体吧。”

苏桃只顾跑步,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楼顶天台一个人隔着薄雾借着阳光一直注视着她。

“桃子,你等等我……”苏桃连头都不用回,听这声音除了方诺,还能有谁。

苏桃因为昨天的事有些埋怨方诺,她像是没听见似的陆续往前跑去。没过多久方诺就追上来了。

“桃子,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吃饭的事情怪我呢?”

苏桃不说话。这个臭小子不卖她的账就算了,还拆她的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苏桃冷漠的说“我没有啊。小女子可不敢。”

“桃子,就算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什么叫就算你的不对,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那好,就当我赎罪。我帮你买早餐行了吧。”

苏桃停下来,她身上都是汗,白色的运动衣因为沾了汗珠倒把她的身材显得若隐若现。苏桃在喝水,水在喉咙上滚动,方诺看着苏桃,白皙的脸蛋透着粉粉的红色,墨色的眉,星空般的眼眸,扑闪着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她的锁骨,她的一切,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美好……方诺这个时候才发现,其实苏桃很漂亮,是他喜欢的那种漂亮。

“你看什么呢!”苏桃觉察到了方诺的眼神,拿着手上的水就朝方诺扔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方诺在身后呼喊。

苏桃走的时候看了看那栋楼的天台,咦,那个人不见了。其实苏桃很早就注意到了,她每天晨跑的时候,那栋楼的天台上有一个人影,只是苏桃不愿自作多情,一直不屑去探寻。

方诺无奈的回到宿舍,“唉,一个人都没有。一放假这些家伙就冲回家了……”

刚坐下没多久,左柠就回来了。“左柠,一大早的你去哪里了?”

“老地方。”

“要我说,你已经够好了,还用得着每天早上都去温习功课吗?而且我就搞不懂了,在哪里都可以做的事,你干嘛那么大老远的跑到天台上去。”

“因为那里有一道风景。”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改天能带我去看看吗?”

左柠笑笑不说话了。他冲了杯咖啡,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咖啡的苦涩,醉眼于袅袅绕升的热气中,就像看一幕幕的往昔翩然升起,飘渺悠柔,千回百转,恍惚阳光刺痛了记忆的巢穴,在透过水雾的朦胧里,左柠的眼泛起了丝丝氲氤。

“左柠,桃子她们今晚要去唱歌,咱们一起吧。”左柠再抬起头,就看见方诺一副整装出发的模样。

“到时候你们先去吧,我今天还要去兼职。可能会晚些时候到。”

“那也行,我先出去办点事。”

跟左柠打过招呼后方诺便离开了。

苏桃一个人闷不做声的回到宿舍。

“我的小姑奶奶你是怎么了?”张芮凑了过来。

“没事啦。对了,今天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过去,芮芮你和林萧先过去定好包间吧。”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是不是又要去追随你的一凡学长啊?”

“讨厌!”被张芮说中心事的苏桃莫名的害羞起来。

卓一凡每次放假都会去市中心的书店里呆很久,这个苏桃也是偶然发现的。而且,她还发现她的一凡学长很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的碎发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棱角分明的他,在阳光底下像天神一般完美。书页在他修长好看的指尖翻过,时光一点点流逝,苏桃有一种时光静好,岁月无声的感觉。

今日和以往一样,苏桃跟着卓一凡来到了书店。依旧是上了二楼。说真的,虽然苏桃不喜欢念书,可是这里的环境真好,空气都好像和外面的不太一样。可是再当苏桃定睛一看的时候,咦,一凡学长呢?

“你是在跟踪我吗?”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在苏桃身后响起,她回过头。没想到学长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到苏桃的视线。“哪有,你搞错了吧。”苏桃对着那个人招手并喊道“左柠,我在这里。”

左柠本来是在这里做兼职的,他对苏桃“跟踪”卓一凡这件事早就了如指掌。看着眼前的情景,左柠也极其配合的走了过来,并说道“不是说了我今天要在这里做兼职你怎么还是过来了?怕我骗你啊?”

“哪有?我就想过来看看你。”说话间还很自然的拉住了左柠的手。然后苏桃对卓一凡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是来找他的。”

卓一凡看着两人的举动,误以为两人是情侣,心里想也正常。“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

“没事。”苏桃笑笑。她现在真的是尴尬极了……倒是左柠干嘛一副好像真的是她男朋友的感觉一下子拉住了苏桃本来想逃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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