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多年来一直找寻的人,浅浅。”话语间,陆墨朝着台下伸出手,连清浅的注意力凝聚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脸上的神情明明和往常一样,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珍惜和疼爱。
所有的人目光骤然间聚集在连清浅的身上,她的眉眼微微一愣,旋即落落大方的走到台,稳当的站在陆墨的身侧,接受暴风式的闪光灯袭击,唇角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没落下任何一个记者的照相机。
陆墨适时的递上话筒,绅士的模样是大家未曾见过的温和,连清浅不推就的朗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连清浅。”
陆墨语调清雅淡然的添了一句,“是我的合法妻子。”他握住连清浅的手,十指交合,抬起到空中,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连清浅抬眸望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抹异彩流光将她的思绪拉回了车上。
车内的气氛安静的怪异,陆墨打开了车载音乐,悠然清新的轻音乐声响起,缓解了车内尴尬的气氛。
交通指示灯上亮起红灯,陆墨缓缓踩了刹车,无意间瞥了连清浅一眼,眼眸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盒,打开来掏出一枚钻石戒指,不由分说的拉过连清浅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在连清浅愕然的目光中,拿出另一枚干净简单的戒指套在自己手上。空的戒指盒被他塞回兜里,绿灯亮了,陆墨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
连清浅低头看着手上这四抓镶钻戒,款式流畅光洁,钻石剔透闪耀着光芒,流光溢彩的满足了少女心。她抬头深深的看了陆墨一眼,硬朗的线条在戒指的光芒下柔和了几分,正在开车的他放松的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的手上戴着另一枚戒指。
第一次连清浅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细心,脑袋里莫名出现一个念头,如果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会是最美好的事情。
旋即自嘲的咧起一抹笑容,别过头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人,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戏,入戏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陆墨转头扫到连清浅嘴角那抹嘲笑,脸色紧绷,眉宇间的淡漠愈发的浓烈,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低气压。连清浅转回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他心情不大好,想必他是因为绯闻缠身不愉快,连清浅不安的挪了挪身子。
虽说是她要请客吃饭的,可这事也不能全赖在她的身上啊,何况她也是当中的受害者。
记者们都愣住了,那一刹那,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秒后,一个记者率先反应过来,咔嚓一下亮光闪过,张嘴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请问你们结婚是否是商业联姻?”
连清浅但笑不语,望着那位记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冷意,就你话多!这个时候她选择沉默,将说话权都扔给陆墨,身为商业老油条的他会解决好的。
陆墨不变脸色的对上记者的视线,坦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平淡的声线响起:“如果只是联姻,我又何必要和她一起吃饭?”没有人不知道,陆墨除了重要的应酬,别的一律不参加,和别的女性单独吃饭的事就更加闻所未闻了。
简洁的话语反问的记者哑口无言,一声感谢后坐回位置上,表情颇为郁闷。
准备提问的下一个记者站起身,接连几个相对温和的采访都被陆墨简单的应付了过去,这几个是他养着的记者,在这个时候将舆论的风头扑小。
长江后浪推前浪,下一个记者的尖锐问题又随着冷气飘来,“那么既然是真爱,请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交往多久了?陆墨的眉眼半眯,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置若罔闻的陆墨眼神威压众人,清晰的声明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今日有一些舆论针对浅浅,所以我将浅浅带出来给大家认识,也请始作俑者的背后操纵手不要继续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冲着我来!她是我的女人,是用来被疼爱而不是替我挡风挡雨的!至于我们的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
一向狂妄不逊的陆墨拉起连清浅的手,在众人无可奈何的眼神中快步离去,背后的闪光灯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才停止。
一到门口,陆墨快速放开连清浅的手,仿佛她是脏东西一般嫌弃。快步朝电梯走去,电梯门打开,陆墨刚进去,连清浅也跟着进去。
电梯门被合上,楼层快速下降,紧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连清浅透过镜面的电梯井壁偷看陆墨淡若寻常的脸,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崇拜之情,若是别人她恐怕早就欢呼雀跃了,可眼前的人是陆墨,她的内心有一丝畏惧。
陆墨淡漠的话语打断了连清浅的胡思乱想,眼睛直视前方似是在对空气说话,“一会儿我送你回家,这几天你遇到什么麻烦就打电话告诉我,我这几天都在杭州。”
连清浅被吓得赶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井壁一眼,睫毛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啊’了一声,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望着陆墨的背影,内心紧张得如一张绷到极致的网。他的意思是说要保护她吗?连清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赶忙垂下眼帘遮挡住闪着眸光的眼睛,还以为他会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在这独自离开,突然的温暖让连清浅受宠若惊。
陆墨没有再解释一句,电梯门被打开后就大步朝地下车库走去,连清浅紧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你家的安全防御系统还过关吗?”陆墨冷不丁的开口。
连清浅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陆墨是在和自己说话,赶忙接话,“挺好的。”
陆墨闻声沉默了快一分钟,久到连清浅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他又来了一句,“对不起,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