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冷得刺骨,却比浴室的冷水龙头淋着带劲,那快把我烧死的兽性之火,在泡了几分钟后,终于是缓解下来了。
我索性把头也潜入水中,让脑子彻底清醒。
也许是折腾了大半夜的,我太累了,潜入水里后,小腿肚居然抽筋了!
我扑腾两下,沉入水底……
等我醒过来,我已睡在大床,身上盖着暖和又柔软的被子。
我动一动,全身疼得要命,腰好像要断了似的,头更疼得如有千斤,没法抬起。
意识逐渐在脑子里聚拢,昨晚的记忆一幕幕浮现脑海。
我忍着疼痛猛然坐起,掀开被子。
身无寸缕……
心里有一丝欣喜,难道昨晚,最终他还是要了我?
再看看床单,床单上却没有传说中那朵妖娆的小红花。
我动了动腿,全身都痛,唯独那里却没有什么撕裂般的疼痛,毫无感觉。
那欣喜一刹那消散,难不成昨晚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门忽然开了,我忙用被子盖住自己,挺直脊背,愣愣看着进来的男人。
和沈怀钰一模一样的面孔,但仔细一看,还是有差别!
我顿时目瞪口呆,昨晚……
天啦,昨晚根本不是我老公沈怀钰!沈怀钰没有眼前这位这般沉稳内敛的气质,他头发没这么浓密,眼睛也有稍许差异,沈怀钰不是凤眼,更没有眼前这双眼深邃有神,冷寒中透着逼人的锐利和精芒!
只是昨晚我神志不清,没有分辨清楚而已!
“你……你是谁……”我抓紧被子,惊惧地瞪大眼睛,颤声问。
我颤声询问来人,心里已经猜测到,这个男人可能是沈怀钰的双胞胎哥哥沈以南,他因为三年前就去了美国,所以我和沈怀钰婚后,还不曾与他谋面过!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女装纸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把两个袋子丢在床上,淡淡睇我一眼说:“换了衣服走吧。”
声线清贵,醇和性感,却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淡漠得如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说完便坐在沙发,打开手提翻阅网页。
我拿过女装纸袋,看到袋子里有全新的bra和小内,还有打底衣,白色呢子外套,裙子,加厚丝袜。
“消毒了。”他并没有看我,语调平静清冷,而且简短。
他这是和我说话吗?意思是贴身衣物消毒了?
他坐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呀?想到昨晚错把大伯当成老公,我就臊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男人大概见我好一会没动静,抬起脸来,清冷的丹凤眼睇着我,微皱眉头,淡淡问:“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地方吗?”
“……”
我和他目光对视,传说男人这种好看的凤眼,贵气智慧又独具魅力,特别容易令女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还不换了衣服走?”
他放下鼠标,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点燃,长腿交叠,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慵懒地靠着沙发,吐出一串烟圈,透过烟雾,他淡淡盯着我,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咬唇,只得用被子裹住自己,从床上起来,提着纸袋蹒跚着走去浴室。
冲洗的时候,我弯腰检查身子,腿,腰,屁股,全身的骨骼都痛得不行,唯独那里毫无知觉,谢天谢地,我确认大伯并没对我做什么,不禁对他心生敬重。
靠着墙壁休息几秒,我穿上他给我买的衣服,整理好头发,低着头,小心翼翼走出浴室。
男人还在看电脑,连头也没抬,我挎上我的包包,忍着痛逃也似的往外走,根本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走廊里有林立的保镖,我低着头,红着脸从他们之间快步跑走。
从服务员那里问到我昨晚开的包间,我快步走去。
推开包间的门,包间里没开灯,一片黝黑,烟雾呛得我连声咳嗽,眼睛都睁不开了。
用手掌扇开一些烟雾,适应了黑暗,我看到沈怀钰黑沉紧绷着脸,坐在沙发吞云吐雾。
“老公!”我打亮灯,几步奔过去,呜咽着蹲在他面前。
沈怀钰盯着我,手里的烟缓缓放下,按在烟灰缸里,狠狠碾灭,我看到他手背暴露的青筋,吓得心脏一紧。