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
“本因安凤等边陲城池抵御外敌需大量金钱,不宜如此频繁设宴,但今日御史夫人和孟……某位贤士所做出的贡献却让朕不得不想要宴请各位官员一同来庆祝,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像她们如此……”
“要是像她们如此,天下不乱了套了吗。”
“放肆!皇上说话,岂容你打断!”
君离抬头,朝皇上那个方向投去了目光,不出所料是沫然姐姐在阻止某个没教养的人,阮绮玉啊阮绮玉,这个人……大概是没脑子吧,再激动也得分时间才行。
阮将军冷不丁的听到女儿又一次做了出格的事,吓得连忙跪到宴席中央,“请皇上恕罪!小女本是无意,请皇上降罪!”
“皇上,这阮家小姐也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她今日如此反常,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如听她说说,再考虑要不要降罪,如何?”君离都不用再抬头看便知道帮阮绮玉说话的人是谁,不就是赵疏桐嘛,除了她,君离再想不出这么令人作呕的声音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发出。
皇皇帝点了点头,“阮将军多年为安平国立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阮将军的面子上,那你就和我说个一二三出来。”
阮绮玉一脸胜利的走到父亲身旁,她定了定心,幸好有疏桐姐姐的帮助,不然她因为太激动,不知道会不会坏了今天的好事呢!
“叩见陛下!祝陛下洪福齐天……启禀陛下,小女今日正是要说说这御史夫人,陛下在宫中可能不知道,小女在民间倒是有所耳闻,这御史夫人,不仅和好几个男人有染……更……更和自己的哥哥……私通!”
苏沫然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住嘴!阮小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御史夫人虽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你,但你也不可三番两次与之作对,其次,难道你不知道,御史夫人是独女,亲哥哥又是从何而来的?阮小姐,要想编谎话,也要编一个像样一点的。”
阮绮玉瞬间涨红了脸,都怪她自己一时情急,“不不不,是……是御史夫人的表哥!是娘娘您的亲生哥哥!”
“苏美人你是御史夫人的表姐,我们都是知道的,你这样护短的片面之词,可信度倒也不高,不如让御史夫人自己来解释解释,如何?”
“你们不用争了,说了这么久,朕倒是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御史夫人还真是我们安平国的一个风云人物啊,竟让朕的两大爱妃为你争的难舍难分。御史夫人,来来来,解释一番。”
小皇帝向来不是很喜欢赵疏桐,不是因为她的姿色不够,她的心肠狠毒他有几分耳闻,更甚的是,和她说话,总会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好歹他也是个皇帝啊!若她不是左相之子,若他不是看在姨母的面上,早把她送出宫,还不得不封她一个美人。
君离看到该自己上场了,倒也不慌不忙,这些事她早在脑子里排演了无数遍了,区区一个阮绮玉,她今日就要在此让这个没眼力见的女子看清楚,生她的谣,有何后果!
君离走到阮绮玉旁边,面带笑意的跪下去一拜,她没有阮绮玉那么着急,逐字逐句的说话,该有的礼数一点不差,“贱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君离抬头,“贱妾惶恐,不知从何而来如此谣言,但贱妾有一不情之请——”
“说下去”
“贱妾望皇上能赐婚!”
“嗯?赐婚?给谁?”
“此人正是贱妾的表哥,也就是苏美人的亲生哥哥——苏毅然和……”
“放肆,敢在皇上面前请求给你和你的奸夫赐婚,御史大人就在旁边,你眼里还有皇上吗,你的眼里还有你的结发丈夫吗!”不等君离说完赵疏桐就抢先说了,还表现的非常激动,仿佛君离这种人碰她一下她就会死掉一样。
“赵疏桐你更放肆!你眼里还有朕吗?朕还没有说话就让御史夫人说下去!”
“谢陛下,贱妾斗胆希望皇上能给苏毅然和右相女杜陵梦赐婚!贱妾的这个表哥和杜小姐是真的情投意合,但碍于两人身份不符,表哥心里一直有几分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杜小姐,但若是皇上赐婚,那便顺理成章了,成就一双有情人!”
“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啊,阮绮玉说苏毅然和御史夫人有染,而御史夫人却在众目睽睽下给她这个所谓的‘奸夫’求一门婚事,那我该信到底谁是真心的呢?”皇帝对这件事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毕竟每日除了处理奏折唯一懂他心,能哄他笑的只有苏沫然一人了,今日能有些小插曲,倒也给无趣的宴会增添几分乐趣了,至于殷无意……这个伤了沫然的心的人不用管他。
这一出连杜陵梦都始料未及,之前她也曾找过君离说要解决这件事的,但是君离只是笑着说如果阮绮玉来找她,就顺着她的心意点头便可,并且把那件事说的模棱两可的,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找皇上赐婚了??
“启禀陛下,小女早已看破御史夫人的招数了,她就是在与人私通后,为了洗白自己而编的谎话,御史夫人的水性杨花就是杜姐姐识破的,她今日想要报杜姐姐的败露之仇才想把她拉下水的!”阮绮玉想当日君离和杜陵梦在酒楼里,必定是有什么交易,杜陵梦才会说苏毅然看了君离的身子,并拿此事威胁君离,那说明杜陵梦肯定和自己是一边的,目的就是——搞垮君离,虽然杜陵梦之前没有说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君离朝杜陵梦使了个眼色,杜陵梦立刻会意,连忙跑到君离旁,与之并排跪下,“皇上明鉴!小女从未有过什么识破御史夫人一事,此事全是这个妹妹在生谣,而且小女……小女是真的很喜欢苏家少爷!”说我杜陵梦朝阮绮玉望去,声音低了许多,但足以让宴会上大多数人都听清,“阮妹妹,我不知我何时有得罪你,但我是真的不知此事,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